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出了密室,又把腳扣扔回去,還沒等裝飾畫復原,一個滿臉彪悍的小弟已經進了臥室。
他是張金橋的心腹黑曼巴,專門負責走私,和賭場的馮老五一樣,都是張金橋的左膀右臂。
因為早上電話打不通,他感覺不對,就趕到夢幻莊園來查看。
結果正發現了密室敞開的門,頓時一臉驚奇。
他竟然不知道密室的存在。
餘生暗嘆,這就是傳說中的找死啊。
就在黑曼巴探頭查看密室的時候,餘生從背後直接一腳。
黑曼巴一個倒栽蔥,慘叫著栽下,噗通一聲,從密室傳上來。
估計鐵頭功都得破碎。
餘生摘了面具,也扔了下去,這是給霸道殺手栽贓。
重新按動檯燈的按鈕,浮雕裝飾畫復原。
餘生順利出了別墅,遠離夢幻莊園,進了公園,才在無人處把海倫放了出來,箱子直接遺棄。
海倫伸展了一下雙臂,享受了一下自由,心中喜悅無限,她那陽光下的美眸猶如湛藍的湖水,長長的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熟透的嘴唇嬌艷欲滴,還帶著一抹高貴優雅的微笑,凝視著餘生說:
「現在才是你的本來面目吧,我恍惚記得,比面具順眼太多了。」
她對餘生的感覺很複雜,既有對他拯救自己命運的感激,也有對他潛入密室殺掉張金橋手段的欽佩,還有對他拔吊無情雲淡風輕的怨懟,同時有一夜瘋狂之後的異樣情愫,如絲如縷地纏繞在心頭揮之不去,最後還夾著濃濃的好奇和探索欲,她很想了解這個人,神出鬼沒,殺伐果決,就像遊俠佐羅一般,太神秘了。
餘生卻非常單純,比起女人的複雜,他就像個孩子,只是點點頭,便問:「你準備去哪?」
「我的證件全沒了,我需要給家人打電話,在來人接我之前,我能呆在你家嗎?」海倫那美麗的眼眸中含著一絲幽怨,這話還得我還說嗎。
「行。我女朋友叫燕妮,她脾氣不好,你別和她計較。另外,她知道你的事,不要解釋。」餘生特意提醒。
海倫乖巧的點頭,「我懂得。」
回到御花園的時候,正趕上燕妮和紅梅做好了早餐。
「珍妮,你醒了,來,坐下吃飯。」燕妮看見海倫,便搶先招呼。
燕妮當然知道她叫海倫,說珍妮是提防葉紅梅。
如果葉紅梅匯報給楊士傑,那妥妥是麻煩,楊士傑很容易把所有事情串聯起來,推理出真相。
海倫極聰明的人,既然餘生不說話,她就當自己是珍妮,笑吟吟的坐下。
她心中卻在有些異樣,原來燕妮這麼漂亮,即便以西方標準衡量,也是最頂級的美女,難怪餘生絲毫不動搖,居然怕本小姐賴著他。
「珍妮,這是我的保鏢,葉紅梅。」餘生隨意的介紹。
「你好。」海倫微笑招呼一聲,她知道這個保鏢肯定有問題。
「好。珍妮真漂亮。」紅梅一臉懵逼的說,心中暗道,珍妮是誰啊?昨晚在這睡的?那她什麼時候來的呢?
燕妮和海倫言笑晏晏,仿佛很熟的樣子。
剛吃完飯,燕妮的電話響了。
「燕隊,我得到一個消息,上午在江海大酒店總統套房,有一場地下文物拍賣會,據說其中有國寶級出土文物,我們要不要抓捕?」
燕妮嘆道:「這有點明目張胆了,萬一是贗品呢?抓錯了怎麼辦?等我確認一下。」
她掛了電話,充滿希望的問餘生:「你有時間嗎?」
餘生笑了:「紅梅沒告訴你嗎?十點鐘在咱家拍賣翡翠。」
燕妮白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直接起身上班去了。
葉紅梅低聲笑道:「你真傻,不會說忘了告訴她?非要強調我知道她不知道?」
海倫也說餘生太單純,女人在意你才會小心眼兒,這不明擺著分出遠近了嗎。
餘生反問:「如果伴侶之間說話需要動腦子,一次沒問題,一年也能做到,但一輩子如此,那不是太累了嗎?最正確的做法就是,大家要麼別在一起,要麼別帶腦子,免得承受撕裂的傷,所以需要改變的是燕妮。」
兩女都覺得哪不對,卻無言以對,不得不佩服,這丫簡直雄辯滔滔啊。
餘生得意的道:「行了,紅梅收拾一下,珍妮跟我進臥室。」
紅梅無語的看著他,這大白天的,你丫有點不要臉了。
珍妮沖她眨眨眼,低笑說:「他又沒動腦子。」
然後跟著餘生走了。
紅梅這心裡就不得勁兒,合著你們倆女人都是他老婆,就我是外人?
餘生進了臥室,這才把手機開機,卻打給楊凱:「你去買一個新的電話,用你名字辦理電話號碼,存一千話費,送我臥室來。」
「明白。」楊凱領命。
餘生又對海倫解釋了一下:「我的電話有可能被監聽,而且經常有人查我的通話記錄,所以你不能用我電話打,我晚上出去都從來不帶電話。」
「非常理解。」海倫點頭,她也覺得餘生這樣的人,需要嚴格監控,尤其是晚上,別讓他挨個密室找女人。
然後說了一聲去洗澡,就進了衛生間。
這時,馮鐵山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老大,你網購的包裹到了。」
「送我臥室來。」
等海倫穿著睡衣出來的時候,發現餘生正在牆上掛菜墩。
她好奇地問:「為什麼要在臥室里掛菜墩?這不完全破壞了美觀嗎?」
餘生看了她一眼:「請注意,菜墩不是關鍵,美觀也不是關鍵,關鍵是飛刀。另外,臥室是隱私,飛刀也是隱私,都是不能讓人隨便看的,所以要放在一起。」
海倫很高興,「我懂了,就像技女的私處不是隱私,住處才是。謝謝你讓我看隱私。」
餘生一個趔趄。
丫的,你的漢語還有很大提升空間啊。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
楊凱把新買的手機送了過來。
海倫激動的走到露台去打電話。
餘生根本沒有一點隱身偷聽的念頭,繼續練他的飛刀。
很快,海倫走到餘生身邊,微帶悵然地輕聲說:「下午使館的車來接我,我就走了,可能此生再也看不見,你現在沒有什麼願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