第442章 不滿和農場

  第442章 不滿和農場

  穿著清涼的女孩用修長的手指將牌桌上的撲克都收攏在一起,賭桌邊上坐著一些看起來非富即貴的先生們。

  在他們的身邊,還有各色的女孩,女人,女性在陪伴著他們。

  這些女性都非常的優秀,她們可能是很多人的夢中情人,是他們追求的目標。

  但是在這裡,她們臉上都帶著小心和討好,伺候著身邊的人。

  「你就這麼算了?」,坐在一號位的一名頭髮已經有些花白的先生看著坐在三號位的鮑恩先生,「什麼都不做,讓他欠了你一個人情,就這麼算了?」

  鮑恩先生把輸掉的籌碼結算掉,有些氣悶。

  這件事很快就被鬧的大家都知道了,因為《今日金港》的專欄記者還發了一篇名為《陽光下的黑暗》的文章。

  他揭露了夢水晶經紀公司背後的一些事情,像是為一些明星政要提供高級應招,甚至逼迫一些小女孩去做一些可怕的事情。

  這名叫做「喬治」的記者還談到了這背後可能存在的人口買賣問題,並把它和每年失蹤的十幾萬青少年聯繫在了一起。

  報導一經面世,就引發了巨大的輿論反響。

  幾乎所有人都接觸過類似的事情,街區上某個家庭的孩子,在某天突然不見了,再也找不到了,就像他們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他們可能會猜想,這些孩子是不是自己走丟了,然後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也有可能會思考他們是不是被迫進入了人口買賣的黑暗時間中。

  但猜測,永遠都只是猜測,人類是一個很倔強的動物。

  有時候人們明知道這件事是錯的,但是在他們親自去驗證這件事的確是錯誤的之前,他們會一口咬死,它不是錯的。

  就像人們猜測到了這背後有綁架,拐賣,人口貿易,但在他們沒有發現真實的證據之前,這些猜測只是作為「最壞的一種可能」存在。

  現在,黑幕被揭開了一角。

  金港警察這一次非常的給力,第一時間就控制了夢水晶經紀公司內所有的工作人員,並對他們進行了審訊。

  整個動作非常的快,快到給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就像是……他們先偵破了這個案件,隨後才有了這篇報導。

  但實際上,是報導先出來的,案子後破的。

  大批的罪證被找到,總經理內外受困之下,選擇了和一些管理層在自己的別墅中自殺。

  法庭方面以前所未見的速度審訊完了所有犯人,並且給予了他們很重的判罰,整個金港城乃至利卡萊州,都覺得這是一次成功的伸張正義。

  人們開始高度表揚警方的速度和態度,也在討論這些事情。

  在輿論上,除了討論這件事本身的話題外,對聯邦政府,市政廳的表揚甚至還要多過批評。

  當然也有人打算深挖這個案子,但註定不會有任何的結果,因為這些相關人員,很快都會死在監獄裡。

  因為監獄內的綁票衝突,又因為某些罪犯對他們這些人犯罪的內容非常的憤怒,失手把他們打死。

  這挺正常的。

  所有涉嫌女性的犯罪在監獄中都是最被人瞧不起的,不只是瞧不起,因為對於這些罪犯來說。

  他們在監獄裡,無法照顧到家庭,那麼也有可能會有人傷害他們的家人,那些家庭的女性,他們的妻子,他們的女兒,都有可能是這些人傷害的對象。

  如果口味夠重的話,他們的母親也不是沒有可能。

  根據一些機構的統計,帶著孩子單獨生活的女性單親家庭受到傷害的概率和可能,大於健全的家庭。

  一切,似乎都非常的完美。

  喬治的新聞也被《聯邦日報》和《聯邦郵報》進行了轉載,逐漸在全國各地引發更大的討論。

  因為它牽扯到每年十幾萬的失蹤人口,以及隱藏在陽光下的犯罪,這是聯邦人最熱衷的痛點,很多人都認為,喬治今年很大概率能夠拿到一個金報紙獎。

  值得一提的是金報紙獎並非是「唯一得獎者獎」,也就是說可以有很多人獲得這個殊榮,並不是只能有一個人。

  已經過去了幾天時間,所有的首尾都處理完了,鮑恩先生閒著沒事和一些朋友們坐在一起玩牌。

  身邊的朋友忍不住提到了這個話題。

  坐在二號位的先生抬起手,「給我們一些私人的空間,謝謝你們的服務。」

  女孩們,包括荷官都主動離開了桌邊,在鞠躬後,甚至離開了這個發那個鍵,整個房間裡,也就剩下賭桌邊上的這些人。

  鮑恩拿起了撲克,嘩啦啦的開始洗牌,「我通過其他渠道了解了一下,藍斯家族的發展很迅速。」

  他試圖掩蓋自己妥協真實原因,但是其他人明顯不打算這麼輕鬆的就放過他。

  「好了吧,別說這些欺騙我們的話,說點有意義的。」

  「為什麼要妥協?」

  鮑恩開始給他們發牌,「妥協是我能做的最好的辦法。」

  「給我打電話的是韋德。」

  「而且你們還記得嗎?」

  「上一次克利夫蘭過來的時候,他還單獨和藍斯說過話,還有州務卿和總檢察長。」

  「一個女人而已,對我們只是一件小事情,不要讓事態升級,我覺得沒有做錯什麼。」

  其他人都愣了一下,隨後記起了這件事。

  四號位的先生拿到手牌後看了一眼,隨意的丟了兩個籌碼在賭桌上,「你做的沒有什麼問題,那個女孩是這位藍斯·懷特先生的什麼人?」

  「女友,還是朋友?」

  鮑恩先生有點無語,「我不知道,他們沒告訴我。」

  「但我覺得應該只是普通朋友。」

  如果是女友,鮑恩先生覺得對方也不會妥協,更不會給他一個「藍斯先生欠你一個人情」的說法。

  他搖了搖頭,「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我不想再談。」

  他拿起手牌看了一眼,「跟注。」

  二號位的先生看都沒有看手中的底牌,就選擇了個跟注,同時說道,「有人和他接觸過嗎?」

  「在我們的花園裡不允許我們遊玩,這不符合規矩!」

  「五大家族,查理,我們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

  「我可不想和鮑恩一樣,下次玩得正舒服的時候,有個什麼藍斯給我打電話,說要欠我一個人情,讓我把人交出去!」

  其他先生們都輕聲笑了起來,這讓鮑恩先生很著惱,但人家說的又不是沒有道理,只能生悶氣。

  一號位的先生把手牌丟進了牌堆里,「查理搞不定他?」

  「一個黑幫,警察,加上五大家族,也搞不定他?」

  「金港城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個超一檔的組織了?」

  「我怎麼不知道?」

  他看向其他人,「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但是我的想法是,金港城不允許有這麼特殊的存在。」

  「西德尼怎麼樣,那些議員怎麼樣,最終事實證明了……」,他伸手在賭桌的台泥上戳了戳,發出「duoduo」的聲音,「我們才是這裡的主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們的話題很快就從鮑恩先生的這件事上,轉移到了其他方面。

  比如說正在爆發的戰爭坦非特戰爭,這也是權貴們最近一段時間比較感興趣的話題。

  「我聽某位總統府的人說,丹特拉共和國的總理在和總統先生的通話中,把他罵了一頓。」

  鮑恩先生也對這個話題感興趣,他一邊看著手牌,一邊問道,「誰?」

  「總統先生把總理罵了一頓?」

  提起這個話題的人搖了搖頭,「是他們把我們的總統先生罵了一頓。」

  其他人也都來了興趣,「怎麼罵的?」

  「從婊子養的開始……」

  眾人聽完忍不住哈哈大笑,因為總理罵人的方法和他們說髒話的時候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等笑了一會之後,他們的思維開始向其他方面發生一些變化,「如果我們之間的關係持續變糟糕,一些和丹特拉共和國的貿易問題就需要考慮了。」

  「我聽說他們當地的局勢也很緊張,有沒有可能會爆發什麼針對聯邦人的危險?」

  有人搭上了話茬,「你想要阻止?」

  那人沒說話,鮑恩先生把手中的牌丟到了牌堆里,「我覺得或許爆發衝突,對我們來說才是最有利的!」

  在城市的另外一邊,藍斯正坐在車上和帕特里夏,還有勞倫斯夫妻一同前往勞倫斯家族的農場。

  過兩天就是聖農節。

  聖農節在聯邦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節日,基本上都會放假,一些城鎮還會舉辦好幾天的「聖農節活動」。

  像是農戶們看著自己田地里種植出來的巨大農作物,在街道上和遊行隊伍一起展覽之類的。

  每個地方的聖農節活動都不一樣,金港城這邊在聯邦的東南方位,與世界接軌的更早,交流的文化更多,聖農節也更熱鬧些。

  到時候還會有賽馬比賽,套牛比賽之類的各種遊行活動,非常的有意思!

  每年勞倫斯家族的成員都會在聖農節的時候,回到農場裡和家中的老人們一起度過這個重要的節日。

  藍斯作為帕特里夏的男友,還是威廉的合作夥伴,所以家中的三個爺爺也聽說了藍斯的事情,特意讓人們把他也帶著一起回農場轉一轉。

  一路上,帕特里夏都在和藍斯說著鄉下有趣的那些事情。

  她小時候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是在農場度過的,因為勞倫斯家的老人們和大多數有一定底蘊的家族老一輩人一樣,他們有點……傳統,刻板,守舊。

  他們認為在農場長大的孩子會比在城市裡長大的孩子,更有家族的意識,也更團結。

  他們不喜歡什麼狗屁質疑精神,他們希望一家人能一直團結友愛的在一起,只有這樣勞倫斯家族才能一直發展下去。

  所以帕特里夏小時候確實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沒有在農場生活過的孩子們很難理解。

  「我不知道今年農場裡的屎殼郎多不多,如果多的話你就能看見非常有趣的一幕了!」

  她的眼睛都彎成了一條縫,能夠讓藍斯感覺到一股喜悅從她心底自然而然的升起來,沒有絲毫的隱藏,是她發自內心的!

  「會有很多屎殼郎推著牛糞在農場上跑,以前我們會每個人抓一隻,然後只給它們一個糞球……」

  艾米麗忍不住說道,「帕特,你是一個淑女,你不能總是說這個!」

  威廉一直在笑,他握著妻子的手,「親愛的,我覺得這很有趣,沒有人規定農場的孩子不能玩屎殼郎,我小時候也玩過。」

  帕特里夏得到了威廉的支持朝著艾米麗做了一個鬼臉,然後繼續和藍斯說道,「然後這些屎殼郎會一起從不同的方向推這個糞球,最終這個糞球被誰推走了,誰就贏了。」

  「勝利者有資格在晚餐時第一個選食物!」

  農場裡其實有很多野鳥,在工作中如果你發現頭頂有兩隻野鳥不斷的盤旋並且鳴叫,那麼你就一定要注意了,你的附近一定有一個隱藏起來的鳥窩。

  在農場裡鳥蛋絕對是孩子們最喜歡的食物之一。

  有可能還有一些其他的什麼食物,其實這個時候的聯邦人並沒有以後他們那麼挑剔,人們什麼都吃,只要是肉!

  她還談到了自己養的小羊羔,小牛犢子以及小馬駒,不過那匹小馬駒已經成為了大馬,只要她有長假,沒有什麼其他事情,就會回到農場去。

  她喜歡那裡的風光和悠閒的生活。

  藍斯一直笑盈盈的聽著她說那些事情,有些是他知道,甚至經歷過的,也有些是他沒有經歷過的,比如說騎馬。

  從金港城到勞倫斯農場需要大概一天半的時間,主要是其中有一部分路不太好走,但整體來說時間上並不緊張。

  當車子從洲際公路下來,進入一條掛著「勞倫斯農場」牌子的小路時,他們離這次的目的地已經不遠了。

  昨天晚上他們在汽車旅館休息的,隔音不是太好。

  威廉此時用一種驕傲的樣子對藍斯介紹到,「從這裡向南看去,在你目光所到之處,都是我們的土地!」

  藍斯從車窗朝外看去,第一次對「大地主階級」有了一個更清楚的了解。

  「包括那座山嗎?」

  遠處有一座山,看起來還不算太矮。

  威廉士點著頭說道,「包括那座山!」

  周圍的一切都瀰漫著秋收的喜悅,在風吹過後起伏的農作物中能看到很多的工人們正在工作。

  他們都是農場工人,來自於附近的鎮子上,鎮子上有三分之一的人口為勞倫斯農場工作。

  可以說,他們是這裡當之無愧的主宰!

  期間也有一些大型的收割機器,不過整體來說還是勞動力更多些。

  豐收時哪怕這些農作物不是他們自己的,他們也會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豐收的喜悅!

  因為勞倫斯家族今年的收成穩定,那麼他們的工作就不會出現問題,這就是勞動人民最樸實的想法。

  車子逐漸慢下來,鄉下的路不太好走,又走了大約四十分鐘,才真正的抵達了「勞倫斯農場」的核心地帶。

  一個很大的農莊,就如藍斯所預料的那樣。

  很多人穿著背帶褲,大膠鞋,帶著草帽,在這裡工作。

  已經有了其他不少人來到這,當車隊停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了過來。

  威廉從車裡下去,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有人稱呼他為「勞倫斯議員」,也有人稱呼他為「威廉小子」。

  看著這至少幾十人甚至更多規模的群體,「家族」這個概念,在藍斯的腦海中變得更加的鮮明。

  「好小伙,我們家也終於出了一個議員老爺,等我們去上帝那邊報導的時候,就不用看你們祖父的抽臉色了!」

  說話的是一個頭髮已經全白了的老人,他也穿著背帶褲,和周圍那些農夫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如果不是帕特里夏為藍斯介紹,這就是她的二爺爺,藍斯只會覺得他可能是農場普通的一員。

  勞倫斯家族雖然不及威廉士家族和韋德家族,但也是金港城附近有一定勢力的大地主家族。

  他們祖先的一個決策失誤,讓他們錯過了金港城最初的黃金髮展實際,以至於威廉士家族和韋德家族已經跨越了階級。

  而他們,還他媽在鄉下種地!

  一說起這個幾個老人就一肚子氣,但又發不出來,畢竟是他們父輩和爺爺們錯誤的決定。

  威廉隨後也把藍斯介紹給了三位老人,「這是藍斯,帕特里夏的男友,也是我的合作夥伴。」

  「這次我能夠成為議員,完全是藍斯的功勞。」

  「他出了很大力」和「完全是他的功勞」雖然聽起來差不多,但其實完全是兩回事。

  三個老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藍斯的身上,他們打量了一下藍斯。

  因為第一天認識,沒有什麼了解,所以也沒有什麼評價,但很熱情的和他打了招呼。

  「威廉能把你帶來,說明他已經把你當成了家人。」

  「那麼你也是我們的家人,希望你能在這有一個愉快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