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有點巧合哈。
既然敢用詩詞蹂躪龍二,他高低也得蹂躪回去。
龍二,那可是他林逍遙的兄弟,更是神劍宗內第一個對他不錯的同門。
這事兒遇上了,自然沒理由不出手。
一個字,干他娘的!
一點毛病都沒有!
「怎麼分?」
「老規矩。」
「妥了。」
潑天的富貴,不要白不要。
就是動動嘴皮的事情。
「妥了個屁,你可莫要搞砸了,到時候錢輸了是小,面子丟了是大。」
「心放肚子裡,有哥在,沒意外。」
「好,哥相信你,不過老林還是你莫要太飄,那謝無忌肚子裡墨水不少,不可小覷,現在還有時間,趕緊好好想想,想出幾個千古奇對,難死那謝無忌,讓他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絕望和羞辱。」龍二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區區謝無忌,何足道哉。」林逍遙不以為意道。
龍二:「……,完了,這貨飄的有點高。」
兩人低語間,岸邊已經有不少人上了,開始在那對對子。
但結果,鐵打的岸邊流水的男子,幾乎都是一個上去一個下來,一個對子之後便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了。
「老林,怎麼樣,想到絕對了嗎,想到了就趕緊上,現在時機正好。」見岸邊不少人都敗興而下,龍二不僅沒有絲毫擔心,反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急,待會兒。」林逍遙掃了一眼下方那些對對子的人,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
到目前為止,連一個有真才實學的傢伙都沒有上,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只負責收尾,一戰定乾坤。
很快,上的人開始減少。
這時,一名眼尖的人忽然大喊一聲:「快看,是謝無忌,謝無忌來了……!」
一語落下,岸邊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一個方向,身著白衣手持摺扇,生得面如玉冠,五官筆挺,氣質出塵,卓爾不凡,的青年,正緩步而來,舉手投足間無不彰顯溫文爾雅。
沒錯,如此風騷之人,自然是那謝無忌。
他一經出現,便成為了現場的焦點。
在萬眾矚目之下,謝無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一一回應在場眾人,顯得很是彬彬有禮,贏得了眾人一片喝彩和叫好。
「不愧是玄陽宗十大首席弟子之首,這般風采,簡直宛若皓月生輝。」
「我若是女子,都直接選擇他了,哪裡還需要什麼考核。」
「直接當小妾都行,沒看見,船上的姑娘都眼睛水汪汪的了嗎。」
「今夜,謝無忌必然橫壓全場,獲得仙兒的青睞。」
「……」
面對眾人的吹捧和恭維,謝無忌貌似很享受這種感覺,摺扇輕搖,一副笑盈盈的樣子。
就在他將目光投向扁舟,想要對洛仙兒說點什麼的時候,一道聲音乍然而起。
「來來來,各位少爺公子,各位大叔大爺,押注了押注了,押得多贏得多,壓得少贏得少,過了這個湖兒可就沒這個機會了。」
話音還未落,龍二便從柳樹上一躍而下,肥胖的身體宛若一顆隕石落在地面上,震得地面微微搖晃。
就在眾人詫異之際,龍二已經變戲法一般拿出兩張桌子,在桌子兩旁矗著兩根木棍子,棍子上掛著兩個牌子,一個牌子上寫著無名兩個大字,另一個牌子上寫著謝無忌的名字。
賭!
林逍遙一看,便知道龍二這貨要故技重施了,陣仗與在風雷台那次大戰楊康的時候一模一樣,只不過這次對象換成了謝無忌。
「來來來,各位都聽清楚了,我有個叫做無名的兄弟不知道天高地,說在場的都是垃圾,他出口便可碾壓。」
「更說謝無忌是垃圾堆里的渣子,他能對得謝無忌八輩祖宗都口吐鮮血,謝無忌想與洛仙兒論道完全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唯有他才配得上洛仙兒這般仙女般的人兒。」
「甚至還讓我開盤,說什麼完全就是撿錢,輸了算他的,小子我自然是不信,這不是吹牛逼嗎,謝大公子可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怎麼可能如此不堪呢,於是乎,我為了給謝兄正名,更為了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能坐井觀天,便親自設下賭局。」
說這話的時候,龍二眼皮子都沒眨一下,只是時不時地瞥一眼謝無忌。
「來來來,押林逍遙一賠十,押謝無忌十賠一,多押多得,少押少得咯呢……!」
柳樹上,聽到這話的林逍遙,當場懵了。
他什麼時候說這話了?
這分明就是龍二這廝用他做幌子,在對謝無忌指桑罵槐!
狗日的龍二,無中生有,拉仇恨。
簡直過分。
不過,咋感覺這麼香呢。
嗯,肯定是看在錢的份兒上。
畢竟,龍二越是如此說,岸邊之人便會越生氣,自然押謝無忌贏押得越多。
押得越多,便送的錢錢就越多。
這波仇恨拉的,很漂亮。
林逍遙很滿意。
但是,其他人就不滿意了。
隨著龍二這廝一通吆喝拉仇恨效果極佳,岸邊眾人聽後紛紛懵逼,繼而怒氣沖沖。
「臥槽,無名是哪個災舅子,竟敢如此大言不慚?」
「說我們是垃圾,出口便可碾壓,簡直豈有此理!」
「瑪德,居然說輸了算自己的,老子見過狂的,從未見過如此狂妄之人!」
「幹了,老子今日便要讓這個狗屁的無名輸得褲衩子都不剩!」
「押,必須得押,我先來,押謝無忌贏,一千靈石!」
「我也押,這個傻叉要送錢,自當成全之,謝無忌雖然未能獲得洛仙兒仙子的青睞,但也是去年第一名,那無名算個吊,聽都沒聽說過,押謝無忌兩千靈石!」
「謝無忌必贏無疑,押五千靈石!」
「……」
無一例外,押注的情況一邊倒,全都是看好謝無忌,更有同仇敵愾的架勢,僅僅是幾息之間,押謝無忌贏的那張桌子上,靈石已經對起老高了,其中不乏有裝著靈石的儲物袋,而押林逍遙(無名)那張桌子上,卻是空空如也。
「好傢夥,我面都沒露,就篤定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