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尊給我的信息,許仁極其欺負他這個妻子,每天拳打腳踢就算了,還要一大早就出門買菜,給他做一大桌吃的。
所以我們早早來這裡等著,一定能等到的。
現在不過六點多,街上還沒什麼人,不多時我便看到一個女人拎著菜籃子,小心翼翼地走來。
穿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但上面竟然還打著兩個補丁。
女人不過三十歲的年紀,臉上卻寫滿了憔悴,似乎長期睡不好,兩眼也都沒有神韻,走路搖搖晃晃還差點摔倒。
我們這車停在了前往菜市場的必經之路上,女人自然是走到了我們車旁。
嘩啦一聲,大山拉開了車門,喊道:「陳倩?」
女人一怔,朝著我們看來。
大山只是一伸手,便將她拽進了車裡,與此同時一聲嗡鳴,我們的車子也消失在了街口。
「別殺我,別殺我。」陳倩蜷縮在角落尖叫著,似是十分害怕。
「安靜。」我冷冷道。
她抬起了頭,眼中充滿了驚恐。
我坐在她對面,平靜地開口:「陳倩,女,三十一歲,雁北陳家的天才少女。八歲開始學習,十歲六爻大成,十二歲學會梅花,十四歲紫薇斗數學成。二十一歲從未落卦,二十二歲奇門初入,二十五歲在奇門界成為有名的卦師。如今三十一歲,成了家庭主婦,每天忍受著家暴,還要給人做飯。你,甘心嗎?」
陳倩驚恐地看向我,根本不聲名顯赫的卦師,反而像是從未出過山的女人。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別管我是誰,我問你甘心嗎?甘心一直這樣下去嗎?甘心一直當人的奴隸,被別人踩在頭上拉屎嗎?」我吼了出來。
陳倩突然劇烈地搖起了頭,尖叫出了聲:「不,我不,我不甘心。」
但緊接著她就稍微安靜了下來:「不甘心又能如何呢?我陳家想要雲州混下去,我就必須做出犧牲,用我一個人換整個陳家,我沒有辦法。」
我沒想到這陳倩還是一個為大局的女人。
我嘆了口氣,說道:「假如我現在給你條路走呢?」
陳倩眼中茫然閃過了一絲光芒,隨後又安靜了下來:「別開玩笑了。你們也別試探我了,我生是許家的人,死是許家的鬼。」
我暗嘆了口氣,沒想到她竟然把我們當成來試探她的人了。
我也沒再說話,直接便帶著陳倩回了山中茅屋。
到了茅屋,我將她帶下了車,有我們看著她也並不敢跑。
推開門,李尊從裡面走了出來,不冷不熱道:「陳卦師,你可還記得我?」
陳倩猛然抬頭,隨後瞪大了眼睛。
「你……是你!」
李尊笑著上前:「怎麼,很驚訝嗎?」
陳倩後退兩步,顫抖道:「你想幹什麼?」
李尊聳了聳肩,反問道:「我想幹什麼?當初是你們四家把我李家逼入絕境,前幾天許家又差點弄死了我們,你說我想幹什麼?」
陳倩已經嚇得不行了,但李尊依舊向前走來。
撲通!
陳倩最終還是沒有頂住這壓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尊站定了身姿,宛若一根標槍頂天立地,聲如洪鐘:「冤有頭債有主,當初你們三家雖然都對我李家出手了。但卻也是被逼無奈,有什麼仇怨我會找許家。我給你,亦或者是你陳家一次悔過的機會,假如讓你重新選擇一遍,你怎麼做?」
陳倩能年紀輕輕就成了有名的卦師,自然也是慧心巧思。
很快便明白過了李尊的意思,她當即半跪在了地上:「李少爺如果能在給陳家一個機會,我陳倩定勸陳家全力配合,只是我有一個要求。」
李尊眯著眼睛:「你說!」
「我要親自殺許天和許海。」陳倩惡狠狠地開口。
僅是此刻,我便感受到了一陣陣的殺意,難以想像陳倩這些年在許家都受了多少的虐待。
「沒問題!」李尊一口答應了下來。
將陳倩送到這裡,我們便要繼續回雲州進行我們該做的事情去了。
回到雲州,我們直接到了一家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場。
我將一張照片遞給了大山,指著樓道開口,等會兒這個人會從上面下來:「把他綁回來。」
大山點了點頭便下車了。
我朝著劉茫開口:「大山腦筋太單純,你跟他一起去吧!」
劉茫也當即下了車,朝著那邊走去。
不多時,倆人便扛著一個正在動的麻袋上了車,隨手將麻袋丟到一旁。
那麻袋還在動,但大山只是惡狠狠地開口:「再動就殺了你,那麻袋頓時不敢動了。」
我們繼續出發,一下午的時間我們遊走於雲州的許多地方,上至各種公司、酒店之類的,下至洗頭房。
到晚上的時候總共抓了六個人,當然也將這六人全部送到了山中草屋。
深夜,雲州,某別墅區內。
陳家家主忙了一夜回到了家裡,不到六十的年紀頭髮已經花白了大半,除了關係陳家上下之外,他最擔憂的還是在許家做質女的女兒,這些年他想盡了所有辦法想將女兒帶回來,可惜事關陳家的生死存亡,依舊是沒有任何辦法。
陳涅疲憊的走了進來,隨手打開了客廳的燈,與此同時他看見了客廳里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吃著桌上的水果,儼然把這當成了自己家,恍若沒有發現他進了家門。
「你是誰?」陳涅怒視著我問道。
作為陰陽世家之一的陳家家主,實力也不容小覷,直接摘下了門後的配劍,劍指我。
我拽出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隨後掏出了手機,打起了微信視頻。
我將手機衝著他抬了抬:「喏,你接。」
陳涅小心翼翼的接過手機,視頻也隨即接通,陳倩的臉出現在了手機里。
「倩倩,你……這是怎麼回事?」
被許家當做質女,自然父女二人一年也通不了幾個電話。
陳倩用很是簡潔的語言和陳涅說了這當中的事情。
陳涅聽後,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說話,哪怕對方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
我平靜的看著他:「陳家主,你怎麼選?是讓你的女兒繼續回許家,是帶著你陳家繼續活在許家手下?還是?」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涅抬起了頭,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會帶領陳家與你們一起,滅掉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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