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二三男事【完結】_分節閱讀_46

  />  沒人理會葉慧,就連烏日格也對她投來憤恨的眼神。

  葉慧回到氈房裡,無視李偉晨關心的眼神,坐在毛氈上,雙臂環膝,把頭埋在臂彎里,今天自己太衝動了,如果稍微有個差池,死了就算了,只怕要連累秦大哥和一眾天鷹門弟子。

  李偉晨來到旁邊坐下,拍拍她的肩:「我在帝都常常跟隨家父出息一些宴會,接待過突厥使臣,多少能聽懂一些突厥話。惠兒,你今天雖然莽撞了些,好在救了很多人,不過類似的事情以後別再做了,我擔不起這個風險。」

  「李大哥,你也認為我錯了嗎?」她抬起頭。

  「我沒有那麼偉大的情操,我只想我的會兒好好活著。」

  「其實我非常怕,可是讓那麼多人在自己面前被活活的燒死,我會很痛苦。」她雖然這樣說,心裡委實後怕,一旦秦宇航和天鷹門為她出頭,大家都難逃出魔掌。

  自從幾天前被突厥人抓獲,帶給她的震撼實在太大,每天總有無數人在自己眼前死去,天知道她前世看見一隻狗在路上被來往車輛碾死,也會感到難過。

  「真是個孩子。」

  李偉晨雙手在她臀下一托,把她抱到自己的膝上。

  她把頭埋在他的胸上,靜靜想著心事,化妝成羌人大夫的男子,竟然是大老公秦宇航,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出現在突厥軍營,還以那種形式與他見面。

  只要有他在,她就不會恐懼。

  而就在這時,氈房外傳來說話的聲音,是突厥語,她聽不懂,但那熟悉的語調,早已印在靈魂當中,她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李偉晨把葉慧從膝上抱開:「突厥可汗派了大夫,說是為我治傷。」他聽得懂外面的對話。

  是秦宇航,是她長久以來,一直就刻骨銘心的男人,她的第一任老公,頓時,她的心裡被巨大的感動席捲,在秦宇航進來之後,在他放下羊毛門帘子的那刻,她哽咽的投入他的懷抱。

  「相公,我好想你。」

  雖然氈房裡還站著另一名男子,但秦宇航怎麼也移不開視線,抱住懷中的妻子,撫摸的胸前的頭顱,十指繞在秀麗的短髮上,輕問:「頭髮是怎麼回事?」

  葉慧抬起眸子,深深的望著大老公,眼瞳閃著無盡的思念,仰著頭把自己的唇送過……秦宇航猛然吻上去,一邊吻,一邊發出低低的呢喃:娘子,娘子……

  ☆、51晉江獨家發表

  秦宇航的眼神充滿了虔誠,愛慕,恬靜,以及一切的激動情緒,擁緊了妻子,在她唇上細細的研磨,眉目一挑,看見她身後的那名男子,抱著她的手臂略松,問:「李偉晨,他怎麼在這裡?」

  他當然認得這個人,在芙蓉鎮那會有過一段不愉快的聚會。

  葉慧的露出尷尬,儘管時代的法則偏向她這邊,還是表現的像偷情被正跑老公抓到一樣。

  李偉晨走到門邊,挑著門帘子往完瞅了一眼,由於到了吃飯時間,站崗的突厥人都跑去幾十米之外的火堆旁去吃烤羊腿,有些談話不擔心被竊聽了去。

  「我是惠兒新納的側夫……」李偉晨把跟葉慧相處的過程用最簡潔的語言講述出來,講了提煉汽油和受傷事件,儘量詳細,他是個很聰明的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主次分明,條理有序,至於有了夫妻之實,則是一語帶過。

  秦宇航聽到大火燒上來的時候,不禁動容,心都提了起來。

  「這麼說火球的爆炸方法是你造出來的?」秦宇航問道,他不在萍州,但自從遣入敵營,目睹突厥大軍在汽油彈的打擊下吃盡了苦頭,可以說這場戰爭能打得這樣順利,與葉慧的發明創造分不開關係。

  葉慧點了點頭:「小時候無意中聽到道士們煉丹,說起石脂水的提煉過程,記得一些,果然試驗之後成功了。」

  「我的娘子聽過的東西還真不少呢!」秦宇航眼裡含著挖苦,手撫著她的短髮,痛惜的道:「當時受的燒傷一定很痛吧?」

  「只是很輕的燒傷,起了些燎泡,上了藥,過了幾天就好了,連疤痕也沒留下。」

  誰都知道,輕度燒傷只在皮膚表層起了燎泡,重度的就是從外到里都是熟的,要是那樣就徹底的完蛋了。幸好有御醫和很多珍貴藥材的救治,身上才沒有落下疤痕。

  「相公,我把汽油的提煉技術告訴了突厥人。」葉慧對於這件事很無奈,但若說因此把命賠進去卻是不乾的。秦宇航微笑道:「只要你好好的就行,再說窩窩耐已經沒有幾天逍遙日子,我已經布局好了,就等待時機到來。」

  「相公,你打算怎麼做?」

  秦宇航內力深厚,微一凝神,聽到站崗的突厥人吃完了飯正往這裡走動,道:「以後我跟你講,避免敵人懷疑我不能在這裡多待,娘子,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我還會再來的。」

  他從隨身的衣袋裡掏出一個瓷瓶遞給李偉晨:「這是天鷹門的治傷良藥,你拿去用,記得照顧娘子,千萬不能讓她有事。」

  「惠兒也是我娘子,照顧她是我的責任。」李偉晨接過瓷瓶,難掩心頭的歡喜,秦宇航說出要他照顧葉慧的話,就是默許了他的側夫地位,沒有什麼比這更令他開心的。

  「秦大哥,你要走了嗎?」葉慧撫著他的面頰,這張臉被塗了一層土黃/色的藥水,顯得膚色暗淡,沒有光澤,下巴沾的連毛鬍子一直沾到耳邊,巧妙的掩飾了本來面目,但她在窩窩耐的大帳里一眼認出他。

  「我就在這座軍營里,雖然你看不見,但我一直在默默關注你。」秦宇航把她抱住懷中緊了緊,目光嚴厲:「以後不要再做那些危險事,今天救了一千多的漢家百姓我可以不說,但類似汽油提煉的事不許再做了。」

  「我……我知道了,你也千萬要當心。」她明白今天救漢家百姓的舉動更危險,稍有不慎,死的不單是她,秦宇航和天鷹門弟子都有可能遇難,要是那樣自己百死莫贖。

  「娘子再忍耐幾天,為夫一定帶你回到萍州城裡。」

  秦宇航撩開她胸部的衣襟,手放在豐盈揉捏了兩下,埋頭上去,各自輕咬了一咬,忍著身體上騷動,道:「娘子,等一起回到城裡的家中,陪我三天三夜。」

  葉慧正要說話,他卻整理好她的衣襟,撿起一旁的醫藥袋,離開了氈房。

  葉慧望著離去愛人,泛起一股淒楚,好久無言。

  李偉晨思索道:「憑秦公子跟突厥人的熟悉程度,一定是早就潛入進來,想來要跟潁唐軍隊內外聯合,取得重大勝利。」

  葉慧如何不知,正因為這樣才擔心,怕逃亡的時刻拖累了他。秀目一抬,看見李偉晨手裡的藥瓶,接過來,親自給他肩頭的傷口上藥,責備道:「要不是你天天搗亂,早該結痂了,今晚不許碰我,明晚也不許,等到痊癒了再說。」

  李偉晨被她脫了上衣,柔軟的手指觸摸著自己,正自心猿意馬,聽到這話臉色垮了下來:「過幾天咱們回到萍州城,就沒我的份了。秦公子和皇甫公子,墨琪,還有老十和老十一兩個虎視眈眈的侍衛,我跟你在一起的機會少得可憐。」

  「兩個侍衛?」葉慧疑惑的閃了閃眸子,抬起中指,點了點他的額頭,斥道:「你發傻了,怎麼連侍衛都算進來?」

  「我一點也不傻,那二個侍衛看你的眼神充滿了占有欲,就像到嘴的食物一樣。」老十和老十一對她感情早引起了他心中的警惕,暗自決定,等一回到萍州城就站穩自己小三的地位,讓老十和老十一去做小四小五好了,墨琪是通房,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到嘴的食物?」葉慧對秦宇航充滿的離愁別緒,心蔫蔫的,這會兒被他逗笑了:「你倒會比喻,那我對你是什麼樣的,只怕是已經吃到肚子的食物吧?」

  「嗯,惠兒這盤菜餚味道獨特,吃完後回味悠長,妙不可言!」李偉晨見傷處已然被她塗完藥,包紮妥了,反手把她抱住。她急忙阻止:「別用力,要是再流出血來,我可不負責任。」

  「惠兒的責任是把我身體的熱火驅除出去。」他俯在她的耳旁,親吻著小巧的耳垂,腦海閃過剛才秦宇航撩開她衣襟的情景,禁不住身體一下子的春情蕩漾,兩手伸進她的衣襟里,一手一個,握了握,立即揉捏起來。

  葉慧臉一側,衝著他的下巴咬了一口:「你下手不能輕點,很痛的。」

  李偉晨動作不停,頭一低,堵住了她的唇,就在他想更近一步動作時,氈房外面傳來烏日格與站崗的突厥對話聲音……葉慧對開李偉晨,低聲道:「烏日格送飯來了,她對我今天搭救漢家百姓的行為很不滿意,你別給我惹麻煩。」

  葉慧說這話是有道理的,烏日格對美男很來電,每次來到氈房都朝李偉晨動手動腳的揩點油。就在昨日,李偉晨一怒之下竟將烏日格扔了個過肩摔,差點釀出禍事。

  李偉晨臉色不好,哼了聲:「她再敢不規矩,看我不卸了她的一條胳膊?」

  「真不得懂憐香惜玉。」

  「那分對誰。」

  葉慧切了一聲,眸子卻露著笑意,任誰都愛聽好話。

  氈房門上的羊毛帘子被挑開,烏日格走進來,手裡捧的還是烤羊肉和馬奶茶之類的草原食物。這些日子來,葉慧頓頓吃這些,連舌頭都沒感覺了,哭喪著臉想道:哪怕有一碗熱氣騰騰的混沌面也比烤羊肉強!

  烏日格心情很糟糕,沒有調戲李偉晨,而是對葉慧開始一頓指責:「我把你當成朋友,為什麼你要救那些漢豬,你可知道我的一個男人昨日攻城時候就死在漢豬手裡,現在殺些漢豬調回血債有什麼不對?」

  葉慧葉怒了:「你一口一個漢豬,還說把我當成朋友,有你這樣對待朋友的?」

  烏日格怔了怔:「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葉慧聲音冷冰冰的:「你說你的一個男人昨日死了,可我看你不怎麼難過,因為,你的心思根本就在窩窩耐身上,別以為我聽不懂突厥話,但我可以從你的眼神知道你的感情。」

  其實葉慧沒那麼大的好奇心,閒著沒事去盯著一個不相干女人的眼睛。她是聽李偉晨提起的,他懂得突厥話,烏日格每次送飯走後,總能聽到站崗的突厥人說閒話。

  烏日格像挫敗似的坐在氈毯上,用手捧著頭,好久才抬眼道:「好多年以前,我的額娘領著我嫁給了窩窩耐和他的兄弟們,草原上的風俗與中原不一樣,寡婦領著女兒嫁進男方家庭,便可以母女共夫,的那只有額娘是正牌妻子,女兒沒有任何名份。」

  葉慧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不是男人死了妻子,再娶來一個,可以父子共妻,怎麼還有母女共夫的現象?

  「額娘開始對我很好,但很快她有了另外的兒女,對一個時刻與她分擔丈夫愛的女人,她充滿嫉恨之心,有一天用絕育物斷了我的生育能力,丈夫們見我不能生育,都對我死了心。沒過幾年,額娘把我賣給了一家六兄弟,就是我現在的家庭。但是我的男人們都嫌棄我不能生孩子,總是打我。我恨額娘,恨她毀了我的一生。就在去年,我趁給她過壽,在她的杯子裡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