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準備帶著馮鐵山去平洲,讓楊凱留守家中看守,看家很重要,文物美金的安全還在其次,關鍵裡面還有二十五公斤毒品。
這要被緝毒隊端了,那真是太冤枉了,這和毒販藏毒是兩回事。
他不販也不吸。
嗯,專門給敵人栽贓用。
奔馳剛出了大門,就看見徐寶蓮和溫淑笑吟吟的走了過來。
餘生納悶的下車,「你倆幹嘛?」
「燕妮沒告訴你嗎?我們跟你一起去平洲玩,對了,這是大明星徐寶蓮,給你一個保護偶像的機會,你高興嗎?激動嗎?」溫淑大眼睛撲閃著,笑呵呵的調侃。
徐寶蓮一直在看餘生,和想像中的彪悍完全不同,反倒有些文弱氣質,而且穿著很樸素,都是流水線服裝,最特別的是他那目光,看起來很古怪,想起這個男人曾經看光過自己,徐寶蓮不由得臉頰緋紅,居然把想說的話都忘了。
餘生忽然笑了:「你的保鏢呢?」
徐寶蓮越發一窘,能說為了他沒帶保鏢嗎?
溫淑卻大怒:「你精神病啊?要你幹什麼用?我們兩個大美女跟著你幹什麼?」
她說完就後悔了,自己現在怎麼像癲癇一樣,看見餘生就不由自主的發瘋呢。
餘生也不生氣,只是解釋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的粉絲圍過來怎麼辦?」
他很有耐心的看著徐寶蓮,畢竟她年紀小,而且昨晚親眼看過她還是初女,很容易讓人產生愛護之心。
「余哥,我有紗巾,沒人能認出來。」徐寶蓮連忙說,還特意從手袋中拿出一個淡紫色的絲巾給他看。
「那行,上車吧。」餘生看明白了,徐寶蓮顯然知道是誰救了她。
兩女坐在后座,看著副駕駛的餘生。
餘生卻閉著眼睛琢磨:「這兩人跟著礙事啊,我必須隱身才能大面積搜索翡翠,不隱身就得一個一個的摸,平洲可不是江海,那得摸到驢年啊?」
唯有馮鐵山目不斜視看著前方,奔馳直奔機場。
「餘生,你怎麼也不表達一下看見偶像的激動心情,你這是對偶像不滿嗎?說實話吧,你讓我們上車的目的,是不是準備圖謀不軌?」溫淑的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殺傷力,她自己都不明白。
餘生慢慢回頭看了她一眼,要跟著我的人是你,說我圖謀不軌的也是你,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
他淡淡的回應:
「寶蓮什麼錯誤都沒犯過,如果出了事,那就是社會的責任,我好歹也是有社會責任感的青年,怎麼能不管?實話實說,要是換成你一個人去,我肯定不會搭理。」
這精準打擊,氣得溫淑胸脯一顫,直接從後面捶了他一拳:「你千萬別管老娘!」
徐寶蓮心中恍然,原來這就是他昨晚救我的原因。
她有一種被寵溺的幸福感。
隨即又有些羞窘,他好像知道我是初女?
他怎麼知道的?
略一細想,越發渾身燥熱了。
溫淑氣鼓鼓的大眼睛一轉,忽然笑道:「王朔說:表揚一個窮人如何節儉,就和誇讚一個太監如何坐懷不亂一樣的無恥。你覺得這話對嗎?」
餘生心中冷笑,這麼簡單的坑,還想坑我?
他乾脆地說:「我覺得對。」
「天啊,原來你穿的這麼節儉,而且坐懷不亂,只因為你是窮太監啊!」溫淑大聲驚呼。
餘生哈哈一笑:「我可沒節儉,只是想等著燕妮給我買而已,我就想看她什麼時候能有這個覺悟。而且她也沒坐我懷裡啊,坐了怎麼可能不亂?阿姨,我是不是太監關你什麼事?」
「王八蛋,你叫誰阿姨?」溫淑氣鼓鼓的一頓粉拳。
馮鐵山憋的渾身一抖一抖的,奔馳都跟著發顫。
徐寶蓮掩唇偷笑,心中卻掩不住的失望,原來他心中真的只有燕妮姐姐。
溫淑忽然轉頭,趴徐寶蓮耳邊說:「你懟一下試試,感覺超好,和別的男人不一樣,全是肌肉。」
徐寶蓮被這虎狼之詞嚇到了,連忙岔開:「姐姐,馬上到機場了。」
納尼?剛出來就到機場了?
溫淑不禁心中感慨,曾經的自己也是這麼清純,可歲月終究會帶走一切,而且只需要短短數年。
她沒有燕妮的勇氣,只能接受家族的安排,很快就要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結婚。
這是正治聯姻,世家的婚姻從來都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族的事。
好在結婚也不是世界末日,她可以偷偷去品嘗自己的愛。
當然,那個男人也可以。
這是兩人已經達成的默契。
溫淑看著餘生,心中升起一股野火,丫的老娘睡你那是你家祖墳冒青煙,居然還敢要我一千萬?更可惡的是,拿了錢也不給我順心,居然還敢耍賴?
這詭異的寂靜,突然被電話聲打破。
溫淑發現是蔡玉華,心中一動,故意大聲說:「蔡玉華,我可再不幫你了,你居然賭石都能逃跑,老娘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我真不是逃跑,我爸讓我回京,我能怎麼辦?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回去個屁,老娘把你的賭約接下了,我正趕往機場,準備飛平洲,和餘生賭一個億,讓你看看什麼叫『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好,你不用擠兌我,時間地點賭注不變,我叫個朋友去跟他賭。」
「OK。」溫淑直接掛了電話,得意洋洋地說:「餘生,一切照舊,你揚名立萬的時候到了。」
餘生哭笑不得,他其實真不想要這名聲,悶聲發大財才是王道。
但現在是身不由己,只能隨波逐流了。
到了機場。
四人順利登機。
本來馮鐵山和餘生的座位在一起,但徐寶蓮和馮鐵山換了座位。
溫淑再想換座位的時候,卻出了問題。
餘生另一側坐的是一個中年人,他笑吟吟的說:
「我可不換,難得和余老弟坐一起,這是緣分啊。」
餘生這才發現,這人竟然是在徐厚平家買他古玉的十幾個收藏家之一,名字叫楊超平。
「原來是楊哥。」餘生哈哈一笑,兩人握手寒暄,都不搭理溫淑了。
徐寶蓮好奇的看著楊超平,她記得三爺說過,想了解一個人,先看他的朋友是什麼人。
那這個楊超平算不算餘生的朋友呢?
餘生好奇地問:「楊哥,你也去賭石?」
「我就是平洲人啊。」楊超平哈哈大笑。
餘生心中一動,「你有車接嗎?」
「我的悍馬停在機場,你們四個人是吧?足夠坐下,一切我來安排,請老弟務必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楊超平大包大攬,熱情洋溢。
徐寶蓮心中暗嘆,這絕壁是朋友,相當於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