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二三男事【完結】_分節閱讀_4

  「張貴這人永遠不會知足,好吃懶惰上了癮,臉皮變得越來越厚,這會兒正厚著臉皮朝太太討要我們葉家的安明街那間桐油鋪子,還把他的兩個狐群狗黨拉來造聲勢。」

  阿德擔心過於柔弱的主子進去了受欺負,愣是跟在後面不肯離開。

  「我知道了,阿德,你退下吧!」葉慧朝阿德說完,撩起裙子邁進門檻。

  秦宇航見她神情自若,露出欣賞的表情:「我跟衙門的陳捕頭關係不錯,若張貴不老實,可以隨便找個理由弄進去關幾天。」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便是自家府上的周二爹和三弟周明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理解葉家的處境。

  「衙門有人好辦事,如果真用得著陳捕頭,我一定不吝嗇。」葉慧樂得名義上的老公給她撐腰。

  葉夫人坐在正中,張貴跟著兩個一臉痞氣的男人坐在側位。

  「娘你別偏心,我也是你兒子,家裡的財產我也有份,再說我也不多要,把安明街的那間桐油鋪子給我便成。」

  葉夫人早就一臉怒氣,指著兒子罵道:「養不熟的混帳,往日裡你哪樣不是吃著葉家,喝著葉家,長大了越發沒良心,今兒連葉家鋪子都惦記上。老娘告訴你沒門,你想要財產,自去你張家要去。葉家東西你別眼紅,桐油鋪子是給翔兒留的,趁早收回你那鬼心思。」

  張貴被罵得眼睛冒火,忍了忍怒氣:「兒子不是想孝順娘親嗎?等手頭有了錢,將來給娘養老送終不好嗎?」

  葉夫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氣得臉色鐵青:「老娘還沒死,用得著你來養老送終,要是真有那一天,自有我家翔兒和惠兒在跟前孝順。你這混帳打小憊懶成性,到時能填滿自個的肚子,老娘就謝天謝地了。」

  葉慧朝張貴打量了幾眼,因繼承了葉夫人的好容貌,這小子長得倒人模人樣,只是賊眉鼠眼的,怎麼看怎麼彆扭。可見光容貌好是沒用的,氣質同樣重要。

  葉夫人看見女兒女婿回門,忙招呼下人倒茶。

  ☆、5不要這樣快行房

  「娘,我回來了。」葉慧端詳也夫人的容貌,四十歲的年紀,三十許的容貌,很有風韻的一個女人。她腦海里有著葉夫人的記憶,知道她對孩子們很疼愛,奈何張貴是個不省心的。

  秦宇航朝岳母躬身施禮,口稱:「小婿見過岳母大人。」

  所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愛看,再說這個女婿是她親自挑選的,為了女兒終身幸福沒少花心思。葉夫人剛才滿臉怒容在看到女兒女婿全部化為烏有,殷勤的招呼傭人過來倒茶。

  「惠兒,宇航,你們回來了,瞧娘這記性,今天你們回門這麼重要的事娘都忘了,都是那個沒有良心的下作黃子從昨晚就來家裡嚎喪,把娘弄得頭昏腦脹,都快被他氣死了。阿德快進來給姑爺倒茶,阿財去廚房瞅瞅,讓張嬸子多做些好吃的,到飯口時間都端上來。」

  「娘,你別忙活了,我在婆家吃過喝過了,不餓也不渴。」葉慧繼承了這具身體裡的某些記憶,對葉夫人感到很親切,問了好,伴著名義老公坐在張貴的對面,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便放下。她從小習慣了喝果汁飲料,別管什麼茶一概不得意。

  張貴向來不把這個懦弱的妹子看在眼裡,嘻嘻的笑道:「妹子你別朝我瞪眼,我也是娘生的親兒子。憑啥你們有的,我不能有,咱家除了那間桐油鋪子,不是還有兩間雜貨鋪子。有句老話出嫁從夫,你就別跟著揩油占便宜了。兩個雜貨鋪子歸葉翔,桐油鋪子歸我,很公平。」

  要是這樣也行,那天底下的側夫兒女不是都可以公然占有正夫家的財產,還不亂套了?葉慧雖然剛穿來,但這幾日了解的不少,潁唐國的法律,不准側夫子女侵占正夫家的財物,自願給的是列外,想來這小子全然不當一回事。

  葉慧一雙秀目忽閃忽閃瞅著對面,心裡尋思著怎麼做能震住張貴,讓他以後不敢來葉家鬧事。

  葉夫人怒了起來,順手拈起一根雞毛撣子往張貴身上敲去。

  張貴哎喲的叫著,他自己不好跟母親廝打,急忙叫身旁的兩個跟班擋住。

  那二人得了張貴的好處,過來攔住葉夫人。

  阿德看見主母吃虧,撲過來去抓其中一人的手臂,不想肋骨上挨了一腳,被踢倒在地上。

  葉慧驚住,硬碰硬,她不是對手,正想出去把葉府的下人都叫進來。但這時秦宇航出手了,挺拔的身形猛的從座椅上彈起來,一個箭步來到踢人的痞子面前,順手牽羊抓住對方手腕,與此同時,抬起一腳朝另外一人的心口踢去。

  葉慧見他連續兩招極有力度,看得出學過幾年功夫。

  只聽得連續兩聲嚎叫,兩個跟班陸續趴在地面。

  秦宇航面色陰冷,抬腳在兩人肋下各自補了一腳,骨頭的斷裂聲從二人身上傳來,很可能肋骨斷了。

  「這是給你們的教訓,有什麼事去西城鎮安坊秦家找我,若是再敢來葉家搗亂,就不是踢斷你們幾根肋骨這樣簡單。」

  秦宇航清冽的語聲,跟他拳腳一樣讓人懼怕,地上的二人渾身發抖。他連看也沒看一眼,回到座椅上,像沒事人一樣慢慢品著茶水。

  廳堂里的打架聲驚動了葉府的下人,門口聚集了十幾個身影,

  葉慧驚訝了幾秒鐘,到底是見過世面的,神情淡定的招呼傭人進來,把兩個跟班抬到葉府大門外去。至於是死是活就不去操心了,封建時代就有這樣好處,打死個把窮人不負責任,像「紅樓夢」里那樣最多使幾個銀子擺平。

  葉夫人卻是呆了,她一個寡婦家家的,領著七歲的兒子過日子,事後被人報復可怎麼處理。

  「娘,我們會把這件事處理好,不讓你跟著小弟受累。娘你辛苦了,回房間休息一會兒,貴哥的事情女兒幫你處理。」葉慧邊往外推著葉夫人,邊招呼傭人:「阿財過來,扶著主母回房休息。」

  阿財看見自家小姐使眼色,立即明白了這是要找張貴的茬,趕忙過來半拖半拉的把葉夫人帶離。

  葉夫人隱隱覺得不對勁,在出門前回頭喊道:「惠兒你若想對付你大哥,下手輕點,你們都是娘的孩子,傷了誰都不好。」

  葉慧擠出一個笑容:「娘你放心,他是我血脈相連的親大哥,怎麼做我自有分寸。」

  她看到葉夫人走遠了,把阿德和墨琪都叫進來,順手把門關上。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有些缺德,不好宣揚出去。

  「你們想做什麼?」張貴懼怕瞅著神情詭異的妹子。他仗著張家的人寵愛,終日裡遊手好閒,無所事事,集結了一些無賴,平時多以欺負人為樂。但遇到比自己強的人還是很懼怕的,有句話叫做欺軟怕硬,就是形容他這樣的人。

  「我覺得讓你就這樣離開未免顯得我葉家的人好欺負,想給你留點紀念。」葉慧背著手,朝他轉了兩圈,眸光一轉,神情冰冷的朝兩名侍立的通房吩咐:「阿德,墨琪,你們過來把他給我綁上。」

  「可是沒有繩子。」阿德訥訥的道。他覺得小姐變得跟出嫁之前不一樣,畏懼的朝新姑爺看去一眼,很可能是近墨者黑,心地善良的小姐這幾日跟新姑爺學壞了。

  「我瞅他的袍子挺結實,扒下來當繩子好了。」葉慧冷冷的望著兩個通房:「怎麼,沒膽量嗎?還是不是男人?」

  秦宇航一邊喝著茶,一邊饒有興味的瞅著。他想知道新婚妻子怎麼做,對於這個從議親之初就不太滿意的女孩子,現在起了興趣。

  兩名通房被訓斥,起了一絲羞慚,過去把張貴的袍子扒下,把他兩手綁起來。

  張貴哇哇大叫:「我會告訴母親,你下狠手,母親一定會生氣的。」

  葉慧鄙夷的瞅著:「你都可以豁出那張臉了,我就不能向母親謊話連篇,到時候就看母親相信誰了?」

  「你不能對我動粗,要在我身上留下傷痕,母親一定會知道。」

  「你倒是提醒我了,放心,我不會讓你身上留有傷痕的。」葉慧柔聲的說著,話音一轉,朝兩個通房道:「你們把他雙手吊在房樑上,鞋子脫了,只准大腳趾著地。對了,先把他襪子脫了把嘴堵上,省了待會亂吠起來讓我心煩。」

  這種折磨人的方法,是她在網上看的,任是八尺壯漢子也受不了。

  張貴驚恐的瞅著兩個傭人把他像木偶一樣擺布,嘴裡被堵了臭烘烘的襪子,熏得幾乎窒息。

  可這不是更可怕的,他被吊在房樑上,全身重量都在兩個大腳趾上。沒多會腳麻木了,腿也麻木了,全身酸痛到極點。想求饒,但是口不能言,瞪大眼睛,滿是乞求的神色。

  饒是秦宇航見多了折磨人的方法,還頭一次看見這種新奇的,比暴打一頓要有趣的多,也高明的多,新婚妻子是個寶貝。

  「好受嗎?」葉慧柔聲說著,背著手,悠閒的在他面前度著四方步。

  張貴趕緊搖頭,眼睛瞪得像銅鈴。

  「還想去母親面前告發我嗎?」

  張貴頭搖得像撥浪鼓,只要把他放下來,讓他倒著爬出葉家大門都成,哪還有膽子惹到這個姑奶奶。

  「還想要我們葉家的鋪子嗎?」

  不要了,不要了!張貴在心裡狂叫,奈何說不出話,只能喉嚨里響著沉悶的呵呵聲。

  但葉慧不想這麼快便宜他,來到窗前看風景,直到樹上的鳥兒飛走了,歸巢了,枝頭的杏花在夕陽下吐出動人的芬芳。她覺得時間差不多,那小子只剩下了一口氣,才回身讓墨琪和阿德放他下來。

  張貴被解開綁繩,像路邊只生了病的野狗似的,趴在地面奄奄一息的喘出微弱的氣息。

  葉慧輕踢了他一腳:「真是沒用,就不能使出你欺負人的勁頭站起來,還算個男人?」

  張貴從小到大沒被這麼修理過,母親雖然常用雞毛撣子打他,但是從沒下過狠手。本家的爺爺奶奶從來都把他當成寶貝疙瘩,窮雖窮了點,但是一直任著他性子慣著。

  「嗚嗚……我要告訴母親,你欺負大哥。」張貴被吊的全身骨頭都散架了,疼的厲害,趴在地上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著。

  葉慧慢悠悠的說著:「你去告訴母親,正合我意,我正發愁下次折磨你時候該用什麼藉口。話說把人吊起來,腳尖著地不算最有趣,我想還玩更有趣的。」

  「你還想做什麼?」張貴忘了哭泣,露出驚恐的表情。

  葉慧眼睛瑩亮,一本正經的答道:「把一根縫衣針刺進你的經脈里,經脈里的血液每時每刻都在流動,慢慢的就會把這根針流進你的心臟裡面……」她說得時候,眼睛更亮,聲音更柔:「你想心臟里插著一根鋼針是什麼滋味?」

  張貴的臉色發白,滿臉懼怕。

  「我也可以把你的頭浸在水裡,卻不會讓你淹死,我會給你喘氣的機會,不讓你窒息而亡。」

  張貴心底發寒,額頭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