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情種劉茫;白家下場

  我有些不明白。

  「前輩,您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低著頭,小聲的說道:「今天差點誤信歹人害了小兄弟,我為您賠個不是。但這並不是我本意,只因家中女兒重病急需救命錢,才被蒙了心。」

  我將他扶了起來,讓他慢慢說。

  這才明白他叫李劍鋒,是閭山派的傳人,但為了家庭早已隱退多年。

  直至這段時間女兒重病,他才不得已出來幫人解決事,不過因為李劍鋒沒什麼資源,也只能在網上發布信息,恰好被白家兄弟給看到了就聯繫了過來。

  我也是才明白,白家人能請來李劍鋒完全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他們哪裡認識什麼高人。

  看著李劍鋒,我開口詢問道:「你女兒還差多少錢的醫藥費?」

  李劍鋒嘆了口氣,說道:「三十萬。」

  三十萬對於某些人來說不值一提,但對於有些人來說卻是救命的錢。

  我當即開口:「李大哥,這錢我掏了。只求白家應有的報應一點都不要少。」

  李劍鋒拍著胸脯向我保證。

  隨後我們上了車,直奔南崗村白家的祖墳,李劍鋒到了之後,直接布了一個陣法,但我並看不懂這是什麼陣。

  隨後我們再次返回了車上,打算直奔李劍鋒老家去。

  他的老家在冀省的省城,距離龍城也就二百多公里,天亮之前也就到了。

  石市兒科醫院。

  我幫李劍鋒交完了所有費用,隨後我們到了醫院的門外。

  李劍鋒看著我,感恩之情難以言表,連話都不會說了。

  良久,說出了一句話:「張兄弟,我李劍鋒別的沒有,就剩下這一身的本事了。如果哪天你用得著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在所不辭。」

  我清了清嗓子,笑道:「沒事李大哥,也算我們不打不相識。能認識一個閭山派的傳人也很不容易啊!只是還有一件事。」

  李劍鋒一怔,當即開口:「張兄弟你說。」

  「我那陰鬼令和金海豪的捕頭鬼你沒滅了吧?」

  李劍鋒一拍腦門,隨後從背後的包里拿出了符紙包著的陰鬼令和一個巴掌大的小黑罈子。

  「哎呀,幸虧我當時留手了,差點就給滅了。那可真是犯了大錯啊!」

  我長舒了一口氣,最起碼還在就好。

  閭山派的術法就是這樣的,剛猛至極,只殺不渡。

  李劍鋒將我們送出了醫院,我讓他早點回去照顧老婆孩子,也沒有過多說什麼。

  車上,睡了半天的劉茫醒了過來,發問道:「你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花三十萬值得嗎?」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平靜道:「三十萬,買閭山派傳人一個長期人情,值當。」

  副駕駛的趙老三則黑著臉:「他奶奶的,我這剛開業不久,現在被砸成這樣,客人也嚇跑了,又得重新來。白家的人真是屎殼郎戴面具,臭不要臉。」

  我笑了笑,說道:「放心,損失白家會補上的,你看著吧!」

  趙老三不解道:「啥意思?白家會賠錢給我們?為什麼啊?」

  我看了他一眼,說道:「別打聽,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後排的劉茫突然開口:「你這麼牛,能不能告訴我咋樣快速賺到錢啊?」

  我有些不解,疑惑的問道:「你最近怎麼了?深沉成這樣?」

  劉茫嘆了口氣:「說來話長啊!」

  原來這貨竟然談了個女朋友,倆人都處了五年了,但人家女方的家庭條件不錯,父母看不上他。

  這段時間給女方都安排了一個年輕老闆相親了,雖然女方自己不願意,但人家父母已經控制了不讓兩人見面,再這麼下去說服也就是早晚的事情,如果年底前劉茫到不了一定的成就,估計就只能去喝那姑娘與別人的喜酒了。

  聽完劉茫的話,不由的有些傷感,這種事情多麼悲哀啊。

  我沉聲問道:「有多少錢能改變你現在的情況?」

  「大概……五百萬吧?還有當今社會上足夠有面子的身份。」

  「那哥們也幫不到你了。」我無奈道。

  五百萬,我給葉家辦事不過也只拿到二百個,還是葉榮生加一倍給我的,就連爺爺在世的時候最起碼也得半年才能賺到。

  而比五百萬更難的,是這一個足夠體面的身份。

  劉茫嘆了口氣,說道:「不管怎麼樣我也想試試看,能賺多少是多少,你讓我跟著你做吧!或者你有活不想做的話交給我也行,我會盡全力的。」

  我沉默了許久,說道:「試試看吧!我也不敢保證。」

  劉茫有些興奮,最起碼來說眼中是有光了。

  我也沒想到,這麼個騷包竟然還是個情種呢。

  回到龍城,將趙老三送到了金海豪,又將劉茫送回了他的店。

  下車之際,劉茫開口道:「你可一定記得。哥們的幸福就交代到你的手上了。」

  我苦笑不已,但也沒什麼辦法。

  回到了鋪子,想將鏢局擴大規模的心也越來越強烈了,但還在等待一個時機。

  三日後,一輛計程車停在了我鋪門外。

  隨即從車上下來一個人,很是迅速的跑了進來,此人穿著一件皮衣,頭上還戴著一頂鴨舌帽,顯得極為低調。

  當他將帽子摘下的時候,我看清了他的臉,白老三。

  此時的白老三整個人萎靡不振,臉上長滿了胡茬,顯然累得不輕。

  「來做什麼?」我冷冷的開口。

  他低著頭說道:「張大師,求您放過我白家吧?」

  「何出此言啊,我之前布的陣都被你請人破了,現在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李大師我們聯繫不到了,他比您更恐怖。我大哥他踩了塊西瓜把摔成了顱內出血,現在在醫院還沒度過危險期。我二哥昨天開著車直接追尾了一輛大貨車,右腿直接截肢了。下一個恐怕就是我了,張大師,求求您幫幫我們吧!」

  我嘆了口氣,無奈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非得走到這一步才後悔嗎?」

  「我們真的知錯了,求求您了。以後就是為您當牛做馬我們也願意,真的求求您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他根本不知道他自己錯,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回去把你們這些年沒良心的錢全部捐出去,或許能保住你們一條命。」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白老三都快要哭了。

  我搖了搖頭。

  白老三低著頭,走出了鋪子。

  看著白老三的背影,我以為外他能有所悔改,卻沒想到他最後還是把自己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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