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人一聽,頓時呼呼啦啦的衝進了孩子的房間裡。
只見小孩站在當地,指著玻璃說道。
在衝進來的瞬間我便開啟了燭龍目,一眼望去,確實有一道陰氣閃過。
我直接衝到了床前打開窗戶,但這裡是六樓,外面早已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我呼出口氣,將窗戶關上,又將窗簾拉了起來。
「你們留個人陪陪孩子。」
說罷,我便走到了客廳當中,其餘人也跟了出來。
姜穎看著我,十分悲痛的說道:「張先生,您真的能解決這事嗎?」
我十分篤定的點頭:「能!但我說個方式,你們得能接受。」
幾人看著我,並沒有說話。
「帶著孩子去你們上次去的那個廢棄工廠內,能嗎?」
「什麼?」眾人頓時就急了。
有個年紀大的老頭頓時開口:「這怎麼行呢?即便能解決麻煩,也會給天天留下心理陰影的。」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七嘴八舌,一時間亂成一團。
我就靜靜的看著他們,也不說話。
姜穎朝著我問道:「張先生,真的沒其他辦法了嗎?」
我搖了搖頭:「沒了,最起碼這是我能看出是唯一奏效的辦法。我們這一行就講究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自己定奪吧!」
頓時間,其餘人就又亂成了一團。
我緩緩走到了一旁,讓他們自己商量。
林瀟然跟了過來,朝著我問道:「為什麼一定要讓天天去那廢棄工廠呢?」
我當即回答:「目前可以看出來,這背後的東西是衝著那孩子來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東西也就在工廠里,只有這種方式才能把那東西給引出來。」
林瀟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沒再繼續說話。
姜穎和她的親戚以及她老公商議了半天,最終只聽一聲尖叫。
「夠了,這件事就這樣了。」
隨即姜穎大步走到了我的面前:「張先生,我選擇相信您。如果這件事解決了,價格由你開。如果天天出了什麼事,我會發動我一切資源跟你不死不休。」
我皺了皺眉頭,按理而言陰行人是不保證成功率的,而且我是他們請來辦事的,我也沒有義務向他們保證。
但看在她是林瀟然的上司份上,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能不能引出那東西我不敢保證,但是即便引出那東西了,我有足夠的信心孩子不會有事,至於會不會嚇到他,那誰能做得了主。
計劃敲定,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只讓姜穎帶著天天和我們一起去。
姜穎的老公和其餘的長輩也想一同去,但卻被姜穎直接呵了回去。
這一刻,姜穎女強人的性格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我們四人直接出發,路上林瀟然一直在安慰著天天,告訴他男子漢應該勇敢,不用太過害怕。
這五歲的小傢伙也出乎我意料的堅強,並未表現出什麼情緒。
等我們到了廢棄工廠的時候,才發現這裡確實荒涼異常,雖然一公里內還有人家居住,但在這種環境之下還是讓人毛骨悚然。
下了車,我點了根煙。
姜穎和林瀟然看著這裡,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我清了清嗓子說道:「放心,有我在!走吧!」
隨即我率先朝著裡面走了進去,林瀟然和姜穎也帶著孩子十分謹慎的跟在我們身後。
直至徹底走進了工廠內,唯一的光源就是我隨身帶著的一支手電筒。
突然間,姜穎開口了:「前面那裡就是上次我們來的地方,那口井就是……」
說到此處,姜穎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手電光芒掃到了那口井,發現那井上還有著一塊大石頭,也沒有絲毫陰氣顯現。
見此,我搖了搖頭,想來那井下應該不會有什麼東西。
可在這裡等了十幾分鐘,也不見又任何動靜。
難道是因為人太多了,那東西不敢露面?
我看向姜穎和林瀟然,開口說道:「要麼我們先躲起來?」
倆人怔了一下,正欲開口,然而卻見天天正緩步朝著一旁走去。
姜穎有些詫異,問道:「天天,你幹什麼去啊?」
天天也不回應,就這麼朝著那邊走去。
我頓覺不妙,連忙掐訣,靈力集中到眼部,一眼朝著那邊望去只見黑暗中有著很重的一團陰氣。
終於來了。
我頓打了個響指,墨方驟然現身,隨即猛然朝著那陰氣殺去。
一時間陰風滾滾,鬼哭狼嚎,墨方出現在那陰氣站著的地方,手中長劍已出,下一刻將穿透那鬼魂,將其魂飛魄散。
頓時間,詭異的嚎啕聲響徹在了這片空地上。
我鬆了口氣,這鬼魂不強,不足為懼。
用燭龍目看向天天,此刻他的魂魄已經跑出體外,朝著那鬼魂走去。
我一把拉住了拘住了他的魂魄將其塞進了天天體內。
這一下,我才朝著那鬼魂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害一個小孩子?」
那鬼魂依舊嗚哇亂嚎著,並不回答我的問題。
半晌,墨方給我來了一個心通。
「她說問那女的她媽。」
我有些不解,但也知道有些鬼是不會說人話的,唯有鬼和鬼才能溝通的了。
我看向了姜穎,然而下一刻頓時惱怒。
「神個問她媽,她媽都死了,你特麼好好說說怎麼回事,不然我讓你魂飛魄散。」
隨後,那鬼魂竟然發出了聲音:「周小花害死我,還搶了我男人,天天是她最喜歡的孩子,我要帶他走。」
沒等我說話,一旁的姜穎就發出了一聲驚呼:「你說什麼?」
「周小花她罪該萬死,我要把她和阿風的孩子都磨死,都磨死啊!」只聽那鬼魂癲狂的喊著。
姜穎有些驚訝的開口:「周小花是我媽的名字,而我爸名字里有個風字。它……它在說什麼?」
我頓時笑出了聲:「說什麼?還用解釋嗎?你爸欠的風流債唄!」
「這……」姜穎頓時語塞。
我看著那漆黑的鬼影,顯然是執念太深,這是一隻冤魂,這種鬼沒法講道理,只能強行度化。
思來想去,掏出了一個瓦壇,以血為咒,以令為符,猛然將這鬼收入瓦罐之中,又在上面封了兩道鎮鬼符,方才安心。
姜穎看著我,詫異道:「解決了?」
我冷笑的看著她:「不,你快回家為你爹吧!這事如果因果過重,我可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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