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古怪的答案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夢魘之前不下手殺我，但是我知道，這其中一定有玄機，但是這個玄機，我暫時無法看破，心中顯得有些沒底氣。
「前輩，既然你肯開口和我們說話，就請現身一見，有什麼話，我們當面說清楚。你多次出手警告我，留下白色字條，卻不殺我，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還請對在下說明！」
然而，我此話一出，四周卻依然是一片冷漠，什麼聲音都沒有，夢魘又隱蔽起來了。
在我們圈子裡，很多上了歲數的老傢伙，都會顯得非常奇怪，這裡所說的奇怪，不是指他們的道行，或者是法術，而是他們的性格和舉止，會開始變的讓人捉摸不透。
有些明明一生都是正派人士的老傢伙，最後卻成了邪派中人。有些明明一直作惡多端，到了最後，卻開始良心發現做起了善事。
這種情況，在我們圈子裡並不少見。
黑蛋被夢魘打傷，心中氣憤難平，此時更是想要直接破壞四周的土房，找出藏身於黑暗中的夢魘來，不過，卻被我攔住了。
「前輩，在下雖然不敢稱自己是正道中人，但是做事情一向光明磊落。你若是肯放了我的部下，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即便日後我和ITO集團互相爭鬥，也絕對不會對您下手，您看如何？」
我這麼一說，身邊的黑暗空間裡，涌動起一些黑色的氣流，但是我依然沒有看見夢魘的身影。
「一命換一命，你若肯，我便放了他們其中一人，你若不肯，那今日，我會將你們殺光！」
夢魘此話一出，我和黑蛋都是一驚。
「老傢伙，你開什麼玩笑，我現在就將你從黑影里揪出來，你剛剛是偷襲得手，要是正面交戰，我絕對不會輸給你！」
黑蛋一聲咆哮，身子一躍跳到了一座土房子的頂上，向著四處張望，卻什麼都沒發現。黑蛋心中憤怒，揮動利爪，狠狠一抓，我看見它腳下的土房子，被它的利爪撕開了一道大缺口，這些年，黑蛋的怪力越來越驚人。
可是即便如此，我們也找不到夢魘，他就好像是徹底消失了一般，甚至連剛剛涌動的黑色氣流，都消失不見了！
「人情不過如此，你口口聲聲說要救自己的部下，我給了你機會，你卻不敢，真是好笑！」
我這麼一喊，黑蛋頓時大怒，指著黑暗的空中喊了起來。
「老匹夫，有本事現身，看我不把你的頭擰下來！」
黑蛋的吼聲還在空中徘徊，然而，很快那個蒼老的聲音卻從它的背後傳來，我和黑蛋同時轉身，竟然看見一個男人站在了我們的背後，一個男子，一個老男人，一個看起來很普通，但是氣息逼人的老男人，他的兩隻手上各自提著一個人，我定睛一望，這兩個人不就是李迅和玉罕嗎？看來，孟誠的情報沒有錯，他們真的在這裡！
「我現在出現了，你可以來擰下我的腦袋，當然，在你擰下我腦袋之前，或許我已經將這兩個人殺死了，狼妖，我們比比，誰的手更快。」
這就是夢魘，ITO殺手集團內的資深老殺手，手段高超不說，而且看的出來，人也有些神經質，平常人會放著好好的隱藏機會不要，而被黑蛋幾句後一激就出來的嗎？
要麼就是這位夢魘技高人膽大，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黑蛋看的出現在這個情況，它不能出擊，但是一直脾氣火爆的它，還是瞪了一眼對面的夢魘，說道：「有本事，放了他們，我們好好打一架，我就不信，我會輸給你！」
這一次，意外的情況再次發生了，夢魘竟然真的將李迅和玉罕放了下來，我心中一喜，這老傢伙看來還真是受不了刺激。
我正準備讓黑蛋吸引老傢伙動手，自己偷偷摸過去救人。可是，就在此時，我的後方，左邊，右邊，三個方向，同時出現了一個老頭子的身影。
而且，他們和夢魘長的一模一樣，穿著打扮都是一般無二，唯一不同的，只有他們的動作以及表情，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四個人，或者是高級的全息影像。
「分身之術？還是幻覺？」
我看著四周的夢魘，問身邊的黑蛋，它是狼妖，能夠看破幻覺。然而，這一次，黑蛋連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最後卻無奈地說道：「這怎麼可能？我，我竟然分不清他們的真身！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因為速度太快而造成的殘影分身，這是怎麼回事？」
就連黑蛋都分不清到底他們中間誰是夢魘，我不禁想道：難道四個都是？
我們正對面的夢魘，此時哈哈大笑起來，看著我和黑蛋手足無措的表情，高聲說道：「我在這裡看守了好幾天了，真是很無趣，要不是因為命令，我早就殺了這兩個人，離開這裡了。不過，既然你們能夠追查到這裡，那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能一次說對，到底我們四個人中間，誰是真身，那我就放了你們，還讓你們帶走這兩個累贅，如何？」
我真是搞不明白這個老傢伙了，這算什麼？和我們玩遊戲不成？
他不是ITO的殺手嗎？而且還是個這麼老的殺手，此時竟然看起來像是一個老頑童一般，臉上帶著笑容，雖然身上依然存在著那種若有似無的殺氣。
「不過，如果你們猜錯了，不僅這兩個累贅要死，你們兩個今晚也要死。那麼，告訴我吧，你們覺得誰才是真身！」
夢魘大聲地問道，眼睛裡露出了歡樂的光輝，我們竟然被他當成是遊戲的對手，而且這個遊戲一旦失敗，最後的結果，就是死亡。
雖然，我和黑蛋不認為，這個叫做夢魘的老殺手有能力能夠同時拿下我們倆，但是我相信，他敢這麼說，而且剛剛還成功偷襲了黑蛋並且全身而退，那手底下肯定是有真本事的，所以，如果能夠一次性挑中，我們就能避免大戰，馬上要對付ITO集團和羅威力了，我們要保存實力！
我看著四周的四個夢魘，真的每一個都一模一樣，每一個都像是真的，我簡直都快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些傢伙到底哪個是真的！
黑蛋也越來越急躁，反觀夢魘，四個夢魘都露出很開心的樣子，似乎欣賞我和黑蛋著急的樣子，是他們的樂趣一般。
「不管了，隨便選一個，大不了打一架，怕什麼！」
黑蛋實在是被弄的頭大了，準備隨便選一個，然後直接和夢魘干架！我卻對它搖了搖頭，這時候必須要理智，要理性地看待四周的一切。
我最後一遍，仔細地觀察著面前的四個老殺手，此時，注意到了一點，我看見四個老殺手看起來表情不一樣，看起來行動不一致，但是其實還是有深層次的規律的。
這個規律很不明顯，但是被我看出來了，我抬起頭，大聲喊道：「我的答案就是，一個都不是，你根本就沒有現身，這些都是假的，你騙了我們！」
我此話一出，黑蛋頓時一驚，四周的夢魘臉上的笑容也全部都消失了，吃驚地看著我。
「小森，沒搞錯吧，一個都不是？」
黑蛋迷惑地問道。
我則肯定地點了點頭，然後放出暴天符，匕首刺穿了身邊的四個夢魘，果然沒有一個是本體，全部化作一陣煙霧消散了。
這時候，從黑暗中走出來一個老頭，彎著腰，表情裡帶著古怪。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真正的夢魘現身了，長相和剛剛的四個假夢魘一模一樣，但是身上帶有的那種凌厲感更強。
「很簡單，如果他們四個中間有一個是真的話，那他們的動作絕對不會有重複性。我剛剛仔細觀察到，四個假夢魘全都喜歡說話的時候瞟一眼旁邊，這個動作很細小，但是卻被我看見了，這說明，本體躲在暗處，要看見我和黑蛋，就需要用眼睛瞟。這個小細節，你沒有注意到，所以，我斷定，剛剛所有的夢魘都是假的！」
夢魘老殺手看著我，最後冷冷一笑，什麼都沒說，化作一道黑色的煙霧飄上天空，消失在了黑暗中，我和黑蛋等了半天，他卻沒有再出現。
此時我們才放下心來，救走了昏迷的李迅和玉罕，將他們兩個送進醫院後，我收到了孟誠發來的短消息，他告訴我，明天羅威力就要離開上海了，所以讓我明天就配合他，聯手扣住羅威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