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將棺材擺在了地面上,隨後坐鎮八個位置。
我則跑過去撿起了那塊棺材板,好在只是裂了幾道縫,還能用。
只見八人抬手便開始結印,顯然八人對這八卦鎮屍也十分的嫻熟了,每個人分別代表什麼位置,代表八卦中的哪一卦都很清楚。
很快八卦齊出,引的這天地都變動了幾分,每個人身邊都纏繞起了不同的氣場。
我猛然睜開了燭龍目,看到上空有一道八卦正在緩緩形成,八卦之力也更加濃郁。
八卦,分別是乾、坎、艮、震、巽、離、坤、兌,也代表天、水、山、雷、風、火、地、澤。
囊括了整個天地,算是動用天地之力,對屍體來說有著極強的壓製作用。
可單憑這個想要壓制一隻飛僵,無異於螳臂擋車。
我看向東方一劍,只見他不知用著何種方法纏著這飛僵,使這飛僵慢悠悠的動著。
我喊道:「東方叔,八卦鎮屍棺成了,接下來呢?」
東方一劍將那飛僵打退,隨後朝著我們這裡奔了過來。
他看向我,說道:「我將他打入棺中,只有一件東西能破他的陰煞。」
「什麼東西?」我問道。
「張家斬邪刀。」東方一劍很快的說道。
我心中咯噔一聲,自上次智囊三人的事情發生之後,我便將斬邪刀帶著了。
可我一直沒有用過,知道這事的人也只有一個,東方一劍是怎麼知道的?
可我來不及想,那飛僵已經追了過來。
東方一劍再次將飛僵引開,我也來不及多想了,如果東方一劍對刀有所執念,他這些天早就得逞了,更不會等到現在。
我看向了胖子,點了點頭。
胖子當即摘下了包,將一個刀包丟給了我。
拉開刀包,我一把抽出了被紅布包著的斬邪刀。
這刀跟了我爺爺四十年,我不知道用什麼材質打造的,但因為斬殺了許多邪祟,以至於這刀自帶更加對邪祟的肅殺之意。
刀身上面有著龍鱗一般的紋路,刀柄是由鍍金纏絲工藝所做,刀柄端頭是一隻金色的龍頭,而龍頭裡銜著一顆黑寶石,寶石上面刻著一個繁體的「張」。
這便是爺爺的配刀,天下只有一把,斬妖鎮魔,為令之用。
光是攥在手裡,我就有一種特別踏實的感覺。
這時,東方一劍跑了過來,那飛僵就這麼咆哮著跟在他身後。
「閃開!」
在我們閃開的瞬間,東方一劍猛然轉身,雙手做了個太極的圖案,隨後一把便將飛僵朝著棺材推去。
就在他推飛僵發力的瞬間,我看到他的身體之上出現了那名白衣劍士魂役。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我倒是知道魂役能給主人提供力量,但卻沒想到還能這麼用。
飛僵朝著棺材飛去,東方一劍當即開口:「八卦,落!」
李尊幾人大喝一聲,手中的結印也朝著棺材揮去,那八卦盤旋著從半空落下。
嘭的一聲將飛僵便拍入了棺內。
「看你的了。」東方一劍急切道。
我呼出口氣,當即朝著棺材衝去,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覺,只是在揮動過程中,手中的刀便散發出了淡淡的光芒,仿佛能切開空氣一般。
我暴喝一聲,一躍而起,雙手攥緊了斬邪刀,身上的靈力大放,只聽咚的一聲,我落在了棺內,而斬邪刀也扎進了飛僵的胸口。
噗!
強大的陰煞之氣散開,似乎瀰漫了半壁天空。
也不知多久,這陰煞之氣終是慢慢消散,最終空氣中只有濃重的腐臭味。
我翻身跳出了棺材,著急忙慌的跑到路邊,隨後哇哇的吐了起來。
不管是這腐臭味還是剛才耗盡的靈力,都夠折騰人的。
李尊跑到了棺材旁邊看著裡面的李二爺,隨後發出了驚叫:「成了,真的成了?這怎麼可能?」
隨後跑過來拍著我的後背:「老弟,真成了,陰煞之氣被滅了。」
我點了點頭,我現在來不及思考其他,只知道十分難受。
幾分鐘後,我力竭的躺在路上,將斬邪刀遞給了胖子,有氣無力的說道:「帶刀侍衛,保護好我的刀。」
胖子十分堅定的點頭:「好,我知道。」
也不知我在地上緩了多久,方才十分費力的站了起來。
眾人扶著我,東方一劍這才說道:「此地不同那凶地,他沒有多少陰煞可借,八卦鎮屍能暫時封住他的陰氣,而趁這個機會斬邪刀便能破體,只要破了他的防,這飛僵體內累積的陰煞也就盡數消散了。」
可以說雖然是解決了,但也是萬分之險,但凡有一點偏差,今天這飛僵都消滅不了,我們都得死在這。
聽完這話,我們都沉默著,心有餘悸。
李尊猛地開口:「特麼的許家,看來他們就是害我李家的罪魁禍首,我跟他許家不共戴天。」
此刻我也意識到了問題,如果這一切都是許家做的,那許家肯定知道棺材裡李二爺是什麼情況。
在這種地方放出李二爺,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這許家作為雲州的陰陽世家之首,怎能如此行事?看來這許家很不對勁。
我看向李尊,問道:「你李家到底和許家是什麼情況?」
李尊看向我,嘆了口氣:「那說來就話長了。」
十多年前,雲州其實不是四大家族,而是五大家族,也不是許家為首,而是以李家為首。
只不過當時李尊的二爺死在了外面,還沒能如祖墳,我李尊太爺爺做出來的風水局也就破了,原本叱吒百年的李家不預而廢。
原本以為藉助著其他陰陽世家的力量,便能將李二爺給弄回來,可沒想到許家突然來襲,橫掃了李家,最終只剩李尊和幾個親信逃出。
隨後便紮根在雲州周圍,利用著他爺爺最為信任的村派奇門,方才站穩了腳跟。
當年李家也派人去查了,只是聽說李二爺死於內蒙仇家之手,但卻沒查到具體是誰。
如今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許家設的局,這許家的城府,太深了。
我看向李尊,說道:「如今有我幫你,我們一定能拿回屬於你的一切的。」
李尊眼神猛然堅定了起來,冷冷的開口:「呵呵許家,好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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