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根苗點出閻守一的身份的時候,老頭兒的表情有了劇烈的變化,差點就失去表情管理能力了。【記住本站域名】
同時閻守一也反應過來。
那隻普信熊會的招數,不正是魯班傳人會的嗎?
長白山上,應該只有一個魯班傳人,那就是他的母親姜慶雪。
也就是說,這隻黑熊精的本事,是他的母親教的!
而李根苗恐怕早就看出了端倪,只是一直忍著沒說,直到現在才點破。
想到這裡,閻守一氣憤地轉過頭,瞪著李根苗:「你早看出來了?」
「你想試探我,我也想試探你啊。」李根苗聳肩,奸計得逞。
閻守一冷哼一聲,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釋咒,結果李根苗站著好好的沒動,也憑空腳滑摔了一跤。
這是閻守一對李根苗的報復。
李根苗也不生氣,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泥巴,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此時老頭兒走進山洞,雙手顫顫巍巍地扶著閻守一的肩膀:「你…你真的是小姐的孩子?」
「需要我怎麼證明嗎?」閻守一問完,提了提自己身上的挎包,「這是母親的挎包,鳳儀軒做的,後來爺爺給了我。」
老頭兒搖搖頭,似乎並不在意那個挎包,他說道:「您長得與你母親,很像,只是老朽之前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到長白山來了……」
沒等閻守一說上幾句話,老頭兒居然熱淚盈眶,似乎等著一天等了好久。
一旁的黑熊精它們四個,則是大眼瞪小眼,表情異常精彩。
山雞飛到黑熊精的肩膀上,小聲說道:「這這這這這,這小子難道是神仙姐姐的孩子?咱們的小主人?我的天哪,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鐵子,這回你可倒霉咯!」
黑熊精用毛茸茸的熊掌捂著眼睛,耳朵也害怕地耷拉下來:「我哪知道他的身份啊,不過我剛才還納悶呢,他怎麼也會魯班的法術……」
二丫咬著一根手指頭,似乎在思考,而且還不知不覺地把腦子裡在想的話給說出來了:「小主人會不會給我買好吃的呀,我好想吃糖呀!」
「你們怎麼光想著自己!」梅花鹿說道,「小主人來找神仙姐姐了,神仙姐姐總算能夠重獲自由啦!」
四隻神奇的動物用人類的語言交流著,眼神還時不時看向閻守一。
它們本來就很少見人,對人類的世界好奇不已,但奈何爺爺管的太嚴,它們都不能下山,遇到上山的人類也必須驅趕。
這是它們第一次,和外來的人類有這麼長時間的交流,而且它們即將迎來小主人,大家都十分激動興奮。
閻守一攙扶著老頭兒,安慰了幾句,老頭兒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他實在忍不住,詢問老頭兒的身份:
「老前輩,我該怎麼稱呼您?您和我的母親,是什麼關係?」
「小主人,您喊我翁伯伯便好,我是您母親師父的管家,一輩子都在照顧您母親的師父,後來您母親的師父羽化登仙了,我便繼續照顧您母親,一直到現在。」
翁伯伯又提了提手裡造型古怪的手杖,解釋道:「但小姐不怎麼需要我照顧,我便在這長白山里做一名采參人,這是我的索寶棍。我一邊做采參人,一邊保護天池,讓小姐在閉關之時,免受外人的打擾。」
得知翁伯伯的身份,閻守一對這位長輩更加尊敬了。
不過他也注意到翁伯伯話中的一些特別的信息。
媽媽的師父也在長白山?
雖然媽媽的師父已經駕鶴西去了,但他的存在依舊讓閻守一很感興趣。媽媽是魯班傳人,她的師父也一定是魯班傳人,只是不知道這位前輩和爺爺比起來,誰更厲害一些?
翁伯伯抓著閻守一的手,他的手很乾燥,上面布滿了皺紋,像是一棵即將枯死的老樹,冰冰涼涼的。
「小主人,我們等了您許久,您總算來了。」說這話的時候,翁伯伯的語氣再次激動起來。
閻守一連忙安撫,疑惑道:「你們一直在等我?」
「一直在等,已經等了快二十年了。」
「為什麼要等我?媽媽她不能自己出來找我嗎?」
「關於此事,說來話長,不過等您見到了小姐,自然會知道一切的。」
翁伯伯慈祥地笑著,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頭對黑熊精四個喊道:「你們四個呆頭呆腦的東西,見到小主人也認不出來,還不快點過來?!」
翁伯伯對待閻守一的時候慈眉善目溫聲細語,對待黑熊精四個則是兇巴巴的,這雙標的簡直不要太明顯,主僕關係一下就區分出來了。
黑熊精四個,全都表情古怪,不情不願地一點點挪到閻守一面前。
它們一字排開,動作扭扭捏捏,好像特別不好意思。
不過二丫稍微好一點,她一靠近就用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閻守一,問道:「小主人,你會給我買糖吃嗎?」
山雞用翅膀拍了一下二丫的腦袋,小聲說道:「別逼逼,萬一小主人想吃你怎麼辦?」
二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和其他三者的身份不同,她才是「食物」。
「哇!!!!~~~~」
天真的二丫頓時嚇哭出來,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啊!我把鐵子哥藏的蜂蜜全都給你!!!」
「哎喲我去???」黑熊精滿臉震驚地看著二丫這個小叛徒。
閻守一趕緊安慰道:「你別哭呀,你不哭我就不吃你。」
山雞補充道:「小主人說你再哭就吃了你。」
「哇~~~~嘎!」剛才還在嚎啕大哭的二丫,頓時啞火了,捂著嘴巴盡力不讓眼淚流出來。
「嘶……」
翁伯伯咧著嘴吸氣,然後舉起索寶棍敲在山雞的腦袋上:「就你話多,顯得你最聰明是不是?」
山雞用翅膀捂著腦袋,不敢多嘴了。
閻守一發現,這四個傢伙的性格都特別有意思,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他問道:「翁伯伯,它們四位又是什麼身份?」
「身份?」
翁伯伯以前似乎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現在被閻守一這麼一問,他只能現場給答案:「應該算是寵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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