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不僅我看到了,大家都看到了,此刻王驚濤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金三。
金三已經死透了,他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斥著黑色,身上的皮膚已經泡得發白。
中午還見過的人,現在竟然成了一具屍體,雖然他並不是什麼好人,但畢竟也算是有過交道。
相較於我,王驚濤和王義更加驚訝。
我們就這麼對視了半分鐘,金三緩緩地沉了下去,與此同時風浪也靜了下來。
一切風平浪靜,眾人才鬆了口氣。
我看著河面,久久不能平靜,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問出來,但金三還是死了。
我咬緊了牙關,不知道是一種怎樣的情緒。
當然我也沒有聖母到把這事情攬在自己身上,只是覺得有點不舒服罷了。
不多時,我們返航到了岸邊。
靠近岸邊的時候,突然衝出了一大群人,中間是一個哭得已經淚人的婦人,還有一個穿著板正,看起來就充滿著上位者氣息的男人。
王驚濤壓低聲音朝著我們說道:「這是上郡大院裡二號和二號夫人。」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當然知道這個二號是什麼意思。
夫婦二人撲到了女屍面前,發出了一聲聲的嗚咽。
婦人唉聲喊道:「絕對是因為那個小子,一定不能放過他。」
男人倒是沒說什麼,他這個地位很清楚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
我們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許久,處理現場,我們才回到了王家。
回到王家後,王義第一時間到我面前,朝著我說道:「張少,今天在船上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向您道歉,也感謝你們救了我王家的人。」
說著,便要朝我鞠躬。
我扶住了他,說道:「沒事,我知道你對我有一些誤會,但時間會證明一切。接下來金三死了,沒有人能對你王家出手了,你們明天可以開始繼續你們王家的水上生意,之後不會有人干擾了。」
王義看著我,嘴唇囁嚅幾下,最終也沒說話來。
之後倒也沒什麼了,我們在王家的安排下住在一個賓館之中。
晚上,我坐在屋子裡並未睡覺,而是在思考著這段時間的事情。
這時,房門卻被人敲響了。
「進。」
房門推開,蘇錦禾探頭探腦地朝著我看來。
「那個……晚上也沒吃啥,他們都在煮泡麵,我給你弄了點吃的,一起吃點吧!」
說著,她沖了進來,把一大包吃的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烤串煎餅臭豆腐,各種小吃滿滿當當,我都懷疑她怎麼拿回來的。
「買這麼多?」我詫異道。
「旁邊小吃街買的,不知道你喜歡吃啥,都買了點。」
我眯起了眼睛朝著她看去:「這可不是你的性格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蘇錦禾呶了呶嘴,說道:「說什麼呢,好歹你也救過我的命。就當我報恩了。」
我看著她,笑了笑,隨後開始吃東西。
「那什麼,你能不能說說你今天為什麼要做這些糊塗事啊?」
我嘴裡的東西還沒有咽下去,就無奈地看向她:「我就知道,你肯定沒那麼好心。」
蘇錦禾裝模作樣地朝著外面看去,假裝沒有聽到我的話。
「其實告訴你也無所謂。不管背後是誰想害王家,王家也算和對方鬥了一年了,但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所以我來了之後,先弄金三,無論能不能從他嘴裡問出什麼,都把他帶走,這樣他背後的人一定以為他會吐露什麼,所以才殺了他。緊接著,背後的人也該現身了。」
「只不過我現在在思考,因為我的決定,讓金三就這麼死了,是不是也有我的責任。」
蘇錦禾連忙搖頭,朝著我說道:「我剛才都找王叔叔問了,這金三可是上郡壞蛋的頭目,不知害了多少人,也有多少小姑娘遭遇他們的毒手,你這算是為民除害了。」
我聽完,也是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蘇錦禾也急忙拿起了桌子上的東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一夜無話。
之後我們留在上郡,王家因為本身就有著自己貨船和碼頭,所以貨運也很快開了起來。
之前金三乾的時候,將黃河邊所有的船運部都給擠兌得沒法幹了,如今金三一倒,王家再次開業,所有需要船運的老闆也全部找王家合作了。
一時間,王家的訂單也是暴增,船運部很快支了起來。
之後的三四日,一切正常,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直到,某一日的晚上。
這日,我正在王家大院和王驚濤商議之後的事,王驚濤的手機卻突兀間響了起來。
王驚濤看了一眼,於是便接了起來,但下一刻他的臉色就變了。
「什麼?行行,我知道了,我立刻過來。」
王驚濤掛斷電話,朝著我說道:「有一艘貨船失蹤了,船上還有三十噸貨和十四個工人。」
船丟了,我來不及細問,王驚濤立刻聯繫他的兒子和徒弟們,隨後我們開著車便朝著現場趕去。
在到現場之前我們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只能靜靜等待。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到了碼頭,碼頭上的管理人員已經跑了過來,幾個男人現在卻急得不行。
「什麼情況?」王驚濤問道。
「王總,一個多小時以前,老狗他們開的一艘船從下游拉貨回來,聯繫的時候說還有三十多里就到了,但在之後就再也聯繫不上了。無線電和雷達上都沒有了,船上的工人電話也打不通。」
「怎麼會這樣?老狗開了小二十年船了,怎麼會找不回來呢?」王驚濤驚訝道。
我看向河面,漆黑無比,水汽蔓延,雖然今日風浪不大,但卻透著一股特殊的詭異。
「王家主,他們應該不是找不回來。」
所有的人臉色緊繃著,他們又何嘗沒有懷疑過這種可能呢?但誰都不敢說罷了,畢竟在事情沒出之前這種事情誰也擔不起責任,而且王家好不容易又開了船運部,這個節骨眼出事了影響太大了。
王驚濤轉過身,朝著河邊看去。
「事到如今,也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王義從一旁問道:「爸,你是想?」
王驚濤斬釘截鐵地開口:「問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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