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恆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並且出言不遜的年輕人,陷入了沉思當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什麼人有膽子強闖寒山寺,還張口就自稱是他這個掃地僧的爹?
對方是什麼人,本恆不知道,但本恆知道的是,這小子很快就會跪下來喊爹求饒了。
「阿彌陀佛。」
本恆念著佛號,卻是直接掄起掃把,抽向閻守一。
他並不知道來者是什麼來頭,所以出手的力道並不大,不過本恆可以肯定,對方百分之百躲不掉自己這一掃帚。
然而,閻守一卻是身子詭異地扭了一下,輕鬆躲開了掃帚。
「咦?」
本恆不由得愣了愣。
這身法,不是武當派的太極嗎?
這小子是武當山的人?
可武當山近些年來,年輕一輩當中,除了趙騁象以外,似乎沒有其他什麼出色的人了。
本恆見過趙騁象,和眼前這小子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閻守一躲過本恆,便衝著他喊道:「讓你們延頌方丈出來說話!」
本恆當場大怒。
延頌方丈是何許人也,不管你小子是什麼來頭,都不能用這種態度說話!
「阿彌陀佛,此乃佛門清淨之地,不容你這野小子撒野!」
本恆說完,再次出手,而這一次他用了五分力,他要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教訓!
哪知,閻守一這回不躲不閃,而是周身泛起金光,直接用佛門金身硬抗!
啪!
掃帚抽打在閻守一的肩膀上,直接碎裂成渣,而閻守一毫髮無損。
「佛門金身!?」
這回本恆更加吃驚了:「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話問出口的同時,本恆的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個名字,旋即他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野小子是誰了。
會武當派的太極,會佛門的金身,年紀輕輕……雖然只有三個條件,但在這世界上卻再難找到第二個符合的人選。
本恆脫口而出:「你是閻守一?!」
閻守一轉頭看向本恆,二者對視,沉默幾秒以後,閻守一又笑了:「我是你爹。」
梅開二度。
「混帳!」
兩次被閻守一占便宜,一把年紀的本恆都忍不住破防了。
你是不是閻守一我不確定,但你肯定是個瘋批!
忍無可忍的本恆,手裡已經沒了掃帚,兩手空空的他沒有任何的施法前奏,直接一掌拍向閻守一!
這一瞬間,閻守一的腦海里有梵音響起,恐怖的威壓撲面而來,讓閻守一當場清醒。
他急忙將佛門金身發揮到極致,因為距離太近,導致他正中本恆一掌。
砰!
閻守一瞬間倒飛數十米,差一點就跌落懸崖!
操!
這掃地僧不簡單啊!
恐怖的實力讓心魔退縮,閻守一清醒過來,發覺自己剛才太過上頭,好像招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妙華的實力雖然很不錯,但閻守一自信妙華殺不了他,因此才沒把妙華放在眼裡。
不過眼前的這位掃地僧,閻守一心裡沒底。
本恆禪師收了掌,見閻守一隻是模樣狼狽,並沒有實質受傷,也頗為意外。
貧僧認真一掌,雖然沒有出全力,但這小子卻毫髮無傷,即便是妙寂也難以辦到吧?
他果真是閻守一,年輕一輩當中,除了余鹿鳴,恐怕沒人是他的對手了。
不……即便是老一輩的強者,能殺死閻守一的也寥寥無幾了吧?
閻守一想了許多,本恆禪師也是一樣,雙方都驚訝於對方的實力,所以沒有繼續動手。
而在雙方對峙的時候,妙華總算是提著「裙擺」,著急忙慌地跑上來了。
見到閻守一竟然與自己的師父過招了,妙華大驚失色,同時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緊張。
「你都幹了什麼?!」妙華質問閻守一。
閻守一其實挺想為自己剛才的出言不遜而道歉的——但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現在想要讓眼前這個掃地僧原諒,那不是丟了我民俗研究會的臉嗎?
所以閻守一也只能繼續當個「瘋批」,冷笑著說道:
「你這麼緊張,這位是你爹還是你娘啊?」
「閉嘴!休得胡言亂語!」妙華怒道,「這位乃是我們寒山寺的住持,本恆禪師!」
本恆禪師?
閻守一意外地看著本恆禪師,他聽過這個名字,知道本恆禪師就是妙寂叔叔的師父。
不僅如此,本恆禪師也是常山的「師父」。
本恆一共有三名弟子,分別是妙寂、妙華和妙幽。
常山本是妙幽的弟子,但因為他過於出色,被延頌方丈看中,任命為寒山寺的接班人,所以特意將常山調到本恆禪師座下,令本恆禪師親自教導。
這也是為何常山是「常」字輩,卻也跟著「妙」字輩的人喊本恆為師父的原因。
本恆可是閻守一身邊兩位關係匪淺的人的師父,閻守一本該抱有相應的尊重。
所以閻守一立刻冷靜下來,也不裝瘋批了,連忙雙手合十,對本恆禪師行禮:
「晚輩閻守一,見過前輩!方才不知前輩身份,多有得罪,請前輩責罰!」
原諒是不可能原諒的,還是直接責罰來得直接一點,這樣閻守一心裡還沒什麼負擔。
但閻守一的賠禮道歉並不能換來本恆禪師的諒解,畢竟方才這小子可是兩次占了他的便宜。
如今本恆禪師已經先入為主,認為閻守一是個狂妄小輩了。
「哼!」本恆禪師冷哼一聲,不理會閻守一。
閻守一乾笑兩聲,老實巴交地站在遠處。
儘管給本恆禪師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他第一步計劃,算是成功了。
闖入寒山寺,見到寒山寺高層,這樣沒有高層的同意,妙華必然不敢動手殺他。
而且,閻守一篤定寒山寺高層不會殺他,最多軟禁,還得好吃好喝地供著。
果不其然,本恆禪師雖然生氣,但卻不著急抓閻守一,而是質問起妙華來:
「妙華,這是怎麼回事?」
妙華也是四十歲的人了,但面對本恆禪師的質問,表現得卻十分謙卑。
他支支吾吾地一時間找不出藉口,又或者他明白,現在編藉口沒有意義,本恆禪師不是傻子。
本恆禪師果然看出端倪,聯想到之前妙華的匯報,他立刻猜出事情的經過:
「在錢呂鎮取走如難體內的邪佛的人,就是閻守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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