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段,這背影,這由內而外散發的氣質,正是消失已久的葉凌霜。
她聽到動靜,也緩緩轉身,朝著我們看來。
這一眼,我覺得周圍一切都虛化了。
她似乎,比當初更美,身上多了股超脫世俗的氣息。
此刻的她,穿著一身白衣,但卻不像是現代衣裝,更像是古時候的衣服,但卻又平添了幾分現代感覺。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將近大半年沒見,此刻她眼眸中多了一些東西,但這些東西就連我也說不上來。
「葉凌霜,你……」
葉凌霜看向我,嘴角微微勾起:「許久不見了,張少。」
她這話雖然是打招呼,但卻有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那清冷的感覺似是都能在空中結冰了,說來也著實是奇怪。
敲開了葉榮生的房門,站在門後的葉榮生本想開罵,但卻頓時停住了嘴。
「霜,霜兒。」
葉凌霜點了點頭,說道:「爸,我回來了。」
葉榮生頓時老淚縱橫,拉住了葉凌霜的胳膊。
怎麼說,他父女二人也算是相依為命多年,這麼長時間了無音訊還真是沒有過。
「你這丫頭,你都跑哪去了啊?你知不知道爸爸找你找了多久。」
葉凌霜只是笑了笑,並未說話。
因為她的回來,葉榮生也不再計較剛才的事情了,只是一個勁的拉著葉凌霜問東問西,當然葉凌霜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回答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我總覺得她有些不一樣,但又著實說不上來。
葉凌霜只是走到了客廳中央,她身形卻猛然一顫,說道:「這裡還有其他人吧?」
葉榮生剛想說話,卻見葉凌霜如同化作一道白影朝著二樓衝去。
我瞳孔猛然收縮,好快!
我看向胖子,胖子也是震驚無比,說道:「幾乎和我差不多。」
我暗道一聲不妙,葉凌霜這到底是經歷了什麼?
我、胖子、葉榮生也急忙朝著二樓衝去。
衝上二樓,卻見葉凌霜站在那女人的面前,似是周圍的空氣都變冷了幾分,強大的力量從她身上泄了出來。
葉凌霜一字一頓地開口:「是你走,還是我送你走?」
面對著葉凌霜的威壓,女人聲音顫抖道:「我我我……」
「3」
女人猛然看向葉榮生,喊道:「親愛的救我。」
葉榮生向前走去,都要和葉凌霜說什麼了,但葉凌霜只是抬起了胳膊,輕輕一推,頓時我便覺得一股柔和的氣而來,將葉榮生頂了回來。
此刻我的心情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自身發出氣這種能力我也能做到,可氣都是有特殊性的,有力量能輕易做到,可又有力量又柔和的氣,我可是從未見過。
不等葉榮生繼續說話,葉凌霜身邊的氣息再次釋放,強大的威壓頓時湧現,將這女人按在了地上。
女人跪在地上,發出了一聲哀嚎,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而身上那股紫黑之氣也逐漸消散,恢復了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狀態。
「我封了你的血脈,以後你再用這種方式害人,你一定會死得很慘很慘。」
女人現在已經被嚇破了膽,她哪敢忤逆,連連點頭,隨後倉皇逃出了這裡。
我看向葉榮生,他已經是昏過去了,看起來睡得很安詳。
「葉小姐,你這些日子到底經歷了什麼?」
葉凌霜看了我一眼,也只是輕笑道:「我嗎?沒什麼啊,只不過是拜了一位師父而已,學了些皮毛。」
如果葉凌霜這也算是皮毛,那我們之前一定是白學了。
在不到一年的時間修煉到這種地步,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葉凌霜是頂級天才,修行能力比我們要強數倍不止。
第二、葉凌霜的師父是頂級高手,人間仙人那種級別,能將她自身的能力短時間提升起來。
以我對葉凌霜的了解,她之前根本沒有修行基礎,也沒有天生很強的天賦,所以一定是後者。
她不願意說,我們也不能多問。
她看向了葉榮生,喃喃道:「我爸縱橫商場這麼多年,沒想到如今卻被這樣一個女人給騙了。」
我笑了笑,說道:「葉總也是一個人太孤獨了,沒想到有人耍這一套。」
「要是沒什麼事,我們也就先回去了。」
葉凌霜點了點頭。
我們剛轉身,葉凌霜就開口道:「過年的時候,一塊吃飯吧!」
我當即點頭,說道:「可以啊,你和葉總來鏢局唄?」
葉凌霜點了點頭,我們這才離開了別墅。
上了車,胖子朝著我說道:「隱子,你有沒有覺得她有點不對勁?」
我點了點頭,說道:「很不對勁。」
「那怎麼辦?」胖子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不用我們管。真相總有它揭開的時候,先回去吧!」
此後的幾日,也就沒什麼事了,該安排的都安排完了,到了這個節骨眼,大多數事情也都停滯了。
年越來越近,終於到了這一天。
大年三十,一場大學給這一天又添了幾分年味,到處都是紅燈籠紅對聯,只是按照本土習俗,我們這並不能貼。
但並不影響大家過年,大家該吃什麼吃什麼,該喝什么喝什麼。
一大早上,來家裡的人就絡繹不絕,馬天幾人照往常一樣,各種禮品送了一大屋子。
當然大年三十來的人還是少,大部分人都得年後才來。
葉凌霜和葉榮生也早早的就來了,依舊是拉了一車的食材。
我們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幾天前的事情,葉榮生也如同沒事人一樣。
黎芸、葉凌霜、阿青幾人都在廚房忙著,我們幾個倒是難得自在,這種祥和的感覺著實是不錯。
胖子扭頭看向我,開口問道:「隱子,這個年過完,你說之後會如何?」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那可不知道,但這個年,絕對要比往年更加刺激。行了,掃掃雪吧,難得來點客人,再給人滑倒了。」
我們幾人也起身,去鏢局門口把雪給掃了開來。
這個年,肯定與以前不同。
看著飄落的雪,我喃喃道:「這場雪,不知道會下多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