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我心中咯噔一聲,這不是我爺爺鏢局培養的情報勢力嗎?他們不是都被唐益華剷除了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時間,諸多問題縈繞在我心頭。
這男人盯著我的眼睛說道:「我知道你很好奇,但現在不是告訴你的時機,先把這降頭師的降頭解開再說。」
我沒再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這人。
他揮了揮手,說道:「把陣法撤掉吧!」
劉茫看向我,一臉的凝重。
我思慮片刻說道:「聽他的。」
劉茫呼出口氣,隨後用了送神咒,將六丁六甲送了回去,又開始一個個地撤下那蠟燭。
隨即男人拿來一塊布,不上面畫著一個轉盤,轉盤上是各種各樣的符文。
他取出了一個手鐲般的東西套在了我的左手上。
「東南降頭師分為兩種,一種黑衣一種白衣,黑衣降頭師便是毫無底線的降頭師,只要給錢便會出手,因為怕被反噬,所以不是死降不下。而白衣降頭師就是好師傅,只會解降和做法事,不會輕易害人。而降頭師又分為十二種形式,十二形式又有十二種動物為代表,可以理解為十二個教派,每個教派的手段都不同。」黑衣男輕飄飄地開口。
我看著他,沒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麼。
隨後他又拿出了一個稻草紮好的人偶,用一張紅色的符紙將這人偶包了起來。
「降頭師的等級和他們的實力有關,普通降頭師下降方式複雜,需要的陰料也很多,但起降時間慢,成功率低,而且極其容易進被反噬。中級降頭師,起降時間快,成功率大於五成,而且反噬力可控,自己還能解除反噬。高級降頭師,下降方式多,起降速度極快,只需要一個八字,一張照片,甚至是一個名字都可以起降,反噬傷害小,而且為了避免反噬,且大多只會做死降之事,當然要讓他們出手光是給錢也不夠,所以一般遇到的情況少。」
我這才明白過來,這人是在教我關於降頭師的知識。
我點點頭,問道:「那給我下降的這個一定是高級降頭師了吧?」
男人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忙碌著,從他包里拿出了各種各樣的東西擺在了地面上。
「你中的這種降頭叫做制靈降,是降頭師專門用來對付修行人士的。他知道你有真氣護體,所以故意讓人拿著祭煉的陰暗法器傷你體膚,破你護體真氣,然後再下降。他只需要你的一張照片,用葬下九年以上的棺材木做成木釘,釘在你的五官之上,陰氣會浸透你的腦袋,導致你無法使用靈力,從而破解不了降法讓其更好進行接下來的降法。」
「這種降頭十分制霸,除非是實力呈碾壓態才能破解,實力如果不是制霸的存在,幾乎都得尋求外援,本身我現在不應該出現的,但沒想到你遇到了這種事,所以我才會來。」
聽完他的話,我更加好奇了,看來他很清楚我的處境,甚至就在背地裡觀察著我,不愧是「幻影」。可幻影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實在好奇得不行。
但現在問肯定不是時候,我輕輕地開口:「那個,你總得告訴我你叫什麼吧?」
男人抬眼看向我,輕飄飄地開口:「東方一劍,我叫你小少爺,你應該叫我叔,咱倆各論各的。」
我心中咯噔一聲,當初整個鏢局的人我都叫叔,不過能被我叫叔的都是從我出生的時候就在鏢局效命的,這東方一劍也應該是我爺爺鏢局的元老了,和唐益華應該是同一時期,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許多當初的事情。
說完那句話,東方一劍便再沒有任何聲音了,顯然他現在並不想提及這個話題。
坐在我面前忙碌了半晌,隨後輕飄飄的說道:「像這種級別的降頭師,沒點特殊情況是不會離開當地的,所以這個降一定也是隔空下的,這樣的降頭師絕對不能給他恢復的機會,所以……」
他看向我,一字一頓的吐出了四個字:「隔空鬥法,滅掉為止!」
隨後,他拿出一瓶水倒在了一個金屬容器中,沾濕了手。
之後,他與我面對面而坐,就這麼等待著。
我知道,他在等我體內的降頭髮作,只有那個時候才好下手。
而身邊的護身陣消失,六丁六甲也走了,用不了多久降頭師便會想要滅我的。
大概過了十分鐘,我的頭猛然疼了起來,就仿佛有人拿著東西往我頭裡扎一樣。
面前的東方一劍當即睜開了眼睛,拿起一塊令牌在上面比劃著名似是寫著什麼符咒,隨後對準了我的腦袋放來。
下一刻,我頭上的劇痛便減輕了不少。
他用那令牌微微用力,我只覺腦袋裡有什麼東西被抽出來了,整個人的都輕鬆了不少。
東方一劍點燃了一根香插在了面前的香爐中,雙指成劍,對著我虛空畫符,隨後猛然點在了我面前。
「靈力恢復沒有?想辦法把你體內的異氣排出。」
我頓時運氣,將不屬於我的靈力向外逼出。
東方一劍的手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溢出,同時身體也越來越輕鬆,想來那降頭也在被解除。
我心中一動,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解開了。
可就在這時,一道巨力出現,仿佛鐵錘砸在了我的胸口,我頓時倒飛了出去,隨後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東方一劍面色一變,怒道:「有點意思,鐵錘降!」
隨後他一把拽起了一旁的一根線,朝著我手裡塞來,拉住。
我沒有猶豫,一把拉住了那線頭。
東方一劍將另一側雙指夾住,隨後拿起了一根旁邊點燃的蠟燭,剛放到了線頭上,呼的一聲線頭就燃了起來,一道火花直衝我而來。
這火花越來越大,仿佛一條火龍。
東方一劍大喝一聲:「別鬆開。」
我緊緊地攥著線頭,就在這火燒到我面前的時候,只覺得一道強大的力量撲來,直接撲在了我的身上。
霎時間,我渾身頓時輕鬆。
我正準備起身,卻看見訓練場用來訓練的一把砍刀朝著東方一劍憑空飛去,仿佛下一刻便會砍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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