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如果不是用來的坑的,那將毫無意義!
尤其是在見識過自己老爸和狗道士他們、自己的爺爺和張山通這樣的關係以後。閱讀
不坑朋友一下,怎麼顯得雙方關係好呢?
所以,在閻守一拿著東王葫蘆,滿臉真誠的表情之下,老金默默地起了爐子,專程為閻守一煉了十幾爐丹藥。
熱乎乎的丹藥直接被塞進了東王葫蘆里,小小的葫蘆竟然真的塞下了足足一百顆半個鵪鶉蛋大小的丹藥。
「洗劫」了大家一番以後,閻守一也準備回去了。
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就啟程出發,回陳家村。
而正當他準備離開之時,一輛紅色的機車,呼嘯著停在了回春堂的門口。
機車上的女孩戴著頭盔,雖然看不到長相,但閻守一知道她是誰。
一時間他竟然有些心虛,左右看了看,好像想要找藉口躲起來似的。
老金在一旁說道:「那是柳家的二小姐柳伊人,自打白家覆滅之後,柳家的人就搬回鼓山的醉花里了,柳伊人時常來我這兒看望陪著阿龔的柳佳人……對了,好像你與柳伊人也挺熟的?」
「是、是有點熟。」閻守一支支吾吾地答應著。
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兒,在這個時候,遇到柳伊人。
說實話,除了林紫彤以外,柳伊人算是與自己關係最近的女孩了。
尤其是那天早晨,自己醒來以後,還發現柳伊人躺在自己的身邊。
這讓閻守一此時不知該怎麼面對柳伊人。
柳伊人停好了車,修長的大腿從車上邁了下來,隨後取下了頭盔,將頭髮輕輕理一理。
她看著閻守一,也有些愣神,但在短暫的沉默後,柳伊人大方地走到閻守一面前,笑著說道:
「聽說你結婚了,恭喜你呀!二叔!」
「啊?…嗯……謝謝。」閻守一表情很不自然地答應著。
之前他戲弄柳伊人的時候,總讓她喊自己二叔,但柳伊人死也不肯開口。
但現在她喊得這麼痛快,應該是故意想要和自己撇清關係吧?
再看柳伊人的手腕上,那串手鍊明明還戴著。
柳伊人注意到閻守一的目光,便不動聲色地摘下了手鍊。
她不想讓閻守一感覺自己還有所留戀,不希望他心裡有愧疚。
兩人干站了一會兒,老金主動說道:
「你是來看你姐姐的吧?他們在後山小屋,你自己過去吧。」
「哦!嗯!沒錯…我這就去了。」
柳伊人如釋重負,出了口氣後,對閻守一歉意一笑,而後往小屋的方向走。
閻守一轉過身去,看著柳伊人的背影,心情也頗為複雜。
一旁的老金,感受到了兩人之間那古怪的氣氛,不由得笑道: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樹欲靜而風不止……」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閻守一捂住了老金的嘴巴:「金爺,別說了,我和紫彤已經結婚了!」
老金推開閻守一的手,道:「我就隨便念幾首詩,你激動個球啊!」
「主要是你這詩念的太過暗示了。」
老金嘆了口氣:「看得出來,這柳家的丫頭是真的喜歡你,但她也知道你對她無意,更不想做破壞你們感情的壞女人,既然她已經看開了,你也別有負擔。這方面你得向小龍學學,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行,我知道了知道了!」
閻守一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但他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柳伊人那略顯落寞的背影。
「哎……」
一陣悠長的嘆氣聲,在閻守一耳邊響起。
他詫異地對老金說道:「你嘆什麼氣?」
「我?我沒有啊!」老金無辜道。
「你沒有嗎?」
「沒有啊!」
閻守一滿臉懷疑。
他剛才分明聽到有人嘆氣了。
不是老金,難不成是自己啊?
但這回,閻守一真的嘆了口氣,隨後他不去想太多,帶著從朋友們那兒洗劫來的東西,離開了老金的回春堂。
他不知道的是,嘆氣的那人,不是老金也不是他自己,而是來自於他的靈魂深處。
那個坐在銀杏樹下吹橫笛的男人。
……
離開的日子,終於到來了。
一大早,收到消息的白家家主白敖廣,便站在白家莊園外等候。
自打那天老祖宗被滅了以後,白家人就成了喪家之犬,有家都不能回。
其實閻仇壓根就沒把這幫人放在眼裡過,只不過他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而剛好白家的莊園還不錯罷了。
白敖廣知道閻仇他們要走了,差點就喜極而泣了。
他認為之前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兒,都是童驚承乾的,所以在童驚承死後,白敖廣直接和妻子方瓊離婚了。
他以為這樣就可以和煉煞轉生大陣撇清關係。
白敖廣帶著白家人,守在白家莊園外,左等右等,等到日上三竿,總算有人出來了。
從莊園裡走出來的人,是閻仇、閻守一、林紫彤、龍飛城、狗道士和妙寂武僧。
其實薛凱也在附近,但他作為「影子」,非必要是不會現身的。
看到閻仇他們,白敖廣別提多開心了,但他不敢出聲,只敢遠遠地看著。
「丫頭,」閻仇忽然說道,「你把白家的家主叫過來。」
「嗯嗯!」
林紫彤今天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套裝,背著一個小小的背包,整個人看起來靚麗無比,年輕大概就是這個味道。
林紫彤認識白敖廣,喊了一聲他便老老實實地過來,畢恭畢敬地對閻仇和閻守一行禮。
閻仇淡淡地說道:
「我們走了,這白家莊園還給你。」
「謝謝閻先生!」白敖廣立刻說道。
「但你別以為,你和煉煞轉生大陣之事,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閻仇道,「說到底,白家依舊是幫凶,就算是老祖宗乾的壞事,你們作為白家的後代,享受了祖宗帶來的好處,也應該替祖宗承擔一些後果。」
白敖廣臉色一變:「什、什麼意思?」
「我走之前,動了你們白家的風水,今後你們白家將會厄運纏身,諸事不順,至於財運……自然也是散得乾乾淨淨,從此以後,白家就老老實實做個普通的家族吧。」
白敖廣聽了,雙腿一軟,無力地坐在地上。
這就是招惹魯班傳人的後果嗎?
雖然活著,卻失去了過去引以為傲的一切!
而且這種詛咒,還會延續到下一代,甚至下下代!
這就是……父債子償。
看著白敖廣那煞白的臉,狗道士眼裡沒有半點同情。
他甚至念起了詩來:「善惡到頭終有報,高飛遠走也難逃!白敖廣,我們給你的懲罰,你就乖乖受著,我勸你也別再找高人求助了,要知道魯班傳人的詛咒——可不是那麼好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