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子眯著雙眸,看向那和尚,沉聲道:「和尚,你在我道門跟前敲木魚,是何道理?是欺我玄天觀無人嗎?」
那和尚敲木魚的動作停了下來,抬頭看向玄陽子,道:「貧僧法明,這位道友不必慌張,貧僧只不過是想領教玄天觀的神通罷了!」
這個年頭,佛門與道門的人經常斗在一起。🐚👻 😂👑
因此,眼前這禿驢,毫無疑問是來堵門的。
當然,道門也經常去堵佛門的佛門,只為傳法問題。
此時的佛門占據西域,在中原大周王朝也只有寥寥幾座寺廟罷了。
佛門想要進入大周王朝傳法,就必須打敗道門。
雙方互相來堵門也是正常。
只是,五年前,道門勢大,經常是道門堵佛門的門。
但自從經歷過五年前那場正魔大戰之後,大周王朝各大勢力的大宗師級別的高手被蘇十一斬殺的幾乎斷層了。
道門也是損失慘重。
也因此,道門高層戰力大損。
這也就使得佛門有機可趁,這些年佛門轉防為攻,開始了堵道門的門。
玄天觀作為京城的三大道門聖地,被堵門也是正常。
玄陽子聽得暴怒,沉聲喝道:「禿驢,你找死!」
說著,玄陽子將手中的拂塵猛地一抖,那拂塵絲卷了起來,在內力的加持下,化作一口鋼刀,猛地朝著和尚刺了過去。
法明和尚卻是不慌不忙,雙手合十,但見其眉心一點金漆迅速擴散開來。
在拂塵刺來的同時,已然覆蓋滿全身。
「當……」
付塵化作的鋼刀刀尖猛地刺在法明和尚的胸口,卻是發出一聲金屬碰撞的交鳴聲,火星四濺,神光大作。
恐怖的勁氣迸發,直接將玄陽子道長震得踉蹌後退而出。
噔噔噔……
一連退了七八步,玄陽子才穩住身形,抬頭一臉驚駭的看著法明和尚,驚呼道:「金剛不壞神功!」
法明和尚雙手合十,道:「道長修為深厚,敢問是哪位?」
玄陽子眯著雙眸,冷聲道:「貧道玄陽子是也!」
法明和尚聽得眼睛一亮,笑道:「原來是玄天觀的三大真人之一,貧僧有禮了,方才道長的師兄天陽子已經被貧僧擊成重傷,貧僧倒要看看,道長有多少神通!」
玄陽子聽得挑了挑眉頭,登時心頭火氣,驚怒道:「好禿驢,你打傷了貧道的師兄?」
法明和尚微微頷首,道:「對!」
「好禿驢,你找死!」
玄陽子聽得驚怒不已。
「是玄陽子師叔回來了……」
「玄陽子師叔,這廝打傷了掌教,師叔一定要教訓這廝啊!」
就在這時,觀中飛奔出許多的道門弟子,那些弟子大叫連連。
玄陽子將手中拂塵緩緩放下,從一位弟子手中接過一口長劍,驚怒道:「好你個禿驢,今日便讓你知道我道門的神通!」
說著,玄陽子噌的一聲拔劍而出,一劍朝著和尚便刺了過去。
這一劍,變化多端。
雖然看似只是簡單的一劍,但卻蘊含著玄陽子數十年的功力。
長劍猶如靈蛇吐信,挽出了無數的劍花。
頃刻間便刺出了數百劍。
這數百劍呈現不同的角度,分別朝著法明和尚的不同身上刺去。
「噹噹……」
一陣密集的碰撞聲響起,火星四濺,勁風大作,吹的周圍的道觀弟子們踉蹌後退不已。
但一陣火花帶閃電,威勢驚人,操作猛如虎,但卻是無法破開法明和尚的金剛不壞神功。
猛然間,法明和尚雙手夾住了玄陽子手中的長劍。
玄陽子驚怒不已,奮力抽劍,卻是無法抽出。
就在這時,法明和尚冷哼一聲,伸出手來,一拳轟向法明和尚。
法明和尚慌忙抬手抵擋。
「轟……」
那一拳轟在玄陽子的手掌之上,勢大力沉,直接連帶著玄陽子的手掌也止不住的朝後靠去。
玄陽子受了一拳,悶哼一聲,踉蹌後退出十數步的距離,喉頭一甜,忍不住「哇」的狂吐出一口老血,氣息一陣萎靡。
「你……」
玄陽子驚怒不已。
法明和尚見勝負已分,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雙手合十,道:「玄陽子道長,你非貧僧敵手,那讓純陽子前來吧,打敗了純陽子,貧僧轉身便走!」
說完,法明和尚也不理玄陽子,自顧自的坐定,又開始了「噹噹當」的敲打起了木魚。
聲音空曠,但卻聽在道門弟子的耳中,十分的刺耳。
「和尚,你好大的口氣!」
玄陽子驚怒不已,轉身往道觀而去。
待回了道觀,玄陽子身形踉蹌,忍不住「哇哇」的又吐出幾口老血,氣息一陣萎靡。
眾弟子急忙上前,扶住玄陽子。
「快扶我去見掌門師兄!」
玄陽子忙道。
眾弟子急忙扶著玄陽子來到了一間房中。
只見床榻上,坐著一個鬚髮花白的老道,老道面色有些潮紅,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傷勢。
這老道不是別人,正是玄天觀的掌教真人天陽子是也!
天陽子抬頭看著玄陽子,嘆了口氣,道:「師弟,你也敗了!」
天陽子、玄陽子和純陽子,玄天觀三位真人當中,要屬天陽子修為最高。
天陽子都敗了,玄陽子敗給法明和尚,也屬正常。
玄陽子驚怒不已,道:「掌教師兄,那禿驢堵在門外,該當如何啊?」
天陽子嘆了口氣,道:「哎,若是五年前,那禿驢萬萬不敢來我玄天觀搗亂,實在是可惡!」
五年前那場大戰,玄天觀損失慘重。
天陽子等人的師傅,師伯和師叔們,一位大宗師,和六位宗師高手,一起圍攻魔尊蘇夜清,卻被蘇夜清屠戮殆盡。
道門乃是大周王朝的中堅力量,自然是主力軍,也受到了暴怒之下的魔尊蘇夜清的重點照顧。
也因此,玄天觀損失最為慘重。
其餘的兩個道觀,白雲觀和青羊觀好歹還有一位宗師高手,而玄天觀則是連一位宗師高手都沒有剩下。
只留下他們三位先天境界的道長。
也因此,經常被佛門堵門欺負,別提有多難受了。
玄陽子聽得也是嘆了口氣。
天陽子苦笑道:「現在,只希望純陽子師弟能夠別回來,以求保全我玄天觀的名聲吧!」
玄陽子聽得臉皮劇烈的抽搐,苦澀道:「掌教師兄,純陽子師弟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同行的還有……還有……」
「還有何人?」
天陽子聽得苦澀不已。
「魔尊!」
玄陽子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