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看年紀約莫五六十歲了,臉上有著許多皺紋,但比皺紋更顯眼的是大大小小的疤。
葉榮生一步上前,怒髮衝冠:「陳立秋,你當年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對我葉家這樣?」
靠著棺材那人將牛仔帽貼在胸前,微微低頭,咧著嘴笑起來:「你搶走了阿紅,我立誓這輩子絕不會放過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畜生!」葉榮生暴喝一聲,氣得不行。
我雖然不知道葉榮生和這個人之間有什麼樣的恩怨,但我知道這人便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因為他身上的氣息和那日在虎盛江山時那個人的氣息一模一樣。
不過那日他還跟我說要各自劃道,如今卻又主動現身,想來也是沉不住氣了。
頓了數秒,對方輕輕說道:「葉榮生,本身你早就該死了。但是就這麼讓你死了實在太便宜你了,暫且留你一條狗命吧。今天我來這的目的就是告訴你,如果你敢開御龍江灣地盤,我就讓你爹屍骨無存。」
說著,他敲了幾下他身後的棺材。
葉榮生原本還很憤怒,此刻卻突然笑了起來:「陳立秋啊,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像當年一樣蠢。那我今天告訴你,御龍江灣明天一定會開盤,誰也攔不住。」
對方皺起了眉頭,臉色有些不好看。
「你當真不怕你爹連個全屍都沒有?」
葉榮生冷冷笑著,但並不作聲。
陳立秋頓覺不對,猛然回頭朝著幾個壯漢說道:「開棺。」
幾人七手八腳便將棺打了開來,然而當棺打開,陳立秋朝里看去,哪有葉老爺子的屍。
陳立秋驚訝地朝著葉榮生看來,表情逐漸猙獰。
「你……你算計到了?」
葉榮生搖了搖頭:「我沒這麼大本事,是張少爺料到的。陳立秋,二十多年前你不行,二十多年後你依舊不行,離開龍城,過你自己的生活,別來找我葉家的麻煩。」
陳立秋十分猙獰,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頭頂的殺意瀰漫。
我皺起了眉頭,渾身肌肉繃緊,他起殺心了,很危險。
他聳了聳肩,抬起雙手鼓起了掌:「好啊,很好。」
隨即他輕輕揮手,身後幾個男人同時拿出了刀,將葉榮生幾人都嚇了一跳。
陳立秋擺了擺手,幾個壯漢頓時朝著我們走來。
我眯起了眼睛,下一刻我手腕一抖,一枚銅錢從手中飛出,打碎了頭頂的白熾燈。
廠房內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一把將葉榮生拽到我身後,同時大喝一聲:「上車。」
與此同時,調動心法,墨方瞬間出現,陰風捲起了滾滾的塵土,能暫時迷一下這些人的眼。
墨方是魂體,對人無法直接造成傷害,所以他的作用也只是暫時抵擋一下這些人罷了。
確認葉榮生父女上了車,我也立刻沖了過去,只是一把抓住了車門框便喊道:「開車!」
葉榮生一腳油門便將車開了出去,在這幾乎沒有路的荒地上狂奔。
幾分鐘後上了大路,我也坐到了車裡。
此時葉榮生幾人依舊心有餘悸,氣喘吁吁。
葉凌霜驚恐道:「怎麼辦張少?要報警嗎?」
我搖了搖頭:「沒用,直接回家。」
「什麼?」
「聽我的。」
葉榮生沒有猶豫,直接回到了葉家宅子。
將大門上了好幾道鎖,幾人依舊害怕。
葉榮生看著我,沉聲道:「張少爺,陳立秋是個瘋子,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還是報警吧!」
我搖了搖頭:「他再瘋也不可能來這裡出手,報警只會讓他躲在暗處,更難處理。」
「那怎麼辦啊?」葉榮生十分的急切,口中喃喃:「明天還能不能順利開盤?」
我心中思索陳立秋今晚的舉動,之前我數次破他的把戲都沒動靜,只有御龍江灣開盤之際他著急了,說明他是衝著御龍江灣來的,但不讓御龍江灣開盤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我想不通。
就在思考對策的瞬間,大門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叩叩叩叩……
葉榮生看向我,屏氣凝神。
我皺著眉頭,思考對策。
稍一愣神,又是敲門聲響起。
叩叩叩叩……
葉榮生突然惱怒了起來,擼起袖子朝大門走去:「媽的,要是陳立秋來了,我就報警。」
可他剛走出兩步,我便想到了什麼,一把拉住了葉榮生。
「葉總,不能去。」
葉榮生一愣,不解地看著我。
「外面敲門的不是人。」
葉榮生瞪大了眼睛:「不是人?那是?」
「人三鬼四。」我嚴肅地說道。
此刻,敲門聲繼續傳來。叩叩叩叩……
葉榮生顫抖了一下,震驚地朝門口看去。
敲門聲還在持續地響著,十分有規律,敲四下停一下,根本不像是人能掌握的節奏。
我嘆了口氣,嚴肅地說道:「這裡人多眼雜,陳立秋不敢在這齣手,就讓那下茅法師出手了。今晚看來是必須要個結果了。」
葉榮生顫抖道:「那不開門是不是就沒事了?」
我苦笑道:「葉總,人家已經暴露了,說明今天必須要個了斷,鎖門只能擋得了一時。」
葉榮生聽後,整個人十分沮喪。
「那……那怎麼辦啊?」
我定了定神:「香爐,蠟燭,香,八仙桌,宣紙三張筆墨備齊。」
葉凌霜不解地看著我:「張少,你……你要做什麼?」
我深呼吸一口,重重吐出四個字:「開壇,鬥法!」
三人沒有猶豫,當即把我要的一切都準備好,擺在了我的面前。
做好這一切,我將我提前畫好的數道靈符擺在了八仙桌上,今天必須得出個結果。
我倒想看看我陰陽鏢師,斗不鬥得過這下茅法師。
隨後我讓三人回屋子裡,但我知道他們在偷偷看我。
我抬手打了個響指,墨方頓時出現在我身後。
這麼久以來我不讓墨方與我戰鬥,主要是我自身控魂一般,所以在我的控制下墨方不能發揮他自己的實力。
但今晚,我要將我目前會的底牌都拿出來了。
全力迎接下茅法師,一次將他打服,讓對方絕不敢再有下一次。
我準備好了一切,坐在法壇前緊緊地盯著大門。
對方用這鬼敲門也只是想讓我們驚慌失措,等他準備好了,必然會破門。
果然到了後半夜一點多,大門轟的一聲被破開,陰風猛烈地吹了進來。
我閉著的眼睛立刻睜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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