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談話,閻守一也總是圍繞著國師進行。【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經過他有意無意地反覆測試,確認當自己提起國師的時候,余鹿鳴的內心深處就會冒出一絲絲惡意。
閻守一觀察得很細緻。
他看到,余鹿鳴的惡意剛剛冒出萌芽,就遭到他的瘋狂壓制。
可惡意就好像一顆種子,只能抑制卻殺不死,並且不斷地試探著余鹿鳴的底線。
經歷了這麼多次生死之後,閻守一變得格外成熟穩重。
他沒有第一時間詢問余鹿鳴情況,而是留了個心眼,打算之後再旁敲側擊,從龍虎山的其他人那兒,了解余鹿鳴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聊到後頭,余鹿鳴提出要把其他幾個頂級門派的掌門請到龍虎山來,大家共同商議對策。
對此閻守一也沒意見,當面聊總比遠程打電話要有效率得多,況且也只有餘鹿鳴有這等號召力了,錯過這個機會,也許要等到下一次羅天大醮,才能一口氣見到那麼多頂級門派的高層。
等二人聊完細節,已是深夜。
閻守一告別余鹿鳴,先是回了一趟住處,然後叫上袁劍心,又要出門。
羅凝疑惑道:「你這不是剛回來,又要上哪兒去?我告訴你昂,別想去找你的小情人,我就是紫彤的眼睛,我盯著你呢!」
斬魄刀從屋子裡飛出來,鑽出一道龍飛城的影子,龍飛城訓斥道:「我們男人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女人指指點點,一邊呆著去!」
「喲呵?」羅凝氣得直接招來兩隻殭屍,一左一右架住龍飛城:「你再說一遍。」
「我錯了姐姐!」龍飛城立刻認慫。
閻守一無奈地解釋道:「我是要去柳伊人那兒沒錯,但我的真正目的是去看孩子,為了避嫌所以才帶上袁劍心啊。」
袁劍心:「嗯?」
原來我只是備用燈泡嗎?啊?
聽閻守一這麼說,羅凝這才放心放人。
不過她要求把龍飛城留在身邊說話,不然這龍虎山人生地不熟的,她只能和殭屍說話,那就太無聊了。
試想一下,在這荒山道觀當中,一個年輕的女人對著兩具腐爛的屍體自言自語……嘶,雞皮疙瘩起來了!
閻守一和袁劍心果斷丟下龍飛城。
龍飛城也有點兒發毛,但仔細一想:媽的老子就是鬼,怕毛殭屍啊!
閻守一和袁劍心走出住處,直奔柳伊人所在的後山,中途遇到天師府上巡夜的弟子,他們認得閻守一,不僅沒有攔路,還熱情地帶了一段。
不過柳伊人的住處不是什么弟子都能進的,所以帶路的弟子遠遠地就停下腳步,指著小路盡頭的小院就離開了。
閻守一過去,敲響房門,沒一會兒柳伊人就來開門了。
「來看孩子嗎?進來吧。」柳伊人直接把院門打開,袁劍心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在外頭幫你們望風?」
閻守一和柳伊人乾咳兩聲:「你丫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一起進來!」
「哦……」
本來兩人光明正大,被袁劍心這麼一說,反而顯得有點兒見不得光了。
三人進到屋裡,閻守一發現柳伊人在院子裡特意挖了一小片蓮花池,他兒子的魂魄就被放在蓮花池中央,被一朵潔白的蓮花包裹著。
孩子的肉體在林紫彤肚子裡慢慢發育,魂魄相應地也跟著成長。
如今林紫彤懷胎九月,孩子的魂魄也有鼻子有眼的,時不時還會在蓮花里不安分地翻身。
有時候,孩子甚至會睜開眼睛打量著外面的世界。
柳伊人經常逗閻守一的兒子,逗得這小傢伙咯咯直笑。
只不過,孩子的魂魄太過脆弱,等他們出生以後,這些記憶恐怕很難被保存下來,也就是說,柳伊人未來還要重新認識一下這個「薄情寡義」的小傢伙。看書喇
「兒砸!我是爸爸呀!」
閻守一湊到蓮花邊,立刻從殺神閻守一化身成慈祥奶爸,眉開眼笑溫聲細語地逗著孩子。
沒想到孩子被閻守一給嚇了一跳,眼裡水汪汪的看向柳伊人。
柳伊人立刻推開閻守一,沒好氣地說道:「你把他給嚇到了!」
「納尼?」閻守一無語,「我可是他爸爸啊。」
「孩子現在才多大,哪能記得你是誰,還有你小聲點講話!」柳伊人輕輕地搖動蓮花,很快安撫住孩子。
見到這一幕,閻守一心裡頗為鬱悶,但又能夠理解。
孩子這段時間都是柳伊人在照顧,搞不好他們倆的關係還更親密一些。
看樣子,兒子非要認柳伊人當乾媽不可了……
袁劍心抱著桃心劍靠在門旁,忍不住搖頭,嘴裡「嘖嘖嘖」。
閻守一沒好氣地說道:「你在嘲笑我?」
袁劍心正色道:「我受過嚴格的訓練,不管多好笑我都不會笑。」
「……閃一邊去。」
閻守一又把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小心翼翼地哄著,沒一會兒就把孩子的魂魄哄睡著了。
看著孩子安詳熟睡的模樣,柳伊人也露出明媚的笑容。
她隨口問道:「紫彤和妹妹還好嗎?」
「嗯,她們都很好,這次我回去打算一直陪在他們身邊,等孩子們出生了,你可要記得來喝滿月酒。」閻守一笑道。
「好,到時候我給他們準備大紅包,大金鎖,最近天冷,我再給哥哥織一件小毛衣。」
「咳咳,受累把妹妹的毛衣也織一件吧,到時候哥哥有的穿妹妹沒有,妹妹多可憐啊。」
「哼,她又不是我乾女兒。」柳伊人嘴硬,但到時候肯定兄妹倆都少不了。
二人閒聊幾句,主要還是圍繞著孩子。
不過後來,閻守一突然詢問:「伊人,最近你一直都和余鹿鳴在一起嗎?」
柳伊人一愣,深深地看了閻守一一眼:「和你有關係嗎?」
啊?
怎麼好端端的突然生氣了?
閻守一仔細一想,該不會是柳伊人以為自己吃他倆醋了吧?
他趕緊解釋道:「不是…我那個……哎,我今天發現,余鹿鳴有點兒怪怪的。」
「怪怪的?你什麼意思?」柳伊人的臉色並沒有緩和下來,因為她似乎聽到了一個比閻守一吃醋還要令她在意的消息。
「具體的我暫時還沒能確定,所以只能詢問詢問你,」閻守一問道,「你一直和余鹿鳴待在一起,有沒有發現他最近有什麼奇怪舉動?嗯……我說的最近,指的是最近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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