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鹿鳴頭疼憤怒的同時,閻守一也收到了消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沒有像余鹿鳴那樣發怒罵人,只是扼首嘆息。
人心是複雜的,但同時也是簡單的,國師甚至不需要做什麼,就有大批大批的人受不了誘惑,主動去大慶山送死。
可以想像得到,國師是絕對不會浪費送上門的口糧的,他要麼將這些人的魂魄煉成厲鬼、身體煉成殭屍,要麼,就吸收他們的生命力,來恢復自身的實力。
但閻守一還無法確定,國師究竟會瘋狂到什麼地步。
因此,在收到消息以後,閻守一第一時間回到住處,去找懷胎九月的林紫彤。
孩子即將出生,林紫彤經常感覺身體不舒服,但她也沒有懈怠管理閭山派。
在桃花盈的伺候之下,林紫彤狀態好時經常處理事務。
她同樣也得知有人在大慶山失蹤的事情,但卻不知道閻守一來找她做什麼。
「臭丫頭,你今天身體感覺如何?」閻守一沒急著說事兒,先是關心了一句。
大戰在即,閻守一也不想忽略林紫彤所吃的苦,尤其是在林紫彤內心最脆弱的時候。
林紫彤暖暖一笑:「就是孩子調皮了點,其他沒什麼。」
「嗯……大慶山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沒等林紫彤回答,一旁的桃花盈就忍不住說道:「那些自詡正道人士的傢伙,一個個貪功得很,當年我在外頭的時候,就經常被道士追殺,我這種沒什麼背景的鬼王在他們眼裡就是功德一件!哼,現在好了,葉公好龍,全都死在大慶山了!」
閻守一忍不住咋舌,桃花盈對道士的怨念可真重啊。
不過道士的本職工作就是降妖除魔,桃花盈以前也幹過壞事,也怪不得道士追殺他。
道士們雖然貪功了點,但好歹是在做善事,還不至於死了都要被笑話。
林紫彤嘆氣道:「他們死了,玄門的力量又削弱了,反而增強了國師的力量。」
「我找你正是為了此事,」閻守一說道,「憐荷在嗎?有幾個問題我想問問她。」
林紫彤聞言,輕輕搖動骨鏈招魂鈴,憐荷的魂魄立刻被釋放出來。
憐荷第一時間向林紫彤施禮,然後才是閻守一,嘴上喊道:「奴婢給公主、將軍請安。」
「以後見我們就不用再行禮了,」閻守一攔著憐荷,「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知道些什麼,都事無巨細地說出來吧。」
憐荷也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嚴重,她點點頭:「奴婢肯定知無不答。」
「不要再自稱奴婢了,你應該自稱『我』。」
閻守一問道:「當年在慶姜國,國師有沒有一些特別的本事?又或者說,他在慶姜國有沒有特別的幫手?」
幾百號人嗚嗚泱泱地湧入大慶山,不可能全都失聯,就算國師強大,也沒有分身術,總有幾個能逃出來的吧?
可事實卻是,幾百號人全都憑空消失了,一個回來的都沒有。
所以閻守一懷疑國師在大慶山有幫手。
憐荷想了想,突然拍手:「奴婢…我想到了!國師當年不僅神通廣大,能夠呼風喚雨,占卜吉凶,他的手下還有一支特殊的『死士』。」
「死士?」
「對,國師的死士大概有五十人,名為『不死人』,他們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不知道害怕,殺人如麻!」憐荷露出恐懼之色,似乎這麼多年過去了,不死人依舊給她留下了很重的陰影。
林紫彤皺眉道:「聽著像殭屍。」
千年前的世界和現在不太一樣,民間教派中許多本事還沒有自成一派,當年的殭屍也未必能有「殭屍」這種特定的稱呼。
憐荷搖頭道:「不死人和殭屍不同,殭屍沒有自愈能力,可不死人每次缺胳膊少腿的,第二天又會恢復了,而且它們根本不流血。」看書溂
「不死人不是殭屍。」
閻守一輕輕嘆氣,沉聲說道:「國師是魯班傳人,他所謂的不死人,應該是木傀法身。」
「啊!很有這個可能!」憐荷立即認同閻守一的觀點。
木傀法身同樣能做到水火不侵、刀槍不入,而且不會流血,沒有恐懼感。
畢竟,木傀法身本身只是一堆木頭,就算缺胳膊少腿的,回頭替換一下零件就行了,根本不涉及到生死。
如果不死人就是木傀法身,那麼國師在千年前,就已經打造出五十個強大的木傀法身了。
憐荷回憶道:「國師除了那些得意門生以外,最大的爪牙就是不死人,當年的慶姜國朝堂,誰敢忤逆國師,國師就派不死人去殺誰,到亡國之前,國主的威望都沒有國師高,朝野上下沒人敢和國師作對。」
「不死人這麼厲害,國師為什麼不多打造一點,替軍出征,打贏魚蜀國和北方大國呢?」林紫彤提出疑問。
憐荷搖搖頭:「我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材料?又或者是因為國師的修為,還無法控制更多的木傀法身?」
當年的國師辦不到,不代表現在的他辦不到。
閻守一懷疑,國師為了今日大計,很可能在大慶山里藏了非常多木傀法身。
那些消失在大慶山裡的正派人士,應該都是被木傀法身所殺。
「第二個問題,」閻守一問道,「國師還有什麼特殊能力?與……殺人有關。」
憐荷地頭道:「國師殺了好多好多人,但他和將軍不同,將軍是在沙場上斬敵,國師是在獄中虐人。落到國師手裡的犯人,大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牢里的慘叫聲從早到晚從不停歇,地牢周圍甚至都沒人敢居住。」
「而且國師還在國都里種了一棵神樹,神樹短短几年就長得有四十丈高,樹冠有二十餘丈寬,遮天蔽日!每逢初一十五,就會將犯人押送到神樹去斬首,用他們的鮮血灌溉神樹,國師稱這種儀式為『祈福』,目的是增強慶姜國的國運。」
這血腥的儀式,聽著就無比殘忍,國師居然還冠冕堂皇地稱之為「祈福」,閻守一感到一陣噁心。
很顯然,所謂的神樹和祈福,並不能增強慶姜國的國運。
更大的可能,是國師在為自己謀求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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