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灣的豪宅中。
八個小弟正在研究點外賣。
張金橋這房子從來不住,什麼食物儲備都沒有。
「行了,這些夠了,就知道吃!」說話的人一拍桌子,呵斥道。
他穿著張金橋平的衣服,長的和張金橋也不算太像,只不過神似,他叫吉之祥。
就因為這個名字,張金橋讓他做自己的替身,討個吉利。
吉之祥已經走到窗前向外望去,這裡視線極佳,依舊沒找到霸道的影子,確實走了。
他徹底放鬆了下來。
這個替身的活兒,他是痛並快樂著,雖然危險,但也給了他足夠的榮耀,他有些沉迷於這種虛假的榮耀,時間長了,入戲太深,真把自己當大佬了,頤指氣使,呼來喝去,眾小弟也習慣了。
時間不大,敲門聲響起。
「這麼快?」
「這大概是我吃過的最快的一次外賣了。」
「得給個差評,太快了。」
一個小弟笑嘻嘻的去開門,完全沒有防備。
門開的一瞬間,他腰間的槍已經被摘走,同時咽喉爆碎!
霸道殺手如鬼魅一閃,從這個小弟身邊擦過,背後的門已經關上。
吉之祥七個人同樣沒有防備,殺手的槍口已經指向他們:「都別動,命是自己的,不是張金橋的!」
七個小弟凝固。
吉之祥的冷汗瞬間打透後背,他可不敢和這人比拔槍速度,更何況他槍法不好,而來人卻是千錘百鍊的殺手,眼神平靜的讓人膽寒,動作犀利的讓人驚恐,被瞬殺小弟的屍體讓他們絕望。
只一個照面,全部失去鬥志。
……
張金橋安排好一切,徑直上樓,走進了主臥室,和衣躺在床上,點燃了一根雪茄,讓自己徹底放鬆。
直到雪茄燃盡,依舊無法驅散心中的陰霾。
殺手還在其次,關鍵是殺手背後的人讓他畏懼。
終於,他伸手按住了檯燈的開關,目光卻看著牆壁!
隱身的餘生瞪大了眼睛。
三秒之後,牆壁上的浮雕裝飾畫無聲無息的橫移開來,露出了一個僅供一人進入的門洞,裡面是一個類似電梯井的空間,中間豎著一根滑柱。
這和消防隊的設計是一樣的。
消防隊為了快速救火,警報一響,全體消防員衝出臥室,一抱柱子滑到一樓,比走樓梯快多了。
餘生看的心中納悶,下面肯定不是消防車,應該是保命用的安全屋,可他怎麼上來呢?
張金橋已經抱住柱子,然後探手一按,裝飾畫橫移恢復了原樣。
就像憑空消失了。
餘生仔細查看浮雕裝飾畫,輕輕用力,紋絲不動,沒有任何破綻。
如果殺手來了,估計找到安全屋入口都不可能,更別提殺張金橋了。
餘生簡直佩服極了。
張金橋是真愛惜自己的生命啊。
此時,估計他已經滑下去了,餘生便依葫蘆畫瓢,按住檯燈開關。
三秒之後,裝飾畫橫移開來。
他探頭向下看,底下透著燈光,很深,不是通往一樓,而是通往地下。
餘生抱著柱子,按下牆上的開關,裝飾畫又恢復原狀。
黑暗之中,緩慢滑下。
直到落地,無聲無息。
然後。
眼前看到的景象,讓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知不覺的張大了嘴巴,哈喇子差點流下來。
這確實是安全屋的設計,雖然只有一個房間,但五臟俱全,除了必不可少的臥室區,還有廚房區、衛生區、儲藏區,都用玻璃隔斷斷開,儲藏區里整齊碼放著各種各樣的食品罐頭,包括紅酒白酒,應有盡有。
真正讓餘生驚訝的是那張象牙床的上面,躺著一個全身赤果的金髮美女!
這視覺衝擊力太強了,從身材到容貌,簡直是風華絕代!
餘生如果不是隱身,已經流鼻血了。
再仔細看才發現,那女人的腳上有一根很細的金屬鏈子,和床連接在一起。
但鏈子的長度,不影響她上衛生間。
此時,張金橋正站在床前,和仰躺的金髮美女對視著。
女人眼中充滿了冰冷,似乎已經不再感覺到羞辱,只剩下無窮無盡的仇恨深埋在心中,只等一個爆發的機會。
張金橋忽然笑了,「海倫,這些天考慮的怎麼樣了?我說過我會得到你,我做到了。我說過讓你主動求我C你,你準備好了嗎?」
「不,你沒有得到我,我準備當你祖母,請把你爺爺叫來。」海倫冷笑,她這話的意思是草你爺爺,估計漢語沒過八級,沒理解這四個字的本質,聽起來怪怪的。
「很抱歉,我爺爺已經去世多年。」
「我說的話依舊有效,我不會強迫你,但只給你最後一個小時。」
張金橋看了一眼腕錶,「一個小時之後,如果你還沒有跪下來求我,我會失去耐心。」
海倫全身一僵,瞳孔微微一縮,心念急轉,忽然說:
「一個小時,我們來玩個逃生遊戲如何?你贏了我就從了。」
「噢,那你先逃。」張金橋眼中帶著嘲笑和譏諷:「那根鏈子可不是普通材質,拿錘子都砸不開,這裡連手機信號都沒有,你準備怎麼逃?」
「既然是遊戲,就要公平,你是男人,怎麼可以沒有紳士風度呢,那只能讓女人瞧不起。你先給我打開,看看我能不能逃走,這是你的老巢你怕什麼?」
哈哈哈,張金橋大笑:「不要異想天開了,你已經是我的俘虜,還需要什麼紳士風度?」
「不,如果你給我一線生機,再讓我絕望,我就死心了。」海倫認真地說,反正死馬當活馬醫,不死就不能放棄,萬一成功了呢。
張金橋想了想,覺得這個可以有,閒著也是閒著,他饒有趣味地說:「我給你一把錘子?」
「不,讓我看看這鏈子的鑰匙什麼樣。」海倫一抬腿。
餘生這才發現,她腳脖子後面有一把鎖,把鏈子鎖住。
原來鏈子是可以打開的。
張金橋琢磨,只是看看什麼樣子,她還能拿罐頭盒子做一個?
他當即掏出鑰匙,這是一把很小的鑰匙,他用拇指和食指捏著給海倫看:「你是想看看鑰匙在哪,準備搶嗎?沒問題,我給你一個機會,看好了嗎。」
然後一甩手,鑰匙在空中劃了一個拋物線,掉落在另一邊的角落。
海倫頓時全身冰涼。
就算她一擊得手,把張金橋殺了,也拿不到了。
這鏈子的長度僅夠她去衛生間,根本不可能勾到鑰匙。
「你可以開始表演了。」
張金橋看著她絕望的表情,充滿戲謔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