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夢都沒有想到,這擺渡車竟然直接給我拉到了女澡堂的門口,正湊巧的是,裡面還有幾名女子正在洗澡。
我一把攔住了身後的幾人,在那些女性發出尖叫的瞬間轉身就跑。
但凡跑的慢點就會被按照流氓罪抓起來。
直接跑出好幾百米,幾人才氣喘吁吁地看著我問道:「怎麼了?」
我能怎麼說,難道說裡面是女澡堂?
這陰間的擺渡車也並不靠譜,送個人都能送到這種地方來。
我清了清嗓子回應道:「沒事,我們先走吧!」
於是我們幾人先打了一輛車直奔城隍廟,因為我們開的車還停在城隍廟外。
到了城隍廟,我進裡面上了一炷香,表明我們成功回來了。
隨後便出門開著我們自己的車回孔家。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經過一夜的跋涉,到現在也確實是餓的不行了。
於是在路邊找了個小攤先吃了頓中午飯。
酒足飯飽,下午我們開著車回到了孔家。
劉義昌一直就沒離開,見我們回來當即出門迎接。
「張老弟呀,你們順利回來實在太好了,事情怎麼樣?」
這時,孔大海和他老婆也圍了上來,一臉著急的看著我們,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我看了看周圍還有孔家的幾個親戚,清了清嗓子說道:「先回屋吧,借一步說話。」
孔家書房。
劉義昌一臉緊張的看著我:「張老弟,你就趕緊說吧!是不是不太順利?」
我坐了下來,擺手說道。
「路上確實遇到點麻煩,但我們順利解決了。麻煩的是下邊。」
孔大海走到我身旁,皺著眉頭:「怎麼了張大師,難道是我爹他不太好?」
我抬眼看著他,有些不悅的開口:「你還問呢,要不是你那天找那和尚來激怒了下邊的人,你爹也不至於被打進地獄。」
「什麼?」孔大海十分震驚,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劉義昌也瞪大眼睛看著我:「張老弟你沒開玩笑吧?孔老爺子他……」
我白了他一眼:「這種事情是能開玩笑的嗎?」
頓時間,房間裡陷入了安靜,仿佛落針可聞。
也不知過了多久,孔大海再次抬頭看向我:「張大師,那我們會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我心中不禁冷哼,這孔大海還真是個大笑子,自己親爹都被害得打進了地獄,現在反而先擔心他自己的處境。
我不冷不熱的開口:「按照下面的規矩,你孔家這些年的陽財都是你爹用陰財弄的。之後肯定保不住,不過好在是能保住性命,之後你們好好生活多積陰德,說不定死了以後還能重輕處罰。」
「什麼?」一聽這話,恐大海眼睛都綠了,整個人也搖搖欲墜,還是他老婆急忙扶住了他。
我看向劉義昌,隨後站起身朝外走去。
劉義昌也緊忙跟了出來,不解的看著我:「張老弟,孔家真的只能落下這個下場嗎?」
我不屑的開口:「昧良心的錢哪有那麼好賺,陽間花了就地府受罰。何況這錢全是他老子給他聚回來的,出了事兒他反而不先想他老子的安危。按照孔大海做事的風格,孔家破敗還不是遲早的事兒,如今能保住一家的命,他就偷著樂吧他。之後再多做點好事兒,說不定還能有什麼轉機。」
劉義昌聽後點了點頭,便也沒再說什麼了。
不多時,我們將我們帶來的東西全部收拾好裝上了我的車。
也算是給孔大海恢復了恢復情緒,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之後我和劉義昌再次上樓。
看到臥室里孔大海半躺著,整個人臉上愁容不展。
嘣嘣嘣!
我敲響了房門。
孔大海緩緩睜開眼睛,但眼中已被紅色的血絲充滿。
我清了清嗓子,平靜的說道:「孔老闆,該結鏢了。」
孔大海看著我,緩緩揮了揮手,應該是示意我們去找他老婆。
看他這個樣子,我也不想過多刺激他,轉身便走到客廳里去找他老婆。
「孔夫人,事情我們已經辦妥了,現在該結鏢了。」
「結鏢,什麼結鏢?」孔大海他老婆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慢慢悠悠的說道。
我頓時眉頭緊促:「就是之前說的鏢款,總共六百萬。你們付了十分之一的定金六十萬,現在還差五百四十萬。如何支付?」
孔大海他老婆頓時變臉,當即憤怒的說道:「什麼鏢款?當時不是說你把事情辦成了之後給你嗎?現在事情也沒辦好,我們還是得家破人亡,你憑什麼跟我們要錢?」
我心中咯噔一聲,果然如此。
孔家之人人品敗壞至極,早就應該想到不能信他們。
不過我也並不在乎,只是平靜的說了一遍:「孔夫人,你恐嚇這是要賴我的帳了?」
孔大海的老婆面無表情道:「什麼賴帳,事情辦妥了你就掙錢,事情沒辦妥你怪得了誰。把我家害的家破人亡,還想要錢?」
我差點笑出了聲,要不是我們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把那陰債押到陰間補上,孔家全家銷戶就是一兩天的事。
現在她不僅不感恩,反而說我害了孔家。
有意思,確實有意思。
這時劉茫胖子竟然也走了進來,顯然是聽到了她剛才的話。
我冷冷的笑了起來:「孔大海現在裝了孫子,讓一個婦道人家出來耍橫,難怪你孔家會有如此的下場。說多了也都是活該呀!」
現在孔家還有很多親戚在這兒,聽到我這話紛紛將我圍了起來。
劉義昌走到了我面前,擋在了我二人之間。
朝著孔大海的老婆問道:「孔夫人,你確定要這樣嗎?你知不知道得罪陰行人會有什麼後果?」
「後果,什麼後果?當初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辦成事兒給錢,現在事情沒辦成你有什麼臉面朝我要錢。反正我們也沒什麼可失去的了,你們愛怎樣就怎樣。」
劉義昌還想說什麼,我卻一把攔住了他。
「不用多說什麼了,人家竟然不想認帳,那就算了吧!」
劉義昌聽後臉色一僵:「張老弟,那可是六百萬。」
我緩緩轉過了身朝著門外走去,在出門前回過了頭:「欠陰陽鏢師的債,我很佩服你的勇氣。那我就讓你看看你還有什麼可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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