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峰彈指間,可殺人。
那股勁風,猶如狂風暴雨,又仿佛是迸射而出的子彈。
愛德華多·貝德福德,感受到了這股危險,雖然不是衝著自己來的,但仍十分可怖。
但相比於一般的危險,令愛德華多·貝德福德震驚的是,葉峰竟敢當著自己的面,直接動手?
這也忒猖狂了吧!?
愛德華多身邊的那群奇人異士,同樣也感受到了那股力量。
他們想要出手相救,但仍鞭長莫及!力有不逮!
更何況,葉峰出招,又豈是一般人,能夠攔得住的?
而那兩個斷手的外國青年,更是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自以為,站在教父的身邊,就如同站在泰山的腳下,穩如泰山一般。
他們至死,都不敢相信,他們會死在教父的面前。
而葉峰,說到做到!
砰!砰!
接連兩聲,倒地的聲音。
那倆外國青年,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靜!
大廳內,一片死寂!
這一幕的出現,已經超出了大多數人的認知!
眾賓客們,本以為兄弟會的人,來勢洶洶,會逼得龍門這邊,血染當場。
不死幾個人,恐怕都不好向兄弟會交代。
但,萬萬沒想到。
先喪命的,竟然是兄弟會那邊的人!
而且還是在兄弟會一眾人剛到,當著教父的面,直接秒殺了他們的人。
眾賓客們不可思議的望向葉峰,眼中充滿了震驚和畏懼。以及敬佩!
正所謂,打狗也得看主人!
敢當著教父的面,秒殺他的手下,全米國恐怕沒有第二個敢這樣做的。
龍門的龍首,今日竟然做了!?
而且還是做的如此乾脆利索!
這個人,太可怕了。
但是,葉峰這一手,卻令在場的龍門成員,大為振奮。
大家本以為,葉龍首面對強敵環伺,會退縮,會認慫,會妥協。
就如同從前的任何一屆龍首一樣,在面對強於自己勢力的時候,選擇讓步,息事寧人。
但,葉峰的動手,卻令龍門眾人,仿佛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
從方才,眼看著兄弟會的人,來勢洶洶,恐不能善罷甘休。
再到葉峰彈指間,當面殺死他們陣中的兩人,不費吹灰之力。
一時間,仿佛攻守易型,龍門在氣勢上,反而壓制住了兄弟會眾人。
龍門眾人,鬥志高昂,大傢伙都認為,跟著這樣的龍首,即便是戰死,也光榮!
不要慫,就是干!
「臭小子,你找死!」
旋即,兄弟會一眾人,瞬間如同炸鍋一般,紛紛出聲叱罵。
畢竟,當著他們這麼多人的面,而且還有教父在場的情況之下。
兄弟會的兩名年輕成員被殺。
這要是不當場復仇,讓龍門為此付出慘痛代價的話,那麼兄弟會今後,就不要在洛山磯混了。
都要將成為全米國的笑話了,連小小的龍門,都敢欺負到他們的頭上?
畢竟,先前他們的皇家賭場,也已經被龍門的龍首給一把火燒了。
又是放火燒賭場,又是殺兄弟會的人!
龍門的葉龍首,也忒猖狂了!
兄弟會眾人,全部暴怒了,猶如一頭頭即將要暴走的野獸一般。
只等教父一聲令下,大家就血洗了龍門!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又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大戰,仿佛一觸即發!
而被圍困在這裡的賓客們,都嚇得瑟瑟發抖,擔心自己要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畢竟,這事可跟他們,沒有一點關係啊!
「教父!下令吧!」
「我們將這裡屠殺!」
「順便血洗整個唐人街!」
「讓龍門,以及華裔們知道知道,敢招惹我們兄弟會的代價!」
兄弟會眾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此時,教父愛德華多·貝德福德,卻出奇的冷靜。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大佬,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巋然不動的氣勢。
「好一個初生牛犢!」愛德華多·貝德福德冷聲說著,他的聲音低沉,蘊含著一股上位者獨有的氣勢,聲音不大,卻能響徹全場,「比之前的潘龍首,有種!」
「雖然過去那麼多年了,但我仍記得那一次,同樣也是潘無涯那小子接受龍門的慶典上,他向我下跪效忠的那一刻!」
此話一出,對在場的龍門眾人,打擊極大。
畢竟,一方首腦,向另一方首腦,下跪宣布效忠?
這一舉動,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你胡說!」潘彼得怒聲道,「我父親,怎麼會向你下跪!?」
雖然龍門的實力不如兄弟會,但也不至於向兄弟會的教父下跪。
「呵呵,那時候你才多大?當然不知道。」愛德華多·貝德福德說道,「而且我給小潘面子,是我們在書房,接受了他的宣誓。我記得當時,小潘身邊,還跟著一個啞巴手下!」
「你們要不信的話,可以問他!」
啞巴手下!?
龍門上下,自然都知道,這個人是誰。
潘龍首曾經的心腹。
一時間,龍門上下,眾人齊刷刷地都扭頭,看向啞伯。
「啞伯,這是真的嗎?」潘彼得不願相信,自己心目中的父親,會向另一個外國人,卑躬屈膝。
聞言,啞伯臉色慘然,重重的嘆了口氣。
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所有人都明白了。
這一瞬間,龍門上下,一片愁雲慘澹。
曾經的龍首,竟然暗地裡,向兄弟會的教父下跪?
這令龍門眾人,大為受挫。有點難以接受。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中,弱者向強者臣服,有什麼問題嗎?」
教父愛德華多·貝德福德沉聲道:「不然,你們一個小小的龍門,想要在海外立足,想要站在我兄弟會的面前,當然要付出一點代價!」
「你們的龍首,向我下跪,是為了保護你們!畢竟,洛山磯,還是我兄弟會說了算!」
這,就是階級!
身在西方世界,這是每一個華裔都明白的道理。
就如同他們需要龍門的保護,一如龍門,好像也需要兄弟會的保護。
「現在——」說著,愛德華多·貝德福德陰沉的目光,又望向了葉峰,「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