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十幾個手持棍棒砍刀的混混,即便是我們這樣的人也得謹慎而行,雖然大山在我們這些人當中最能打,但並不代表他能一點事都沒有。
胖子笑了一下,朝著大山問道:「山子,要麼哥把刀借給你?」
大山晃了晃腦袋,從兜里掏出了兩隻指虎戴在了手上。
「我從不喜歡用那種東西,我只信自己的拳頭。」
那指虎上面泛著紅紫色的淬火光芒,大山最喜歡用這種武器,但我也規勸過他,使用這種東西的時候不能打人的頭,否則場面會十分恐怖。
場面焦灼著,我不懷疑大山的能力能不能收拾了這些人,我只擔心大山會傷到什麼程度。
思緒間,只聽一聲怒喝,幾個人已經沖了上來。
大山沒有傻到硬接對方的刀,而是往後一扯抓住了一個拿棍子的人,直接甩了出去砸翻了六七個人,隨即瞄準面前的男人,一拳打在了他胸口上,直接將他振飛了出去又慣倒了三四個人。
緊接著大山沖入人群當中,先瞄準那些拿刀讓先解決掉,隨後又對準了那些拿棍的人。
別看大山體型巨大,但速度對於這些人也是奇快,一瞬間干翻好幾個。
這些人一下倒下了一片,都是痛苦地呻吟著。
有幾個人想要反抗,但在大山面前不堪一擊,指虎套在他的手上,打在身上輕則皮開肉綻,重則骨頭粉碎。
一個普通的指虎,在大山的手裡就是如此恐怖。
前後不過兩分鐘,這些人已經倒的差不多了。
金三看見這一幕,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也是哈,對於他們這些混混而言,打架,搶地盤,幾乎是家常便飯。
遇到一個能一挑幾的已經十分厲害了,像大山這種一挑十幾,還都是拿武器的,他估計這輩子都沒見過。
大山甩了甩胳膊,朝著金三走去。
「你……你別過來。」金三顫抖地喊道。
但大山怎麼可能聽他的,依舊朝著他靠近。
就在距離不過三米的時候,金三突然掏出了一把黑漆漆的槍,對準了大山。
可就一瞬間,只聽啪的一聲,金三手中的槍便瞬間摔落,砸在了地上。
扭頭看去,只見東方一劍站在撞球桌旁,一個撞球砸在了金三的胳膊上。
十分鐘後,一個還在蠕動的麻袋被我們塞進了車的後備箱,隨後揚長而去。
黃河邊,一個碼頭。
由於晉陝河流這一代,河流較為平坦,所以壺口瀑布上游的船運也還算不錯,短途物流有著先天的優勢。
之前王家在這片領域也算是做得風生水起,但自從金三入局之後,王家的碼頭班子就散了,在金三的打壓之下王家所有工人都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改行,要麼去金三的碼頭工作,而金三給的待遇卻只有王家的三分之二,而且工作時間還加碼。
但如果改行,那些祖祖輩輩的老船工又沒有其他的營生,所以只能面臨在這樣的壓迫之下,依舊只能給金三工作。
我們開著車到了金三的碼頭,此刻大中午,陽光毒得能曬死人,我們坐在車裡冷氣開得很足,依舊熱得滿頭大汗,而碼頭上有著許多裝卸工,現在正在著急地運輸著。
而在一旁的遮陽傘下,坐著一個穿著POLO衫的男人,梳著一個上世紀的復古油頭,正在大口吃著西瓜喝著冷飲,旁邊還有人給他扇著風。
一旁陽光下,有個搬運工被暴曬到後背爆皮,看起來鮮血淋漓,異常難受。
因為實在受不了灼熱,這搬運工跑到了一旁的陰影處躲避太陽,想要緩口氣。
但就在這時,那個油頭男便立刻起身,抽起了一旁的鐵鏈便朝著男人走了過去。
一鏈子就將那農民工給抽倒在地。
「尼瑪的,誰讓你休息了?大家都在好好幹活,只有你一個躲在這,你當金爺給你們錢是讓你們來這玩的嗎?不想干就給老子滾,你女兒等著死在醫院裡吧!」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誰又甘願給金三幹活呢?
油頭男一鏈一鏈抽在船工的身上,船工發出了陣陣哀嚎。
而一旁的其他工人,卻只是加快了幹活的速度。
在金三的壓迫下,沒人敢反抗,也沒有敢說話。
船工的身上很快出現了一條條血痕,船工已經快要昏厥了,但這油頭男依舊沒有要停的跡象。
而在這時候,油頭男手一頓,這鞭子再也抽不下去了。
他有些驚訝,回頭看來。
卻見一個如鐵塔般的男人攥住了他的鏈子。
「你特麼。」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飛了起來,直直地從船上掉到了河裡。
所有人都看向大山,滿臉的驚訝。
而大山卻面不改色,只是將鐵鏈直接拽斷。
所有人看大山的目光都如同在看一個死人,在這些人眼中,得罪了油頭男,那就相當於得罪了閻王爺。
此時,衝出了六七個人到了岸邊,七手八腳地弄救生衣,又各種打撈,才將油頭男給打撈起來。
黃河這種地方,如果掉進去沒人救,那就是九死一生。
幾分鐘後,男人被救了上來,男人趴在岸邊吐了好幾口水,這才起身朝著我們看來。
「你們敢打我?你們今天死定了,你們知道我誰嗎?」
我上前一步,緩緩開口:「知道,周大凱。」
周大凱,是金三手下的第一打手,現在幫金三管理這個碼頭。
周大凱點了點頭,隨後怒喝一聲:「都給老子出來。」
幾秒鐘後,碼頭四面八方呼呼啦啦地衝出了三四十人,他們手持各種武器,個個看起來都不是善茬。
這是碼頭,也算是金三手下最重要的產業之一,這裡有幾十個馬仔並不奇怪。
周大凱可不像金三那麼多廢話,用手一指我們,怒罵道:「給我弄死他們。」
「等等!我有話要說。」我暴喝一聲。
眾人沒有動,而是看向了周大凱。
周大凱渾身濕漉漉地走了過來,冷著眼道:「快點說,說完了好上路。」
我朝著他笑笑,說道:「你敢不敢讓我打一個電話,一個電話之後你得給我跪下叫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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