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看看兩女的表情,疑惑地問:「區區一百億美元,你們居然不信?」
兩女忽然回過神來,盧雲笑說:「信,如果是這種規模,通過網絡交易轉給海倫,極容易導致比特幣價格暴跌,不要小看那些炒家的嗅覺,他們一眼就能看出隨後就有大筆拋售。
針對這個問題,我和海倫商量了兩種交易方式。
第一,依舊網絡交易,但分成幾百個地址,大概一天就轉移完畢,缺點是容易被高手追蹤,而且這個可能性很大。
第二種方式,這是海倫說的,她希望你直接把錢包送過去。我知道你和海倫可以互相信任,但我覺得還有一個難點,上飛機要過安檢,必定有世家的人攔截,這是個合法弄死你的機會。」
盧雲說完,就等餘生決策。
餘生卻笑了:「這還用選嗎?我送過去!你們就說我在家修煉。不會有人知道我離境了,他們上哪攔截去?」
兩女瞠目許久,就算你戴著面具,難道你的比特幣錢包,都無法讓人起疑嗎。
盧雲雖然想不明白,但還是拿出一個手機遞給他:「這是海倫給的,到倫噸再打,千萬別在國內打。」
餘生隨手接過,又給程文秀髮消息說:「媽,我去一趟倫噸,快去快回,你替我遮掩,就說我在家修煉。」
程文秀一陣頭暈,她知道這肯定是送比特幣,趕緊回覆:
「你確定不會暴露?孫家從盧雲回來開始,就已經準備在機場攔截你的比特幣,網絡交易更是百分之百鎖定你,這可是規則內的事,你不能胡來。」
「媽,這點小事,你放心吧,我確定沒人知道我離境了。麻煩在家裡沒有我,要不你給我弄個替身放家裡?」
「噢,這個AI換臉擬聲就可以解決,你去吧。」
餘生進了臥室,把衣服換了,面具戴上,然後隱身離開四合院。
他這次沒有跑步,而是進了地鐵站。
一直到機場。
在衛生間恢復了隱身,直接上飛機,票都沒買。
而且他走的是VIP通道,跟著大佬們進了頭等艙。
果然還是這裡寬敞,一人一個封閉空間,而且有空座。
餘生確定眼前的座位沒人之後,隱身坐在那裡,開始了拓展空間。
坐飛機本來是一種枯燥無聊的折磨,但對餘生來說卻是難得的修煉機會。
……
孫志剛正坐在沙發上喝茶,電話響了,是楊士傑。
「孫伯伯,餘生很可能離開了四合院,去了機場,你沒有攔截嗎?」
「有人守著,他不可能離境……咦,你不是派人在他身邊臥底嗎?怎麼還不確定?」
「那個葉紅梅早叛變了,她以為我不知道,真是蠢貨。等到了內筆都我再讓她明白自己有多蠢。」
「哦,那你怎麼判斷餘生離開了?」孫志剛直接抓住關鍵。
楊士傑說:「我問葉紅梅,餘生在幹什麼,她說從吃完飯就在修煉。
可餘生的規律是晚上修煉,白天出去惹是生非。
有一個佐證,王海被抓的事,很可能是餘生出手了,否則哪那麼容易敗露?
一個專門對付間諜的專業人士,居然被孟德山人贓俱獲?」
孫志剛覺得很有道理,他立刻給機場打電話詢問,結果是沒有任何可疑人。
帶著比特幣錢包的也有,但確實都不是餘生。
甚至帶著U盤的都脫衣檢查過了,都沒有帶面具。
直到飛往倫噸的航班升上了萬米高空,孫志剛隱隱覺得自己輸了,只是不明白餘生如何做到的。
他決定試探一下,便給趙福文打電話吩咐:「你給餘生打電話,看看他在不在四合院,就說賠禮道歉。」
趙福文唯唯諾諾,撥通了餘生的號碼。
結果一撥就通,餘生的聲音傳來:「哪位?」
這是楊凱用的擬聲,他對餘生的習慣無比熟悉,說話就像隨時準備殺人的感覺。
「餘生,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表示誠摯的歉意,希望我們從此拋棄成見,成為朋友。」趙福文沒說自己是誰,他就想看看餘生能不能聽出來,聽不出來就是假的。
哪知道,楊凱直接斥道:「你誰啊?」
這一問真是氣勢凌人,把趙福文又整蒙了,「你聽不出我是誰嗎?」
「是孫家讓你打的吧?你等著,藏好了。」楊凱殺氣騰騰的掛了電話。
這一切都是盧雲主導的,她知道必定有人試探,所以提前教好了楊凱怎麼應對,而且楊凱最不缺殺氣。
趙福文頓時脊背冒汗,雖然餘生依舊沒說出他是誰,卻說對了孫家讓打的,這不得不讓他懷疑,餘生是知道他是誰的,只是不滿他的試探。
他給孫志剛回了電話,把經過一說。
孫志剛氣樂了:「他也太猖狂了,你到我這裡來,我看他怎麼殺你。」
「好吧,我過去。」趙福文苦笑,這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但孫志剛說的沒錯,他那裡比趙家安全的多,沒別的原因,人家行伍。
……
程文秀接到孫志剛的電話,說餘生揚言要殺人,他準備拿人了。
程文秀不屑地說:「你在嚇唬我?你要不要親自去?我讓他給你開門。」
孫志剛頓時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反了天了,你一個小小的處長,簡直目無尊長!」
「呸!你給誰當尊長?比誰鬍子長嗎?那李光夠當你爹了!」程文秀飛快的掛了電話,然後給燕崇文報備。
燕崇文想了想,給孫志剛打了一個電話,客氣地說:「剛才內人說話不妥,我向你道歉,至於抓餘生的事,你還是請示一下吧,有些事你不清楚內情,別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孫志剛眯縫著眼睛,「我什麼內情不知道?」
「你真以為蔡猛是鬧了個烏龍,在自己家裡被打死的?你可別讓自己人把自己打死了。我的建議是,有什麼問題不能在規則內解決呢?比武力,那真不是你的強項。」燕崇文說完掛了電話。
孫志剛心中一凜,頓時冷靜了許多,這個風險不能冒,看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