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今晚也不用睡覺了,我們直奔北蒙。
不過我們也沒有集中前往,而是分開兩撥共同朝著北蒙而去。
同時李尊也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他已經將他在北蒙的人朝著魏正滔周圍開去,隨時準備支援我們。
這一夜,幾十輛車如一道道流光閃電,朝著北邊發去。
北蒙這地方,地廣人稀,不僅有著漢人,更有著許多的少數民族。
大漠深處,還有著許多宗教。
想來魏正滔也是因為這地形和格局的特殊才想到進入北蒙的。
我們一路狂奔,等到東邊天光乍現的時候我們已經進入了北蒙地界。
這一夜給所有人都累壞了,雖說是坐車,但這一晚上也算是累得不行。
到了天泛亮,我們實在是累得不行,剛好看到路邊有一個賣早餐的,便打算停下來吃點東西。
這攤子是一個主賣北蒙羊肉湯的,光是聞著這香味就讓人食指大動。
一下呼呼啦啦地下來二三十人,還都是彪形大漢,直接將這攤子坐滿,將老闆也是嚇得噤若寒蟬。
我招了招手,朝著老闆說道:「老闆,你這有什麼就給我們上什麼,我們不挑食,等會兒錢一併結給你。」
老闆愣了一下,但還是趕忙忙活。
一碗碗冒著熱氣的羊湯端上桌,大盤大盤的燒餅也端了上來。
這北蒙本身就比龍城要冷得多,雖說已到將近五六月份,可這四五點的天還是有些寒涼的。
一夜疲憊加上這清晨的冰霜,能喝上一口暖和滾燙的羊湯,吃一口酥脆掉渣的燒餅,感受著芝麻在口中爆開的香味,這感覺別提多爽了。
我們這一夥漢子,一大早在這早餐攤上吃了兩千多塊錢,可想而知大家的狀態。
兩千塊錢不是我們的極限,而是老闆實在是沒東西可賣了。
最終老闆拿著兩千塊錢看著我們遠去的背影,只剩一人在風中凌亂。
休整片刻,我們繼續上路。
昨天我的推斷和魏正滔說的沒有什麼區別,我推斷他是離開帝都之後又途徑河北,最終進入北蒙,想來也是想迂迴到晉省尋求我的幫助,所以必然會朝著西方走。
最終也不出我所料,魏正滔帶著人目前落腳在烏蘭市的一個小村子裡,目前南舵和西舵的舵主還沒有發現他們,不過一旦發現免不了是一場血戰,所以必須我們前往搭救。
這北蒙地界實在太大了,公路劃破了草原和森林,如一道河流般綿延而上,五六個小時走不出一個市的區域。
直至又是一個晚上,我們才到了烏蘭市內,我們倒是無所謂,哪怕三兩天不吃喝也無所謂,可對於其他人畢竟沒到這地步,畢竟是要打仗的,吃不飽畢竟不行。
我們找了一家小飯店,直接包了下來,安排人吃喝。
飯吃到一半,我又招呼胖子帶幾個人去前往批發市場,讓他們買一些吃喝,畢竟詳細情況我們不知道,萬一這場仗得打幾日,我們這些人的補給也是很重要的問題。
在市里休整好了,我們直奔魏正滔而去。
當然早在之前我也安排人已經前往打探消息了,大概半夜十一點的時候,我們到了一個村莊外面。
到了村外的一片樹林,我下車站定,吹了一聲口哨。
頓時從樹上跳下來一個人,朝著我抱拳道:「宗主。」
「情況怎麼樣?」我問道。
「宗主,我觀察過了,這個村子裡沒有多少人,魏舵主他們的人就在當中,而期間也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我點了點頭,看向周圍,說道:「得有人先進去查看情況,我們不能貿然進去。」
「我去!」魏龍芊說道。
我白了她一眼,說道:「當然不行。」
「那我去。」大山說道。
我當然拒絕,大山的傷還沒好,他進去怕有什麼事也應對不了。
胖子深深嘆了口氣,幽怨地看向我:「你直接說讓我去不就行了嗎?」
我尬笑兩聲,說道:「這些人當中就屬你最合適,你不來誰來呢?」
胖子的速度奇快,而且有著魂役唐秋月的加持也能完成一些隱匿工作,所以這種刺探工作胖子最適合了。
胖子嘆了口氣,說道:「知道了。」
隨後他收拾好衣服,瞬間朝前衝去,隱秘在了黑暗之中。
我們蟄伏在樹林之中,觀察著四周的動向,等著胖子的反饋。
這平平無奇的樹林之中,誰也沒想到會蟄伏著二三十個人。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胖子跑了回來,深深地嘆了口氣:「沒事,村子裡一切安全。只是……」
胖子有些欲言又止。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我有些奇怪。
「怎麼了?」
胖子看向了魏龍芊,說道:「你爺爺的狀態不太好,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什麼?」魏龍芊的眼眶瞬間就紅了,聲音也出現了哭腔。
我看著胖子,有些感傷。
像我們這種刀口舔血的人,不到臨死之前不會說出情況不太好這種話,所以魏正滔的情況一定是非常不妙。
這一下,我們將人浩浩蕩蕩地朝著村子裡而去。
最終到了一個大院外,我們看到了前來接應的人。
魏龍芊第一個撲上去,喊道:「大伯。」
男人應了一聲,隨後看向我:「小張鏢主,你們終於來了。」
我點了點頭,問道:「現在什麼情況?」
「先進來吧!」
我們進入了院子,留了一部分在門外守著。
院子裡還有十幾個人,好在是這院子也夠大,進來這麼多人也能站得下。
我們跟著男人走進了屋子,只見屋子裡點著一盞十分弱的蠟燭,蠟燭旁邊躺著一個人影。
魏龍芊瞬間就急了,撲了過去。
「爺爺!」
炕上傳來了微弱的回應:「芊芊。」
我當即皺眉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傷成這樣?」
魏龍芊大伯說道:「在逃的時候,中了西舵舵主的慈悲拳,這兩天越來越厲害了,我們又沒有藥,也沒有藥師,根本無法醫治。」
魏正滔的聲音有氣無力地傳來。
「行了,沒必要折騰了。看到那盞燈了嗎?燈滅的時候,就是我滅的時候。」
我看向了桌子上那忽明忽暗的蠟燭,深深地嘆了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而來的一股風,直接吹滅了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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