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沒看出這裡有什麼問題,但並不代表這裡就沒問題了。
而土地神作為一方之神,這裡的情況他肯定知曉,想要獲得確切的信息,只能請土地神。
小的土地神能管兩三個村子,而大的土地甚至能管上百平方公里。
土地,山神都是陰神,請的方式也和過陰差不多,最起碼要將村裡的土和水聚在一起,然後用特殊的方式請上來。
因為土地神無法直接說話,所以必須得有一個媒介,得是五行屬土的處子才行。
其他都好說,村子裡能收齊了,但這五行屬土的處子可就難找了。
只能讓村長先在村子裡找找看。
可到了下午也一無所獲,村子裡本身年輕人就少,哪有符合條件的姑娘。
思來想去,我也只能嘗試於我認識的人了。
打開手機翻來覆去,突然在通訊錄里看到了林瀟然,想來我曾經看過她的八字,五行占三土,確實是五行屬土。
只不過上次見她的時候她差點被馬天給強了,也不知道她這段時間有沒有談戀愛,或者是大學的時候有沒有戀愛。
但眼看著天都快黑了,也只能試試看了,我撥通了林瀟然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林瀟然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張隱?」她的聲音還有幾分不可置信。
「是我……那個,我想問問你有沒有空,你現在不忙的吧?」
林瀟然頓了一下:「你說,怎麼了?」
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她說了一次,林瀟然向我問了地址,沒多久就打車來了。
見到林瀟然,我尬笑道:「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
林瀟然笑著開口:「你之前救我的時候一分錢都沒要,現在你需要幫助,我怎麼敢不來。」
我想了一下,還是問道:「你是處女嗎?」
林瀟然俏臉一紅,但很快反應了過來:「當……當然了。說起來也差點不是了,那次也是你救了我。」
我想了想,沒再繼續說。
馬天會受到應有的教訓的,他爹最起碼因為他損失了上百萬,以後他不敢再作妖的。
我也是才知道,林瀟然憑著自己優異的成績進入了省電視台工作,現在是一名實習記者。
她奶奶家也馬上進入拆遷工作了,只不過她小姑幾人可畏首畏尾的了,讓林瀟然來決定拆遷款的去向。
只因上次之後林瀟然的奶奶給她們託了夢,誰再敢鬧那種事情就上來拉誰下去陪她老人家打麻將,那些親戚現在乖的和寶寶一樣。
我聽後也放心了下來,這麼看林瀟然的日子過的還真挺不錯的。
晚上,村委會院子裡,林瀟然坐在了院中的凳子上,而她身後已經擺好了供桌和我讓村長等人準備的東西。
我用一截紅繩將林瀟然的小拇指捆了起來,另一頭壓在了從村口搬來了土地神像下。
隨後我左手托井水,右手拿毛筆,在地上一邊念一邊寫著請神符令。
「敬請土地此間神,仔細把守水火門。往來大路萬人走,庇佑百姓汝有功。今日恭請汝現身,晚輩把話來問詢。」
就這麼一連來了幾遍,林瀟然突然開口:「張隱,我渾身麻了。」
我當即開口:「別抗拒,放輕鬆。」
林瀟然放輕鬆,隨即我只覺一股剛烈的氣息而來,下一刻林瀟然竟然站了起來。
「哎你別動啊!」我上手去拉她。
然而下一刻,只覺手臂一麻被撂翻了好幾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臥槽!」
只見林瀟然走到了供桌前一把抓起一根煙在蠟燭上點著,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隨後拿起一個橘子扒皮。
我爬起了身,林瀟然口中突然出現一個老太太的聲音:「你叫俺上來,還不讓俺動,啥麼意思?」
我尬笑道:「我不知道您已經上來了,土地奶奶。」
土地奶奶咂了兩口煙,罵道:「什麼破玩意,給奶奶我買華子去。」
我連忙給旁邊的人使眼色,那人當即跑了出去,不一會兒買回來了華子。
給林瀟然抽上後,我這才問道:「土地奶奶,您抽也抽上了,咱聊聊正事吧!」
林瀟然抽了口煙,不滿道:「行了,說吧!」
「土地奶奶,這村子裡的情況您也看到了,死了這麼多人病了那麼多人,還多了這麼多傻子,您看是不是村子裡的地氣有什麼問題?」
誰知道聽完這話,林瀟然眼睛一瞪,老太太的聲音再次出現:「哎你個小王八犢子,你是說老太太我辦事不力?誰不知道地氣歸我管?老太太輪換到這三十多年了,誰家不是風調雨順?敢說地氣有問題,看我不打你。」
說著就拿起了供桌上的酒瓶,朝著我揮舞而來。
「哎呦我滴媽。」
我下意識的往外跑,林瀟然也就追了幾步就不追了。
隨後她坐回了凳子上,稍微抽搐一下便恢復了正常。
她急忙來扶我:「張隱,你沒事吧?」
我下意識的閃開:「你別過來,我害怕。」
這土地奶奶什麼脾氣啊,這麼凶。
不僅什麼信息沒問到就算了,還讓周圍的人都看了笑話。
我定了定神,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這裡的地氣肯定沒有問題。
地氣沒有問題,那為什麼會導致這麼多事情呢?難不成鬧鬼?
我躊躇在原地,著實有些茫然。
岳老爺子走到了我的身旁,沉聲說道:「小張先生,真的沒辦法了嗎?」
我有些無奈:「岳爺爺,實在是你們這村子的事情太離奇了,我真沒見過。要麼你們找找別人吧!」
岳老爺子嘆了口氣,正欲說話,外面突然傳來了著急忙慌的聲音。
「岳叔,岳叔完了。」一個年輕人著急忙慌的跑了出來。
岳老爺子一聽就急了:「你奶奶個哨子,你才完了,老子好好的。」
跑進來的年輕人大喘兩口氣之後,悽厲的喊道:「劉大柱跑了。」
正當我茫然的時候,周圍的人早已紛亂四起。
岳老爺子一怔,雙目無神,立刻朝著我說劉大柱的情況。
原來劉大柱是個四十多歲的壯年,前段時間開車撞死了,原定過兩天出殯的,但現在竟然跑了。
我一聽,渾身的血都涼了一半,冷汗唰的湧出。
奶奶的,屍變嗎?這可完蛋了。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