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幻境

  不多時,我們到了西城市。

  說是市,其實就是一個區域,類似於一個鄉鎮。

  這裡不是什麼景區,來這裡的人也偏少,所以這裡更多的是原著民。

  在入藏的時候我們就謹遵一些規矩,不輕易得罪了藏人,因為文化信仰不同,行為方式也不同,免得生出之外的麻煩。

  現在看來對於這個布贊,還真是不能來硬的。

  在西城市停下了車,思考著該如何對布贊下手,難不成要再次如法炮製,我當一次總舵的人?

  思緒再三,也只能放棄。

  我又思考是否要將岳鵬程叫來,配合我辦事,可又怕節外生枝。

  一時間,各種困難侵擾,想拿這布贊還真是不容易。

  突然,劉茫朝著我說道:「張隱,你說這布贊是西舵的人,那布贊遇到些什麼事情也一定會向西舵求援的吧?」

  我聽後點點頭,應道:「肯定啊!」

  劉茫咧了咧嘴,朝著我耳邊貼近:「所以我們倒是不如這樣……」

  聽了劉茫的話,我也點了點頭,現在看來這倒不失一個好辦法。

  接著,我們的車便浩浩蕩蕩地離開了西市城,朝著野外開去。

  因為這裡也會來一些自駕車隊,所以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是夜,西市城的郊外,我看著我們幾人的魂役和劉茫派出去的兵馬陸續回來,不由地咧起了嘴角。

  「今晚,這西市城可算是天翻地覆了。這布贊又在西市城頗有威望,想來一定會去請西舵的人出手,到時候也算是有辦法了。」

  一夜之間,這西市城可算是遭了災了,這片區域的大多數人都看到了有許多的惡靈亂竄。

  雖然沒有傷人,但惡靈這東西誰能保證呢?說不定明顯就害誰。

  這片雪域高原之上不缺的就是信仰和崇敬,有很多的人都找到了布贊。

  布贊其實並不算是什麼地下勢力,他只不過做事不太守規矩,再加上平時糾集一幫草原上的騎手,有點像是以前的馬匪。

  但在聽說這件事之後,他也是大驚。

  他沒想到在這裡會發生那麼可怕的事情,看著其餘人的模樣,他皺起了眉頭,隨後丟下一句話便出門拍馬而去了。

  不過在他離開西市城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注意到了他,可這空曠的草原之上,汽車的目標實在太大,我們也不敢跟得太緊,只能蟄伏在暗處等待,看看布贊何時能夠回來。

  但出乎我們意料的卻是,這布贊走了足足一天,也再沒有回來。

  看著一輪紅日西下,這草原在此被一張黑色的大布蓋上。

  車中,我們也早已疲憊得不成樣子,東方一劍和我正盯著這裡的情況。

  我咬牙說道:「你說這布贊不會是走其他路回西市城了吧?」

  「不會的,西市城有我們的人盯著,有什麼事會有人來報告的。草原上就這樣,我認識幾個草原上的人,他們平時要去找自己的朋友,光是騎馬出門就得走一天時間。有的時候半夜出門,第二天天黑才能到,習慣就好了。」

  我聽後也是點了點頭,畢竟現在西舵在躲,如果躲得那麼容易找到的地方也不太可能,還是等等看吧!

  就在我有了幾分睏倦,準備昏昏欲睡之時,目光之中出現了幾道騎馬的身影從天際出現,正在朝著我們快速奔來。

  我立刻推醒了其他人,想讓他們看看是不是布贊。

  畢竟現在天黑了,我也著實是看不清。

  但隨著他們越來越近,我認出了馬上之一人,他穿著一個紅色袍子,與當時離去的布贊衣服一模一樣。

  「看來,他這是將西舵的人請來了啊。」我說道。

  「就這麼幾個?」剛醒過來的胖子嘟囔道。

  「夠了,就用他們把西舵的人都給引出來。」我平靜地說道。

  看著這幾匹馬鑽入了西市城,我呼出口氣:「通知所有人準備,他們進入之後發現沒什麼問題,肯定會離開這裡,不管是今晚還是明早,都給我全力阻擊。」

  源源不斷地傳來反饋,今晚就是挖出全部西舵的時機。

  然而這一等,就是整整一夜,一直到了次日凌晨,那些人也並未離開。

  車裡的人也早就醒了好幾輪,我更是困到了極致。

  「隱子,你睡吧,我看著就行,放心絕對不會讓他們溜走的。」胖子和我說道。

  我看了看外面依舊漆黑無比的天,也只能點了點頭,靠著窗戶睡去。

  就在半夢半醒之際,卻是突然尿意來襲,我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下意識拉開車門下車方便。

  站在路邊解完了急,我頭也不回地問道:「現在什麼情況?」

  然而我的聲音消逝在了風中,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回答我的問題。

  「怎麼回事?都睡著了嗎?」我扭頭朝著車子看去。

  但就在這時,一道勁風襲來,我下意識地閃避,回頭一拳打去。

  卻見一道身影消散,化作了虛無。

  我暗道一聲不妙,朝著車中看去,卻見車內空空如也,沒有任何一個人。

  此刻這方天地異常的奇怪,靜謐得仿若無聲,似乎整個天地只有我一個人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我頓時大驚失色。

  然而就在這時,平地卻起了強風,揚起了風沙。

  這風來得突然,似是還有幾分肅殺之意,我下意識地朝著四周張望,卻發現天空出現了一道紅光,朝著大地籠罩而來。

  我皺起了眉頭,朝著天空看去,卻發現這雲層之中有著一道金剛虛影,正怒視著我,手中擒著一隻巨大無比的砍刀,欲做揮砍。

  這是?

  又是金剛?

  我雖然知道這是西域術法所製造出來的法相,但心中卻是十分奇怪,我不知道這種法相總是能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我的生活當中,正如那日的夢中一樣。

  我看著那金剛揮刀已是砍來,我暗道了一聲不妙,但也全然沒再怕。

  因為在我眼中這更像是一種幻術,只要能夠抵擋就造不成傷害。

  可感受著刀鋒的力量越來越強,我才知道了這法相的詭異之處。

  到了最後,我甚至已經無法挪動身軀。

  然而這時的刀鋒,已經懸在了我頭頂不到十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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