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鳴山終於想明白了，餘生根本不在乎錢，否則不可能要求破產清算。
債權人有權要求債務人破產清算，直接去法院申請就行了，以餘生的背景，必定受理，債務人說不虧損不夠破產條件也不行，全看誰申請。
胡鳴山只是一個白手套，而且是之一，但餘生是親自出馬。
僅僅一個燕家女婿的身份就夠了，更別提還有閆鳳琴正管，餘生自己還有強大的話語權。
但是，對一個集團公司來說，破產清算得好幾年才能完成。
對餘生沒有任何好處。
那餘生唯一的目的就是搞死榮華地產，讓趙家什麼也得不到。
胡鳴山正因為看的通透，所以心驚肉跳，他不得不敞開了說：
「餘生，我們其實說了不算，這事得請示趙凡塵，你至少得給我們一個商量的時間。」
餘生淡淡地問：「那你活著還有什麼價值？」
胡鳴山瞬間全身大汗，連忙說：「這個企業只有我才能搞明白股權關係……」
蓬，胡鳴山被打暈了過去。
「我怎麼不信呢？」餘生淡淡地說了一句，他本來就沒指望榮華地產給錢，這錢必定是從趙家拿回來。
劉峰一看餘生選擇了暴力解決，嚇得直接跪地上：「老大，我一切聽指揮，但我只是財務主管，沒有資格申請破產啊。」
餘生冰冷地道：「沒有你們倆，這企業還不能破產了？」
一巴掌把劉峰打暈，然後拎著兩人到窗前，直接扔了出去。
最後隱身離去。
就等著看趙家什麼反應，給錢還是硬槓。
……
趙凡塵排行老三，是趙凡迪的哥哥，趙家商業帝國的幕後掌控者，萬億資產的隱形大佬。
福布斯排行榜就是個笑話，真正有錢人都不在榜上，萬億資產的也不是只有趙家。
但如此呼風喚雨的趙凡塵，接到了胡鳴山自殺消息的時候，卻沉默了。
這件事真的出乎他意料。
餘生根本不遵守遊戲規則，直接暴力破局。
趙凡塵還能冷靜，他的兒子趙福正卻好似被打了一個耳光，眼中露出殺氣：「餘生欺人太甚！爸，我們不能再退了！弄死他！」
趙凡塵微微搖頭：「武力沒有可能。規則內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餘生乾的。除非修改規則，但這很難。
餘生只是做了一個天璽創投，他的話語權已經舉足輕重，獲得了眾多大佬的支持。
他的成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擁有和能力相匹配的格局，還有為國而戰的態度，他不管搜颳了多少財富，最終還是為了國家。
所以被眾多老傢伙當做國之利器來保護，真要硬槓，我們沒有任何勝算。」
「那他豈不是想弄死誰就弄死誰？這些大佬就不忌憚嗎？」趙福正一臉不解。
趙凡塵想了許久，說：「餘生的行為一直有跡可循，他從來不主動惹事，一直都是別人招惹他。這就是他讓人放心的地方。」
「這件事也是我們招惹他？」趙福正更加不忿。
趙凡塵嘆息：「至少我們真的在設局吞掉他的百億美元。這件事真要選擇硬槓，極不明智，榮華地產我們也沒花幾個錢，反倒撈了三百億優質資產。剩下的淨資產也就二百億，不如把榮華地產送給他吧。」
趙福正瞠目結舌，趙家的商業帝國，從來都是掠奪別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薅羊毛？
趙凡塵解釋道：「榮華地產到了他手裡，很可能還是選擇破產，因為他不會做這個行業。到那時候，法院能給他留幾億就不錯了。」
「如果他繼續做呢？」趙福正問。
趙凡塵笑了：「那他就暴露了。他這可是搶來的。我們搶沒事，因為我們沒有破壞規則，試問誰死了？都是自願的。但餘生不一樣，如果他的暴力行為不是為了國家，那就和他的話語權不匹配，他就是靠殺人給自己斂財，大佬必定群起而攻之，燕崇文第一個被拿掉，你說他會怎麼樣？」
趙福正瞬間通透，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
紅梅坐好晚餐的時候，四人再次聚集。
盧雲笑吟吟的匯報說：「老爺，趙家派了一個新的代言人和我談，你猜是誰？」
「趙福文？」餘生能想到的只有他。
「錯。我打賭你猜到天亮也猜不到。」盧雲一臉促狹的說。
燕妮瞪大了眼睛，畢竟女人了解女人，她脫口道：「是童琳？」
餘生正想說荒謬，盧雲卻點頭：「沒錯。」
「這怎麼可能？」餘生感覺莫名其妙，童琳不是在江海嗎。
盧雲認真地說：「趙家收購了瑤冰珠寶，莫瑤冰成了趙家的白手套，關於榮華地產的一切，都交給童琳代言。這次你不會殺了吧？」
餘生明白了，淡淡的道：「趙家想差了，我和童琳沒有任何情分，我也沒碰過她。而且我也用不著和她見面，你和她談就行了。」
「可趙家要把榮華地產送給你。你要嗎？」盧雲古怪地問。
餘生想了想，說：「看淨資產夠不夠二百億，不夠不行。」
「肯定夠。但我們要做這個行業，就得遵守規則了，可你這是搶來的。」盧雲帶著明顯的擔憂。
餘生一擺手：「放心吧，我根本沒打算揣兜里一分錢，你儘管接手，就掛你名下，剩下的交給我。」
他名下是不能有這種搶來的資產的，必須有一道防火牆，否則趙家必定發動輿論攻擊，說他殺了胡鳴山和劉峰，吃瓜群眾自行腦補就信了，這肯定是真的，否則哪來的榮華地產？
但掛盧雲名下就不一樣了，說餘生殺的也沒人信，趙家也不敢這麼攻擊，否則必定灰飛煙滅。
「那行。明天你直接去接管就行了。」盧雲放心了。
燕妮連忙問：「老公，我們用不用今晚去監控一下趙家？」
餘生搖頭：「他耍什麼花樣都沒用，沒有二百億淨資產，我就去弄死趙家的人，我自己拿。弄個童琳擋著有屁用？該死一樣埋。」
三女都徹底服了。
盧雲又問：「老爺，翡翠切割好了嗎？」
「隨時可以拍賣，二十塊龍塘場口的極品料子，你安排時間吧。」餘生想起欠了郭振清十億，這是必須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