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役這個東西,我很少看到它出現在其他類型的修行者上,但眼前這個老者魂役給我的威壓卻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強。
從開始的唐益華那些高手的魂役,以及後面見過千面修羅、東方一劍他們的魂役,即便是他們能展示出超十丈大小的魂役虛影,但也遠沒有這老者魂役所展示出來的威壓。
這魂役有多強,只能說強的不像是魂,而像一個人。
像一個就在現實空間的存在的人,像就站在那裡的一個人。
而這樣的凝聚,如今的墨方也只能達到些許境界。
眼前這個老頭,絕對不是個善茬。
我看著他,輕聲開口:「前輩的實力?」
老頭隨手一揮,他身後的魂役瞬間散去,幾乎沒有任何的殘留,能做到這種地步,那就不再簡單了。
他朝著我笑了笑,說道:「當初你爺爺幫了我們老大,如今對抗九菊是每個龍國人都應該做的事情,何況你都主動來找我們了。我們也絕對應該出手。」
聽到這話,我呼出口氣,這老者的態度十分明確,倒也省下我規勸了。
「只是前輩,我們需不需要制定一下計劃?」我低聲問道。
「計劃?我們這些人從來不需要計劃,你且安心,屆時我等一定前往。無需任何擔心。」
人家都這麼說了,我再說下去反倒也是我小氣了。
而後時間緊迫,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大概交代了一些事情,我們也就先離開了津門。
回到龍城,此時的龍城比以往都要熱鬧,各方的代表都已經來了,這種人數鏢局也已經容納不下了,只能暫時移步到了隱宗。
隱宗議事廳內,原本能容納四五十人的議事廳此刻都顯得滿滿當當。
東北馬家、隴西李氏、三秦世家、帝都魏家、雁北、北蒙、齊魯、甚至連苗疆黎芸也帶了幾個高手過來。
看著這些人,我不由得有些緊張。
可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的身上,似乎在等著我講話。
我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都瞅我幹啥我,大家都是各方代表,咱就是制定一下戰術,到時候怎麼做怎麼打,也都有點數。」
此時魏龍芊卻開口了,朝著我調笑道:「大家現在都以你為中心,你也別拘束,該說什麼說什麼。都等著你安排呢!」
她這麼一說,周圍的人紛紛附和,把我弄得還有些尷尬。
我看向智囊、馬天天、不良帥、李尊這些人,招了招手說道:「大家一起商議,都讓我安排了,到時候贏了怎麼都好說,萬一有點差池,我得背多大一口黑鍋啊!」
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後的一天一夜,我們就在這裡布置了詳細的戰術,努力做到所有的準備確保著萬無一失。
但這麼大的事情,誰也不能保證真正的萬無一失,我們對九菊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
這麼大的事情,誰心裡也沒底。
其餘的情況,我們利用各自的社會關係在各個沿海口安排了船隻,打算以不同的角度登陸山島。
情況卻也好在這山島地處公海區域,否則也沒那麼容易登陸。
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將山島選在公海區域,但他們這麼做肯定也有自己的緣由。
除此之外,我們還將這次最大聯盟取了一個名字「華夏炎魂」。
華夏炎魂這次全部出動人數超五百人,分為十幾隊人,各隊配置也是拉滿。
這次註定是一場曠世之戰啊。
如果不是九菊一脈的人如此卑劣,我們也不至於做出這種驚天動地的動靜。
一切安排妥當,我實在疲憊不堪,回到了鏢局準備休息一日,而後便準備東西前往齊魯的港口。
然而剛回到鏢局,便看到堂屋之中坐著一個人。
看到他的瞬間,我就皺起了眉頭。
杜驚鴻朝著我笑笑,招呼我過去。
「小張,這是忙什麼去了?我來一天了才見到你。」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瞎忙。」
杜驚鴻也不再笑了,而是緩緩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組織這麼大的事情,真以為能繞過我的眼睛。」
我也不再裝了,只是平靜地說道:「所以你是來阻止我的?」
「我阻止有用嗎?」杜驚鴻反問道。
我站起了身,朝著門口走去,背對著他說道:「乾坤局因為各種條款不能出手,現在九菊的人已經把事情做的這麼絕,乾坤局如果不能出手,也請不要阻止我們。今日,什麼都沒得說,你若再勸我,必然和你翻臉。」
「你!」杜驚鴻指著我,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啊,好。我阻止你做什麼,我是來跟你說,以你們這種情況,東瀛如果出動軍方,你覺得你們還有幾成勝算?」杜驚鴻朝著我問道。
說實話這一點我們不是沒有想過,而是想著如何躲避這個情況,將損失減到最少。
見我不說話,杜驚鴻大手一揮,說道:「行了。我已經向上級申請,到那個時候,龍宮海軍會親自為你們護航,雖然幫不到你們什麼,但絕對不讓對方的海軍有任何動作。」
「什麼?」我扭過頭,震驚地看向杜驚鴻。
杜驚鴻走到我面前,拍拍我的肩膀說道:「行了小張,努力吧!讓對方好好看看,我們龍國絕對不是好惹的。」
許久,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明白!」
此後一日,我們養精蓄銳,收拾好了行囊法器,做好了一切準備。
最終前往了齊魯港口,而在這裡,已然有著上著數十艘遊艇在此等待了。
上船之前,我在所有人群里安排了一些事情,各個方位也已經準備就緒了。
只等一聲令下,所有人便朝著山島發去,將整個山島包圍起來。
看著一切妥當,我最終還是下達了行動的安排。
伴隨著數十台遊艇發動機轟隆隆地響起,我們也浩浩蕩蕩的朝著海上而去了。
在所有人眼中,不會對我們產生什麼懷疑,也滋當是旅行和度假的人。
而我們自己卻十分清楚,我們所肩負著的,那可太多太多了。
此行,誰也知道不可能全數歸來,但卻沒有一個人選擇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