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狸子委屈;立保家仙

  馬晴衝到了房門前,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隨即一把掐住了一旁馬天的脖子。

  「臭道士,你信不信我殺了他?」

  我輕笑一聲,從那小棺材裡將那狸子拿了起來,抽出刀抵在了狸子的脖子上。

  「你殺唄,我跟他又不是朋友,殺了他正好。等你殺了他,我就把你的本體給弄死,你也得死!」

  馬天一驚,開口道:「張哥救我啊!」

  馬晴頓了幾秒,隨即笑著朝我開口:「哥哥,這是個誤會嘛!別激動,千萬別激動。」

  但我不為所動,平靜地說道:「你為什麼要害馬家?」

  馬晴聽後,也不急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說我這命怎麼就這麼苦啊!這能怪我嗎?我就是一隻可憐狸子精,從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甚至還會幫人治病。可這馬家馬金凱,不僅把我修行的地方給拆了,還差點弄斷我的本體,我來馬家討個公道有什麼錯啊?」

  看著它哭得這麼痛苦,我也有些奇怪。

  此後幾分鐘,聽著狸子精講完了事情的經過。

  這狸子精已經修行七十多年了,不僅修出了靈智,而且拿手治療男性功能障礙。

  之前在深山修行,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他的陽壽終究還是快盡了,如果沒有供奉它這麼多年相當於白修了。

  無奈之下,它只好出山抓了一個香頭起了一個專治男科的鋪子,這些年也治好了不少羊尾早蟹。

  漸漸受它幫助的人多了,便集資在一處風景不錯的地方給它修了一座野廟,這些年它的本體就在野廟下方,受著人們的香火,而它也幫助了許許多多的家庭。

  可直到不久前那所在的那片地方開發,而它那野廟又是無主之物,馬金凱作為包工頭自然不會在乎那麼多,上了柱香便讓挖機師父把廟給拆了。

  當時狸子精的本體還在廟下呢,差點就被永遠埋住了。

  狸子精得知這一切之後氣憤不已,憤怒沖昏了頭腦,也不再管其他了,當天便在路上放了石子,挖機師傅下班騎摩托車摔到了溝里摔折了腿。

  野廟附近,有幾座荒墳,下面充滿了孽障惡氣。

  狸子精則讓一些老鼠掏空了地下,他則想辦法將馬金凱引到了墳旁,土地塌陷,馬金凱一隻腳就踏進了墳里。

  孽障之氣頓時寄生在了腿上,從而引發的人面瘡。

  馬天母親的背也都是這狸子精打的,導致她不停的吐血。

  我聽後看向了馬天,嘖舌道:「你看,還是你家自己做的孽吧?」

  馬天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那你為什麼附在馬晴身上?」我問道。

  狸子精嘟囔道:「我看了看馬家,似乎也只有這姑娘靠譜點了。野廟沒了,香火斷了,我的本體又在廟下面,用不了多久就真的死了,到那時候我就灰飛煙滅了。只能靠這妮子騙男人吸收陽氣供奉我的肉體,偶爾買點活雞活鴨回來吃。事情就是這樣的啊!」

  我嘆了口氣,不知該如何說。

  我看向馬天,沉聲道:「你爸惹出來的麻煩,你說怎麼辦?」

  馬天看了看我,一臉無奈道:「張哥,您說吧!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我想了許久,又看向狸子精,開口道:「你不就要香火嗎?」

  狸子精急忙點頭:「是。」

  我看向馬天,冷冷道:「你家是要解決當前的麻煩,是吧?」

  「是……是啊!」

  我大手一揮:「那就立保家仙吧!」

  馬天不解道:「什麼保家仙啊?」

  保家仙這個話是東北那邊由來的,有些家庭得罪了外面的野仙,導致被野仙報復,這些人家就會找出馬弟子來處理。

  在雙方都占理的情況下,出馬弟子既不能直接滅了野仙,也得解決事主的麻煩,便會請自己老仙中間說和,最終結果便是當保家仙。

  將這位野仙寫名立牌和自己的祖宗們一同供奉,每當初一十五過節就上香磕頭。

  而作為同樣的,仙家也得在自己力所能及之下保護好事主一家,有什麼問題要幫助解決。

  馬天聽後,震驚不已:「和我家祖宗供奉在一起?我爹肯定不會同意的。」

  我聳了聳肩,低聲罵道:「本身就是你家的錯,現在你們身上的麻煩都得這位老仙解決,要不同意那就等著吧!能怪誰啊?」

  馬天站在門口,猶豫了許久許久,隨後一跺腳。

  「我回去和我爸商量一下。」

  隨後,我們一行四人離開這裡,坐上了馬天的車朝馬家走去。

  車上,胖子坐在後排朝我問道:「隱子,野外的野廟真的不能拆嗎?」

  我看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說道:「咱們這裡少,你去東北看看。漫山遍野都是瓦片或者磚頭搭成的小房子,看見那些小房子最好是繞著走,最好是看都不要看。誰知道裡面供奉的是什麼,遇到那脾氣不好的,光是看一眼你就能病好幾天。」

  胖子脖子一縮,明顯有些害怕。

  沒多久,我們就回到了馬家,馬天嘆了口氣,隨後走進了他爹的臥室內。

  幾分鐘後,屋子裡傳出了馬金凱暴躁的怒喝。

  又過了幾分鐘,馬天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走了出來,整個人十分萎靡。

  我扒開了他,自己走進了屋子。

  只見馬金凱坐在床上,整個人還在劇烈的呼吸著。

  見我進來,他當即開口:「小張大師,真的沒別的辦法了嗎?把一個妖精和列祖列宗供奉在一起,傳出去我真的沒有臉面了啊!」

  我看著馬金凱,只是輕輕開口:「馬總,那野廟拆的時候你找過任何和尚和道士看過嗎?還是說您找村子裡任何人問了?」

  馬金凱頓時被噎在了原地,許久沒說出一句話。

  我呼出口氣,說道:「事到如今,這都是命,你們有今天,遇到了它,這都是一切應該遇到的,你躲也沒用。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要麼您就索性別管,到時候家破人亡,看看外面的人怎麼看你?」

  馬金凱沉默了很久很久,嘆息道:「我知道了小張大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能遇見它可能也是我的幸事,說不準在它的護佑之下我馬家會走得更遠。您讓老仙進來吧!」

  臥槽,這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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