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楊傑只是猥瑣的話,現在他就是明目張胆的騷擾了。閱讀
李晴兒當即面色一沉,放下手機,冷聲說道:
「楊傑,你信不信我可以告你職場性騷擾?」
「告啊,你儘管去告!」楊傑無所謂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警察根本就不會相信你說的話,而且咱們部門的經理是我的舅舅,你就算告到他那兒去,你覺得他是幫你還是幫我?」
過去十幾年裡,李晴兒從未受到過這樣的欺負,儘管她已經極力地讓自己保持堅強,可此時還是急得紅了眼眶。
楊傑僅僅只是一個小組長,就可以如此肆無忌憚目中無人地欺負她!
這若是放在之前,不廢楊傑一條腿她都不姓李!
見到威脅有效,楊傑笑得更猖狂了。
他伸手要去抓李晴兒的手,卻被李晴兒躲開了,但楊傑也不在意。
他說道:「我在公司有關係,你要是跟了我,保證一路平步青雲。」
李晴兒氣笑了,你楊傑也不過是一個小組長罷了,憑什麼讓我平步青雲?
楊傑卻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繼續說道:
「你不信?哈哈!其實我有個秘密沒有告訴你,我會算命,我替你算過了,咱們的八字很登對,結婚以後,你替我生幾個兒子,我保證你一輩子衣食無憂……」
滾啊!!
李晴兒恨不得將包子扣到楊傑的腦袋上。
太噁心了這傢伙!
正在李晴兒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
兩隻手結結實實地拍在了楊傑的肩膀上,把楊傑嚇得渾身一顫。
他生氣地轉過身去,想要看看是誰這麼不長眼睛,打擾他泡妞。
回過頭,只見閻守一和龍飛城微笑著站在他的身後。
龍飛城還好,瘦不拉幾的跟一隻猴兒似的。
閻守一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人高馬大了。
一米八五的身高,在一米六的楊傑面前,和巨人沒什麼區別。
楊傑當下就有點慫了:「你、你們是誰啊,有事兒嗎?」
李晴兒見到閻守一忽然出現,眼裡第一時間出現的驚喜,但隨後是愧疚,臉上的笑容趕緊又收起來了。
不管怎麼說,她這一回算是得救了吧?
閻守一笑著說:「哥們兒,別害怕,我們剛在坐在隔壁桌,聽到你說你會算命?」
楊傑會個屁的算命啊。
但得知這兩個不速之客只是問算命的事情,他心裡鬆了口氣。
還以為要打架了呢。
於是楊傑驕傲地說道:「會是會,但關你們什麼事兒?」
龍飛城直接坐在楊傑的身邊,厚著臉皮說道:
「給我們哥倆算算唄。」
論不要臉,十個楊傑都比不上龍飛城,楊傑只是一個暗戳戳搞小動作的小人,而龍飛城則是賤人。
完全不是一個層面的!
楊傑也不敢趕兩人走,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你們要算什麼?」
「我們倆最近要投資一個大項目,要是順利的話,一口氣賺個幾百萬不成問題,現在就差一點運氣,剛才聽說你會算命,就想著過來問問你,要是一會兒你算準了,回頭收益我們兄弟倆直接分你一半,你看如何?」閻守一一本正經地說道。
楊傑聽後不由得一愣。
還有這種好事兒?
他是做金融的,手上也有不少大老闆客戶,很多老闆會將資金交給他來投資運作。
所以楊傑對投資方面十分感興趣和敏感,如今被閻守一說得心痒痒的,甚至都想要自己參股了。
只是不知道,他們說的項目,到底是什麼項目,居然這麼賺錢!
於是楊傑當場誇下海口:
「這個你們儘管放心,我的算命之術是我家一脈單傳的,絕對準!你先說說看,你們到底是什麼項目,怎麼賺錢?」
「你先甭問那麼多,我就問你,你算得準不準。」閻守一道。
「當然准了!」
閻守一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放在楊傑面前,說道:
「那好,用你的本事算七個數字,算好了寫下來。」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楊傑一臉懵逼地拿出筆,裝模作樣地算了一下,然後寫下了七個數字。
閻守一拿起紙巾,遞給龍飛城,然後說道:
「去買彩票吧。」
龍飛城:「好嘞。」
楊傑直接傻眼了。
合著幾百萬的項目,是指買彩票嗎??
這兩個傢伙是把我當猴兒耍呢??
轉頭一看,李晴兒已經在掩嘴偷笑。
這明顯是早就看出來了,把楊傑當傻子呢!
楊傑當場氣得不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
「你倆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浪費我時間?」
龍飛城又坐回位置上,和閻守一兩人單手托著下巴,一起盯著楊傑看:
「沒錯啊,我們就是閒得蛋疼,想欺負欺負你,怎麼了?」
「你們…?!」
閻守一笑道:「想打架嗎?我們樂意奉陪。」
楊傑一看閻守一的身材,立刻就慫了,但嘴上還是不肯認輸:「你們人多欺負人少是吧?」
「誒,還真讓你說中了,我們就人多欺負人少了,怎麼了?」龍飛城刷起了無賴,「以後我們天天在公司樓下蹲著你,見你一回打你一回,你信不信?」
楊傑哪裡見過龍飛城這種無賴,當場氣得都快哭出來了:
「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找我麻煩?」
閻守一笑著指了指李晴兒:「她,我罩的。」
楊傑雙眼一瞪,怒道:「好啊李晴兒,我說你在公司裝什麼白蓮花呢,原來是在外頭早就被人包養了!」
李晴兒本來還在看好戲呢,聽楊傑這麼說,也是徹底被激怒了:
「我要是被包養,還需要在公司里受你這個王八蛋的氣嗎?」
楊傑被懟得啞口無言,店裡的其他顧客也都看了過來,紛紛對楊傑指指點點。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總歸有認識的,到時候今天的事兒傳到公司里,楊傑可就沒臉做人了。
於是楊傑見心一橫,對閻守一說道:
「行,你們行,今天算我倒霉,但你總有不在的時候吧?我告訴你,只要李晴兒在公司一天,我就調戲她一天,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看到楊傑已經無恥到毫無下限的程度,李晴兒的俏臉發黑,已經做好辭職的打算了。
雖然她現在口袋裡的錢已經完全不夠支撐她找到下一份工作了,但就算是餓肚子,也好過被這個猥瑣男給欺負。
誰知,閻守一掐指一算,神神秘秘地對楊傑說道:
「哥們兒,你最近運勢不太好啊。」
楊傑呸了一口:「你他娘的少咒我!」
「我見你的面色,恐有破財之災。」
楊傑正要反駁,沒想到立刻接到了辦公室的電話。
他幫助客戶投資的一個項目,剛才發生了重大意外,造成了嚴重虧損,數千萬眨眼的功夫就蒸發了!
楊傑聽了電話,直接傻眼了。
「這是巧合……你只是運氣好而已……」他不敢相信道。
閻守一冷冷一笑:「你的親人最近還會有血光之災,不信你等著瞧。」
話音才落,第二通電話又打了進來。
楊傑的母親在鄉下,偷別人種的西瓜,逃跑的時候被車撞了,這會兒已經送到醫院搶救了!
啪嗒!
楊傑的手機直接滑落在地,他震驚地望著閻守一:
「這、這是你算的,還是你乾的?」
閻守一笑了笑:「看你怎麼理解了。」
看著閻守一那看似人畜無害的笑容,楊傑嚇得雙腿發軟。
不管是他算的,還是他幹的,李晴兒的這個男人,都不是楊傑他惹得起的!
此時楊傑才注意到閻守一的穿著,竟然全身都是奢侈品牌,隨便一條皮帶,都比楊傑渾身的行當加起來還要貴!
楊傑算是醒悟了,閻守一不是普通人,李晴兒也不是他能夠染指的!
閻守一將身子往前探了一點,小聲在楊傑耳邊說道:
「我還算到了,你和你那個舅舅,利用職務之便,侵吞了不少客戶的資金,我雖然沒有證據,但你們總會留下線索,回頭我讓李晴兒去你們公司的系統里查一查,總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的。你覺得呢?」
這番話猶如利劍,直接讓楊傑破防了。
他的臉色猶如死灰,聲音都顫抖起來,小聲地哀求閻守一:
「高人……我錯了,我絕對不會再招惹李晴兒……不,我直接辭職!我讓我舅舅也一起辭職,你儘管放心,我們不會對李晴兒造成任何威脅,求您不要揭發我們!」
楊傑和他舅舅乾的那些壞事可不少,要是真判起來,沒個十年怕是出不來的。
所以楊傑才會如此害怕,直接向閻守一求饒。
閻守一昂起首,淡淡地說道:「該怎麼做不需要我教你,現在滾出這家店,從我眼前消失,否則後果你心裡清楚的。」
「是是是,我這就滾!」楊傑擦了一把汗,如獲大赦,提著包就要跑出去。
龍飛城攔住了他:「沒聽我閻哥說的什麼嗎?滾出去,用滾的!」
楊傑本想發怒,但一想到閻守一剛才說的話,他立刻就慫了。
於是他抱著公文包,整個人團得好像一隻刺蝟,狼狽至極地滾出了包子鋪。
一路上顧客擤鼻涕的廢紙,吃剩的包子皮,全都黏在了他的西服上。
看到楊傑總算得到了懲罰,李晴兒別提有多開心了。
她笑著對閻守一說道:「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用客氣,」龍飛城捋了捋劉海,酷酷地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們修道之人的傳統美德。」
閻守一無語地看著龍飛城。
這貨是要鬧哪樣啊?
龍飛城對閻守一眨了眨眼睛,那眼神好像在說:閻哥,我剛剛失去了採薇,你又有了大嫂,這位美女就留給我吧!
閻守一無奈地嘆了口氣,對龍飛城介紹道:「小龍,你是不是忘了,這位是過去的西湖李家大小姐李晴兒。」
龍飛城兩眼一瞪。
乖乖,這位竟然是閻哥的「前妻」??
粗神經的龍飛城剛才還真沒認出來,畢竟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在李家,那時候的李晴兒閃閃發光,和現在的模樣區別還是很大的。
但經過閻守一的提醒,龍飛城頓時反應過來,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那個,你們先聊,我出去抽根煙。」
大哥的女人,是碰不得的。
即便是大哥不要的女人……
龍飛城很有自知之明,屁顛屁顛地跑出去抽菸了。
李晴兒不好意思地說道:「以後不要再叫我李小姐了,我早就不是李家的人了。」
「我應該喊你什麼?」
「我依稀記得我的真姓是謝,所以你應該喊我謝晴兒,或者謝小姐。」
「謝小姐。」
李晴兒點點頭,遲疑了一下,又說道:
「聽說你結婚了,祝福你。」
閻守一愣了愣:「你怎麼知道?」
「我雖然離開了李家,但和李家的一些下人還有聯繫,他們說前幾天你和荔城林家的林紫彤結婚了,而且你爸還從我爸……李佩宗手裡要走了西湖的所有權。」李晴兒坦然說道。
閻守一頗有些不好意思。
「我和她的婚禮辦得很匆忙。」
「這樣挺好的,有時候精心籌備反而不如時機來到。」
閻守一哭笑不得,如今怎麼變成李晴兒教育起他來了?
他說道:「至於西湖的事情,是我爸自己的決定,和我沒什麼關係。」
李晴兒也說道:「和我也沒什麼關係,我已經不是李家的人了。」
閻守一點點頭,他發現李晴兒比他都要看得開。
「這次你來找我,應該是有什麼事兒吧?」李晴兒主動問道。
「嗯,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兒,」閻守一點頭道,「上次見面時,你說的一些話,讓我想到了一些事情。我爺爺當年讓我與你定下婚約,其實是為了你的一樣東西,我雖然不知道那樣東西到底是什麼,但它可以救我的命。」
「我很快就要離開榕城了,所以在離開之前,我必須來見一面,如果可以的話,從你這兒得到我需要的東西。」
李晴兒聽後,面色古怪地說道:
「我有什麼東西,是必須結婚以後才能拿得到的?」
兩人不約而同地低下頭,有點臉紅,看樣子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閻守一連忙解釋道:「這樣東西應該是具體的物件……」
「我也沒說是別的什麼啊……」李晴兒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