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正聽見我說話,頓時一哆嗦,隨後扭過了頭,根本不敢看我。
我聲音忽然大了起來:「你對得起我爺爺嗎?」
凌正嚇得一哆嗦,隨後緩緩開口:「良禽擇木而棲,老鏢主那套過時了,自然會被淘汰。」
我面不改色,依舊平靜的開口:「我只問你對得起我爺爺嗎?」
凌正,命運悲慘,出生在一個山村,他爹在他五歲的時候就因為給別人修房子從房頂上摔下來死了,他是被他母親拉扯大的。
他母親拉扯這他一人,白天要做手工賺錢,晚上還要給人縫衣服,甚至一個女人都去干男人的活供他上學。
當然這小子的學習也並不差,高中的時候便是全校前十存在,可厄運專挑苦命人,就在他高考的那一年,他母親倒下了,不知是得了什麼病,他帶著他母親遠赴龍城看病,雖然帶著全校的募捐和村里借的錢,但對於大病而言可謂是杯水車薪,這點錢很快就花完了。
他沒有辦法,只能沿街乞討,最慘的時候三天吃了一個饅頭。
直到遇見了我爺爺,我爺爺一眼就看出他是真的遇到了困難,隨後主動幫助了他。
幫他改了命中的缺陷,幫他付了母親的看病錢,又收留他在鏢局給了他一份工作讓他賺錢還在老家欠下的債。
雖然他母親最終也沒活下來,但爺爺定了最好的殯葬班子,給了他母親一個體面的葬禮。
凌正剛進鏢局的時候什麼都不會,連雜役的活都干不好,所有的人都說將他開了算了,我們畢竟又不是慈善機構,這些勸說的人當中也包括唐益華。
可爺爺始終看他可憐,將他留在鏢局,從零教他,直至將他教成了一個鏢車師,然而在唐益華反叛的時候,我沒想到他竟然也反叛了。
我就這麼盯著凌正,將他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凌正低著頭,緊咬著牙關一言不發。
他可以不認同我爺爺的理念,也可以跟著唐益華走,可我只問他一句,他對得起我爺爺嗎?
說完之後,見凌正還是這副樣子,我深深的嘆了口氣,站起身說道:「你給我記住,我們修行中人最明白的事情,因果循環,不著急,我們慢慢算。」
凌正坐在了角落,依舊緊咬著牙關一言不發,我也懶得再對牛彈琴。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著實有些熬不住,我們也躺在地上準備休息一會兒。
然而剛合眼來了困意也就是幾分鐘,一陣陣的喧鬧聲便傳了進來,伴隨著嘭的一聲巨響,這禁閉室也被炸開了。
很快衝進來了幾人跑到了凌正的門前,伴隨著一陣火花聲,這鐵鎖便被鋸開了。
「凌門主快走。」
與此同時那幾個民奇會人的門也被打開,他們全被放了出來。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這突然湧進來的大量人,直接救走了民奇會的人。
其實也不算很奇怪,但問題是這裡是馬家啊,民奇會的人殺到馬家來救人,簡直震驚。
但我現在沒空驚訝,因為我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我當即大喝一聲:「小橘子!」
我這一生在整個禁閉室里迴蕩,久久不散。
小橘子緩緩轉過身看向了我,臉上滿是冰霜。
在這見到她,就說明火車上我不是眼花,她真的來了。
沒等我再說話,外面便跑下一個人,抱拳喊道:「武壇主,我們該走了,馬家已經有所行動了。」
小橘子一招手,他們的人迅速離開了這裡。
很快一切歸於寧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過了幾分鐘,又是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幾個身披斗篷的男人沖了進來,四下看了看,怒吼道:「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一個人當即沖了出來,抱拳說道:「是直升機,他們有兩家直升機。」
此話一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任憑誰也想不到對方竟然有直升機這種東西。
這時,一個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眉宇之間雖然有著怒火,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眾人齊齊拱手道:「三爺!」
來人正是馬天天,他掃視著這裡,目光卻滿是凝重。
他喃喃道:「這次的對手,可比以往的要強的多啊!」
他猛然看向我們,隨後詫異道:「你們怎麼在這?」
我苦笑道:「說來話長啊!」
馬天天將我們放了出來,我們出了禁閉室,發現這裡站滿了人,足有五六十人。
馬天天開口道:「他們殺了我馬家三個守衛,關鍵是沒有任何釘子發現他們進來了,這些人太恐怖了。」
「今晚繼續巡邏,直至明天天亮,全員戒備小心,通知庫外的人也注意一些。」
一陣急呼而起:「是!」
隨即這些人四散而去。
馬天天看向我們,嘆息道:「走吧,我先給你們安排個房間,有什麼事明天天亮再說吧!」
我們跟著馬天天,走了許久到了一個不大的小院當中,小院總共有好幾間房。
「你們先在這下榻,我還得去部署很多事情。」馬天天說道。
我點了點頭,和他告別。
就在馬天天走後,東方一劍上前關上了院門,隨後回來遞給了我一團紙。
我拿著這團紙,有些茫然。
東方一劍卻壓低聲音說道:「這是凌正被救走之前丟過來的。」
我有些驚訝,立刻打開查看。
發現這裡面寫了很多的東西,有唐益華進攻東北出馬仙的原因,還有唐益華以及他手下的人員分配,還有唐益華近況以及目的,林林總總足有七八條有用的信息。
我心中大驚,有些疑惑的開口:「他為什麼要給我這個?」
東方一劍也搖了搖頭,並不清楚。
但緊接著,他就開口了:「我猜測,他有可能是『幻』部的人。」
我一怔,東方一劍說過了,「幻」部的人互不相識,如果凌正是除青龍門之外任何門的人,那東方一劍都不會認識。
我將這張紙放好,隨後說道:「不管他什麼身份,若是他最後無法證明自己,我依舊不會原諒他!」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幾個馬家的人敲響了我們的院門。
開開門,為首一個面色冷峻的男人當即開口:「你們幾人,準備接受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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