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在說什麼啊?」
諸葛憐拿著鏡子,照著自己被曬得像包公一樣的黑臉,滿不在乎地問。
諸葛吉無奈道:「你知道今天他們會來找你,帶你去峨眉山,所以你故意在樓頂曬日光浴,把自己曬傷,然後向他們推薦我。」
「你想多了,」諸葛憐哼哼道,「姐就是想曬太陽,小麥色的皮膚更顯健康。」
諸葛吉拿社牛姐姐也沒有辦法,因為他也拿不出實質性的證據,只是覺得自己這個姐姐如此聰明,不可能會犯今天這種低級錯誤。
不過,詭計得逞的諸葛憐壓根也沒打算繼續裝了,她笑道:
「我這個做姐姐的,不坑你一把,怎麼把你攆出家門?你不出門,怎麼可能有女朋友?沒有女朋友,怎麼替我們諸葛家傳宗接代?」
諸葛吉怒道:「合著你還是想讓我傳宗接代啊???」
「那不然呢?」諸葛憐理所當然地說道,「老天就是瞎了眼,要是我出生的時候帶把,你的侄兒侄女早就會打醬油了!」
以社牛姐姐的性格,諸葛吉絲毫不懷疑她勾搭女人的能力。
諸葛憐不僅身材好,性格還開朗,甜美、御姐風格隨意切換,不僅斬男,也斬女。
恐怕當年他們的父母在創造他們的時候,已經把諸葛憐的魅力屬性給點滿了,而可憐的諸葛吉,魅力屬性幾乎為零。
諸葛憐心疼地看著自己被曬黑的臉蛋,委屈巴巴地說道:「姐姐為了你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你這回可得爭點氣!」
諸葛吉白了她一眼:「峨眉山全都是尼姑。」
「沒讓你在峨眉山挑啊,我說的是這次同行者裡頭!」諸葛憐說道,「田珏兒大概率會跟著一起去,到時候你加把勁兒。」
諸葛吉面色一變:「你看上田珏兒了?」
諸葛憐伸出手指,在諸葛吉的額頭上戳了一下:「什麼叫我看上了,我要是看上了她,還會讓給你?」
「……」
「我只是覺得田珏兒還不錯,你努努力,說不定會有機會。」
諸葛吉唯唯諾諾,竟然有些靦腆,身為姐姐的諸葛憐瞬間知道,他倆有戲。
田珏兒的性格內向,而且是個吃貨,沒有什麼心機,還十分善良,最重要的是,她長得也好看。
對於宅男諸葛吉而言,田珏兒簡直就是一個從二次元世界走進三次元世界的美少女。
只不過以諸葛吉的性格,肯定不敢表現出來,甚至不願意去嘗試,寧願窩在房間裡和紙片人老婆過。
正如諸葛憐所說,諸葛吉要是有龍飛城一半的開朗,也不至於單身到如今。
諸葛吉糾結道:「可是……小龍哥似乎對田珏兒也有意思。」
「你可拉倒吧!他就是單純的好色而已。」
諸葛憐笑道:「而且經過我的觀察,龍飛城對身材好的女生更感興趣,比如你姐姐我。」
諸葛吉頓時愣住了。
我把小龍哥當哥,他卻想做我的姐夫?
實際上,龍飛城想做很多人的姐夫。
諸葛憐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你放心大膽地去追吧,龍飛城不會計較的。」
……
隨著閻守一一起前去峨眉山的人選定下來了。
除了溫玉仙和龍飛城以外,隨行的民俗研究會新成員,有諸葛吉、田珏兒,還有一名非常有潛力的皮影戲傳人。
這名皮影戲傳人名叫葉天元,年紀剛滿十八,長得也算是乾乾淨淨。
可惜的是,葉天元是個瘸子。
推薦葉天元的人是阿龔,皮影戲和扎紙人有莫大的淵源,葉天元也是阿龔在離開龍虎山之後,在徽州救下的民間教派傳人。
昨天一整晚,閻守一分別去見了林紫彤和閻仇,向他們說明了情況。
妻子和父親雖然都很擔心閻守一,但卻沒有阻止他,只是叮囑他一定要注意安全。
按照閻守一的計劃,此行不出意外的話,往返最多只需要七天的時間。
但閻守一心裡也很清楚,此行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要出意外的……
峨眉山集體失聯,牽扯之事肯定不小,而他只帶著五個人前去,未必能解決得了。
好在,處理峨眉山的事情,他本來也不是主力,真正的主力是名門正派的隊伍。
昨天,閻守一將峨眉山的事情通知給余鹿鳴,作為當代天師的余鹿鳴,有責任和義務守護各大門派的安全。
所以余鹿鳴連夜通知峨眉山周邊的門派,讓他們組織起人手和隊伍,隨著閻守一一同前去調查。
等到一切都準備完畢,閻守一帶著眾人,與親人朋友告別,在葉承福的安排之下,坐著私人飛機前往西川。
西川距離榕城,直線距離有一千六百多公里,即便是乘坐私人飛機,加上中途降落加油的時間,也需要足足五個小時。
飛機上,閻守一正在閉眼小憩,溫玉仙不喜歡在外頭呆著,所以躲在閻守一身上的陰木當中。
社恐宅男諸葛吉拿著手機躲在角落看動漫,吃貨田珏兒則不停地往嘴裡塞東西。
按照龍飛城的估算,田珏兒從上飛機到現在,肚子裡應該已經塞下一整隻烤乳豬了。
看到其他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兒,龍飛城無聊得都要閒出屁了。
他轉而看向坐在一旁,有些拘謹的皮影戲傳人葉天元。
「喂,天元啊~」龍飛城打招呼道。
葉天元連忙答應,一副小弟模樣。
龍飛城樂了,他感覺自己也收穫了一名小弟。
葉天元才加入民俗研究會不久,又觀看了閻守一和釋魁的封神之戰,對閻守一十分崇拜尊敬。
平常在民俗研究會裡,閻守一路過的時候與他打個招呼,都會讓葉天元激動好久。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快就跟著閻會長出來歷練了。
所以才表現得如此緊張。
龍飛城瞟了一眼葉天元的腿,好奇地問道:「冒昧問一下…你這條腿是怎麼瘸的?咳咳,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用回答,沒事兒的。」
葉天元卻是猛地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
不過他下一秒就變得苦哈哈的了。
「小的時候,我爸騎自行車送我去縣城讀書,我坐在後頭,腿不小心卡進車輪子裡了,我爸一下子沒蹬出去,牛脾氣上來了,氣得直接站起來蹬……然後我的腿就斷了,終身殘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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