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二三男事【完結】_分節閱讀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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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慧吃了一驚,叫聲:「發財,快抓賊。」說話的工夫,膝蓋往前,對著那人的胯間狠狠一頂。這一下她用盡全力,頂完後膝蓋都在發麻。

  那人疼得面色慘白,眼淚都流出了,可能是由於太疼了,連喊都沒喊出來,直接跪在了地上。

  葉慧因為用力過猛,收勢不穩往退了好幾步,踉蹌一下,向後跌倒,她以為會摔個仰八叉,但預期的疼痛沒有發生。一雙有力的手臂扶住她:「還好吧?」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耳旁問著。

  扶住她的是一名白衣男子,個頭高高瘦瘦,一頭烏黑的長髮襯託了一張俊逸非凡的面容,寶石一樣的眸子透著讓人炫目的光。葉慧微微一怔,這個人好生眼熟,似乎在上面地方見過。

  「小姐,你還好吧?」墨琪過來拉住一條手臂。

  葉慧站穩了,見他一臉驚慌,這孩子自小長在內院,可能沒見過這個,大概嚇壞了。問道:「發財呢?」

  「去追搶鐲子的男人了。」墨琪答著,朝主子露出擔憂的眼神:「小姐沒受傷吧?」

  葉慧搖搖頭,瞅了眼白衣男子,卻見抬腳往地上的賊人猛的踩了一腳,啪啪兩聲脆響……原來這賊人中了撩陰腿人緩過勁了,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被白衣男子發現踩斷了肋骨。

  「請問這位公子是?」葉慧施了個禮,這男子相貌出色,屬於那種見過一次就難以忘記的,可自己偏偏記不得了。白衣男子面色微詫:「芙蓉鎮客棧一別並不久遠,小娘子竟然忘了在下。」

  芙蓉鎮,我擦!那個深夜闖進她房間的李偉晨,當時見面的情形非常尷尬。她未著寸縷被他當成人質抱在懷裡,用來要挾刺客。這件事讓她很窘,一直刻意的不願意去想,沒想到在邊境地界又見到了。只聽他慢悠悠的道:「我們不但在芙蓉鎮見過,帝都賣脂粉的鋪子也見過一次。小娘子不記得了?」

  記得,怎能不記得?話說這位公子還是寶華長公主相中的面首呢!

  「這位小娘子,芙蓉鎮的事情一直沒找機會向你致歉,既然在此巧遇,不如在下做東去如意樓要桌酒席,向小娘子賠罪。」李偉晨靜靜的說,燦若星辰的明眸,有寧靜而清和的氣息。

  賠罪?葉慧笑著搖頭:「那天的事情我忘了,你也不用掛懷,這樣對大家都好。」那夜的荒唐事按潁唐國傳統,應該是男人吃虧吧!若有心者知道了傳出去會對他的名節不利,萬一以後成了親,難免遭到妻子的嫌棄。

  李偉晨臉色變了變,他自問向來受女人歡迎,只要一個小小的眼色就能讓女人對他產生好感,今天竟然失靈了,是她眼界高,還是自己的魅力欠佳?

  葉慧瞅了眼地上的哀嚎的賊人,這位也真夠倒霉的,先是挨了她一記撩陰腿,後是被李偉晨踩斷肋骨也算報應。

  「師奶奶,偷鐲子的賊人拿住了,可惜鐲子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大老遠,發財把一名鼻青臉腫的猥瑣男人用腰帶五花大綁著拽來。

  到了近前,發財把賊人一腳踹趴下,罵道:「XX你老娘的,我把你個短把的瞎眼鬼,敢在我發財大爺眼皮子低下偷東西,看等下交了官挨個的打出你們蛋/黃子。」

  葉慧前世就對小偷心存惡感,她所在的城市治安差,逢年過節是盜賊最猖獗的時候。被偷竊,被搶劫傷害的事屢見不鮮,數都數不過來。她吃過幾次虧之後上下班連個包都不敢拎,生怕被順手牽羊了去。

  「現在怎麼做,要不要報官?」葉慧對古代官府所知不多,是否存在官賊勾結的齷蹉事不知道,但前世確實存在的,小偷通常都要向警察交保護費,警察是小偷的強大有力的保護傘。

  「當然要交官了,難不成放了他們?」發財第一次抓賊,十分振奮,說話時連眼睛都是亮的。

  自古中國人都有瞧熱鬧的習慣,出了搶劫的事,早圍了一大群百姓過來,對著賊人指指點點。有知道底細的說,「小娘子有所不知,這兩個賊人是慣偷,一個叫李文昌,另一個叫趙書閣,仗著衙門裡有人,整日為非作歹,偷雞摸狗。專撿體質嬌弱大姑娘小媳婦來搶劫,得了手分一半好處給衙門裡的同夥,送進衙門就等於放了他們逃生,出來後還要偷的。」

  「李文昌,趙書閣,怎麼賊人也有這樣文雅的名字?」葉慧莞爾,這二個名字挺耳熟的,好像是兩個盜文網的名字。話說,她前世經專撿此二個網站看霸王文。

  「二賊從前是城內讀書人家的子弟,嗜好賭博,欠了一屁股賭債,把家產都輸光了。沒了來源就出來搶劫,還勾結了衙門裡的人跟他們一起作惡。他們爹娘都被生生的被氣死了,忒不是東西。」

  葉慧淡淡的道:「那他們的確該死。」連爹娘都給氣死了,這種人活著實在多餘。」

  被發財踹倒的賊人目露凶光:「識相的趕緊放了你家爺爺,待會進了衙門不定倒霉的是誰?」

  「嘿,敢這樣對我師奶奶說話,有幾顆腦袋你?」發財抬手給發狠話的賊人一大耳瓜子,他這一下用內力,直打得賊人牙齒掉兩顆,哇的吐出一大鮮血。這賊人也硬氣,雖被打,還在不斷的咒罵。

  李偉晨眉間透出一抹寒意:「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要我倒霉。」反手一抽腰間長劍,寒光一閃,噗噗幾聲,二賊的四隻手落在地面,斷腕處登時血如泉涌。

  他出身高貴,向來只有欺負別人,從來沒被別人欺負過,哪能被兩個小賊嚇住。

  二賊被砍去了手,臉色死灰,哀嚎不已,先前的那個膽小,哀嚎幾聲就昏了過去。

  「不好了出人命了。」

  「被官差逮到不好說,快逃。」

  圍觀百姓發一聲喊,都逃了乾乾淨淨,整個街面在極短的工夫冷清下來。

  秦宇航在芙蓉鎮殺人那回,葉慧被桌布遮了頭,這種血淋淋的場面可說第一次看到,只驚得臉色發白,趔趄了幾步,被墨琪一把摟在懷裡:「小姐,小姐!」他生怕主子有失,顧不得心頭驚懼,急忙抱住她。

  ☆、28新章節

  「這位小娘子,你還好吧?」李偉晨方知自己的魯莽,朝前走了幾步,用身體當住後面血腥場面。

  葉慧定了定神,抬手抓住他:「還傻站著幹嘛,趕緊逃啊!」一手拉著他,一手拉著墨琪,不忘招呼發財:「快跑,待會官差來了都得蹲大獄。」

  身為一個老實本份的市民平生就怕兩種人,一種是強盜,另一種是警察,前者碰到了會被謀財害命,後者碰到了會被糾纏不清。現代社會都要遠遠的避開他們,別說古代了。

  葉慧生怕攤了官司,招呼身旁的幾人急急忙忙的逃離。專撿偏僻的小巷進,一連跑了好幾條街,累的氣喘如牛,卻是再也跑不動了。

  李偉晨仍是氣定神閒,臉上不見半點緊張:「不過傷了兩個小賊而已,你不用怕成這樣。」

  葉慧唇角譏誚的牽動:「傷人的不是我,進了衙門我自會沒事。別看你金紫光祿大夫家的公子,但如今潛逃在外,犯了事恐怕不好表明身份吧?」

  寶華長公主可不是好惹的,面首逃跑,那得丟多大的臉,派出緝拿他的人手很可能不止芙蓉鎮的那一夥。

  李偉晨好像沒聽到她說什麼,伸手在她胸上撩起一線紅繩,炫彩的黑瞳透出疑惑色澤:「你從哪兒得來的這塊玉佩?」他是二品大員的兒子,出席過宮廷宴會,豈能沒見過這等皇族憑證。從玉佩的等級來看,只怕除了親王才能擁有。親王,按潁唐國的律法只來是皇子才資格做親王,老皇帝一旦去世,親王就會退到郡王位置。

  葉慧低頭一見,才知道衣襟里的龍形玉佩經過剛才的一頓跑竄了出來,從他的手上奪過:「不關你的事。」

  「小姐,你看我們跑到哪兒來了?」

  墨琪好奇的瞅著這條街,每家大門口都站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少年對著過往的女人調笑,時不時的伸過去鹹豬手摸兩把,然後發出放肆的笑聲。更有那敞著窗戶的樓上發出絲絲縷縷的細吹細唱,菲菲之音,清新委婉,動人心魄。

  「師奶奶,這裡恐怕是萍州城內有名的流花街,要是被我師父知道我來了這種髒地方非打斷我的腿不可,咱們還是離開吧!」發財臉臉上露出鄙夷之色望著街邊的花哨少年。

  流花街!

  葉慧瞅了瞅街兩邊的各式各樣的牌匾和門口招攬生意的男人,原來是古代的煙花之地,就像舊年月北京八大胡同,裡面妓院多如牛毛,遠近有名,達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好,我們離開。」葉慧正要轉身,卻見對面街上來了一群手持兵器的青衣捕快,引路的是兩名百姓,發現她的所在,立刻指引捕快追過來。

  「壞了,師奶奶,那二個領路的百姓是剛才看熱的,認識我們,趕緊逃吧!」發財是鄉下長大的,對捕快天生就存著恐懼心理。

  這下倒霉了!葉慧大恨,每次遇到李偉晨都沒好事,這個掃把星。不及去想,一手拉著發財,一手拉著墨琪,拼命的往另一條巷子逃跑。

  「小姐,那位公子被抓到怎麼辦?」墨琪心善,邊跑邊問。

  「那位公子俠義心腸,最能急人之難,讓他殿後,興許還會感激我們給他出風頭的機會。」

  葉慧氣惱李偉晨給她帶來的無妄之災,說著嘲諷的話,這種人在前世有個形容詞叫做腦殘,她卻忘了古人管這樣的人叫重義氣。墨琪思想單純,竟然相信了,好感大增,等到日後李偉晨成為葉慧側夫之一,難免在生活上對他照顧有加。

  「師奶奶,我們進了一個死胡同。」發財突然叫起來。

  葉慧這時也發現了,選在今天逛街真是背到家,後有追兵,退是不能退,正好胡同里有一個角門,急走了幾步,伸手一推,門是虛掩著的,心頭一喜,招呼身後二人進入。

  院子裡很寬敞,房子左一排,右一排的,房前屋後時不時的看見三五成群的男女聚在一起打情罵俏。目光一轉,一處樹蔭下,兩個衣冠不整的男女用在一起熱吻。

  發財「媽呀」一聲喊出來:「感情咱們跑進了窯子裡,這可怎麼好,被我師父知道還不把腿打斷了。上個月我娘還惦記把村西頭的馬翠花介紹給做媳婦來著,這下完蛋了,親事要告吹。」他邊喊著,邊用手指捂住眼睛,可是由於好奇,透過指縫偷看樹蔭下那對男女的激情表演。

  葉慧往他頭上敲了一記,斥道:「趕緊給我閉嘴,再窮嚷嚷當心我把你賣到這家窯子天天去接客。」

  發財趕緊閉上嘴巴,他可天鷹門的最前途無量的內門弟子,要是被賣進了窯子這一輩子都別想洗清了,老爹老娘也不會再認他做兒子。

  葉慧輕輕蹙起,進了窯子也沒辦法,出去有可能遇到官差,先待上半個時辰再找機會離開。唉,要是被兩位老公知道她逛窯子只怕不好說。秦宇航凡事由著她的性子,對她可說寵到了極點,但皇甫澤端個性比較陰暗,有時候她挺怕他的。

  「發財,今天的事你不准說出去,要是被我知道從你嘴裡露出半點風聲,你看見他們了嗎?」她指指那些賣花俏的賣笑男子:「我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