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沉浸在拓展空間之中,完全不知道時間流逝,都忘了自己在哪了。
賀老感覺很舒服,也不知道能不能打斷,只好順其自然,但他心中對餘生的喜愛,已經累積到超過了他四個兒子,兩個女兒,所有的孫子孫女。
外面的賀震霆,卻越來越不安,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賀家其他人也躁動紛紛,都要進去看看,這時間太長了。
終於,賀震霆搬動了椅子,他故意發出一點聲音,這是給餘生一個準備,別突然進去驚嚇了。
果然老道,餘生忽然警覺,一看臥槽,這都半夜了吧?
他感覺這次鬧大了。
這治療時間有點太離譜了。
急忙退出隱身,掀開賀老眼睛上的毛巾。
賀老精神很好,像孩子一樣微笑說:「我真沒偷看。」
餘生哭笑不得,你就是看了我也不知道,沒辦法,只能相信老人的操守了,「看了也不要緊,我相信賀爺爺不會說出去。」
賀老越發笑的歡暢,他只是詐一下餘生,果然暴露了。
他很久沒這麼輕鬆了,他竟然獨自坐了起來。
外面的人聽見聲音,直接推門而入。
然後,都瞪圓了眼睛。
「爸,你怎麼坐起來了?」
「爺爺,沒事吧?」
眾人呼啦一下圍上,餘生卻閃身出了房間。
然後,餘生就看見了程文秀和燕妮關切的目光。
他頓時心中感動,直接將燕妮抱在懷裡:「媳婦,讓你久等了。」
燕妮臉頰微紅,怎麼聽著像我著急上床似的,她輕聲問:「怎麼會這麼久?我們都擔心的不行。」
餘生左右看看,警衛護士都離的很遠,包括楊凱和馮鐵山也在,只是都識趣的沒過來打擾。
餘生也沒避諱程文秀,小聲說了一句:「其實一分鐘就好了,我修煉忘了時間。」
燕妮一哆嗦,丫的,你真坑啊,連賀家帶燕家,都被你坑在這傻等著,兩家人都沒吃飯。
她氣得狠狠的捶了餘生一拳。
程文秀莞爾,這倒是好事,至少賀家是感恩的。
賀老在眾人的簇擁下,一臉笑容的走了出來,程文秀趕緊上前見禮,賀老一擺手:「別囉嗦。」
程文秀趕緊閉嘴。
賀老笑吟吟的看看燕妮,卻對餘生說:「趁我還活著,你有什麼麻煩告訴我?」
警衛護士都暗吸了一口涼氣,這信號釋放的也太狠了吧,他孫子都沒這待遇吧。
餘生當然要提條件,否則不白幹了嗎,他很自然的說:
「賀爺爺,我想娶燕妮,燕叔叔不同意。我想這種干涉婚姻自由的違法行為,應該受到嚴懲吧?您老把他叫來,也別槍斃了,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就拿拐棍打一頓怎麼樣?」
他一副商量的口氣。
眾人瞠目結舌,燕妮滿臉通紅,直接怒懟了他一拳。
程文秀頓時尷尬極了,這小王八蛋,枉我把他當兒子一樣,你等著。
唯有賀老哈哈大笑,簡直開心極了。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我的媽耶,終於見識了什麼叫肆無忌憚,相比之下,那些紈絝都弱爆了了。
就這麼明晃晃的當著丈母娘和媳婦的面,要整他老丈人啊。
賀老終於笑道:「你放心吧,這點小事都不叫事兒,還有什麼人欺負你?」
餘生卻搖頭:「武力能解決的都不是問題。問題都在規則的碾壓,我不知道從哪來,只希望來的時候,賀爺爺別忘了說話啊。」
這話的信息量,讓眾人覺得有些驚悚,武力能解決的都不是問題?
賀老卻兩眼放光:「很好。這事我答應了。今天太晚了,燕妮都著急了,我也不說留你了,改天咱倆切磋一下武功。」
燕妮臉頰暈紅,卻沒有辯解。
餘生笑道:「賀爺爺,我一定過來,您老早點休息,我走了。」
然後燕妮和程文秀也告辭。
賀震霆親自送出大門,殷殷切切,叮囑餘生別忘了過來看賀老。
燕妮很自然的上了庫里南,氣得程文秀上她自己的車走了。
回到四合院,餘生拉著燕妮的手進了主臥室。
燕妮看了看,問:「這裡都誰睡過?」
「寶貝,我猜任翕張睡過,我們的人都沒進來過。」
「嗯。」燕妮沒有潔癖,卻還是被餘生的表達方式噁心了一下,白他一眼說:「任翕張睡過的床,怎麼也得扔了換新的,否則他贈與我豪宅,我睡他的床,這算怎麼回事?」
餘生尷尬的把她摟在懷裡,柔聲說:「我沒想那麼多,盧雲和紅梅去輪敦了,明天我讓楊凱換。」
「嗯,能把這種事處理好的男人,就適合當個秘書,我反倒看不上,你是做大事的人。」燕妮親昵的給了他一吻,「我給你做飯吃,媽媽批評我說女人該做的一樣兒不做,我今天就做一樣兒。」
哈哈哈,餘生開心的大笑。
……
程文秀回到家中,把經過詳細和燕崇文說了一遍,包括餘生讓賀老打他。
燕崇文卻哈哈大笑:「好,有賀老做媒,這下可以了。」
程文秀失笑:「老爺,你沒聽錯吧,他讓賀老打你啊。」
「不會的。賀老也打不動了。」
「不,賀老好像年輕了十歲,拐棍都扔了。」程文秀說。
燕崇文驚訝地問:「他不是只治療了一分鐘,其他時間都在修煉嗎?」
「我也不懂。沒時間問,女兒也不和媽一條心了,總感覺她知道餘生的秘密,但她不說。」程文秀有些傷感。
燕崇文微微點頭,平靜地說:「我猜女兒知道的只是一部分,這小子隱藏的很深,這我就放心了,沒有城府成不了大事,早晚被人陰死。」
程文秀失笑:「他都陰你了,你還放心?」
「那叫什麼陰,光明正大的說,那叫陽謀。」燕崇文嘆道。
程文秀一想也對,不怕暴露的都是陽謀,餘生就這麼明晃晃的謀劃,賀老直來直去的插手,結局就已經註定,誰也改變不了,用不著藏著掖著。
燕崇文又問:「他父母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查不到。指使特工滅口張金橋的人叫秦普,他有證據證明張金橋是間諜,很合理。秦普本身不屬於任何派系。」
「不屬於任何派系?沒有這種人。」燕崇文冷笑。
隨即叮囑:「不要告訴餘生,他什麼人都敢殺,可那個部門的人不能動,動了就是威脅國家安全,別讓他惹出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