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連城想了想,說:
「要讓餘生衝撞規則,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交通肇事。讓他每一次開車出行,都要肇事,他的選擇只有兩種:要麼野蠻動手,被拖進規則之內。要麼他忍者,天天被撞,什麼也幹不了。」
蔡玉華轉向其他幾人:「你們有更好的辦法嗎?」
王希鼎率先說:「他有保鏢,不會自己開車,就算動手,也不需要他動手。所以普通的肇事不行,他有充足的反擊時間。
不如雇一群高手,找茬挑釁,只要還手就是互毆,當場拿下。如果反抗,當場擊斃,我們的人最多被扒了皮而已。如果在餘生身上搜出兇器,那我們什麼事都沒有。
最關鍵一點,餘生要是當場死了,燕家再為他出頭就沒有意義了,草根的命,死了就死了。」
餘生又看了一遍這丫的臉,千萬別忘了。
蔡玉華拍手笑道:「那就兩件事一起做,派出高手肇事,下車就爭吵動手,然後潛伏的井員出擊,他怎麼都逃不掉,進入規則之內就好辦了,狠狠的把他的腦袋踩在腳下,我們最多算是暴力執法,可他反抗不反抗?反抗就以襲警的罪名擊斃。」
眾人又反覆推敲了一下細節,最後定下每家出一個高手,不能是不相干的人,這就等於投名狀,完成捆綁,聯手對抗燕家。
餘生心中冷笑,殺機如熾,你先活過今晚再說吧!
可惜不能一網打盡,搞不出來那種大型意外現場,也不能讓他們形成聯盟。
他決定還是按照原計劃,把蔡玉華這個蛇頭先斬了。
各個擊破。
七人終於計劃妥當了,蔡玉華又把歌舞團叫了出來,鶯鶯燕燕,一片靡靡之音……
魏連城六個人各自選了一個絕色,帶進客房去了。
蔡玉華卻獨自走回了自己的臥室,打開了隱藏在牆裡的保險柜,從裡面拿出了一支琥珀膽鹼注射液,還有一個注射器,和老梁用的一模一樣。
這注射器很小,握在手心只露針頭,幾乎很難發現,只要用力刺入就可以完成注射。
戰鬥中如果有人牽制注意力,趁機來一下,妥妥陰死。
蔡玉華喃喃自語:「餘生,我看你這次還能不能逃過,一針要你命!」
餘生不得不佩服,原來那些人都是背鍋用的,真正的殺手是琥珀膽鹼。
這一點盧雲都沒猜到。
即便如此,餘生對盧雲已經很是滿意,蔡玉華的計劃和盧雲的分析完全吻合。
他心中明白,蔡玉華如此執著琥珀膽鹼,是因為這東西有一個好處,很難查出死因,化驗是沒用的。唯一的破綻就是身上有一個針孔。
但那對勝利者來說,那都不是破綻。
隨即,蔡玉華出了臥室,去安排人手了。
餘生這次沒有跟著,而是按照蔡玉華的方法,重新打開了隱藏的保險柜,仔細檢查。
除了幾十支琥珀膽鹼,一堆注射器之外,還有一個硬碟。
餘生心中一動,或許他玩的更骯髒。
把客人請來享受,然後錄下整個過程,不聽話就讓他完蛋。
能讓蔡玉華公關的人當然不傻,可這是自己人的投名狀啊,拒絕就是敵人。
「這硬碟很有用,給丈母娘送去。」
估計蔡玉華不會再開保險柜,餘生直接把硬碟、琥珀膽鹼、特製注射器,都收入空間。
此時他的空間容積,已經有三個橄欖球大小,再加上他把面具拿了出來,正好夠用。
餘生已經打定主意,要讓蔡玉華一睡不起。
只等蔡玉華睡覺了。
然後,餘生什麼也不看了,迫不及待的拓展空間。
再沒有比這更讓他著迷的事,連媳婦都忘了。
燕妮打不通電話,有些擔憂,這個時間關機,是不是有什麼意外?
她當即給媽媽發消息:「媽,發生了什麼事?他被抓了嗎?」
「別擔心。蔡玉華派個人暗殺他,已經被我抓了。」
「嗯,懂了。」燕妮再不問,知道為什麼關機就行了。
她本來也不信餘生一聲不響的就出事了,一般都是他關機別人出事。
毫無疑問,這次是蔡玉華。
燕妮心中一動,蔡公子死了,溫淑會怎麼想?
別人或許不知道,燕妮卻清楚,溫淑的第一次被蔡公子拿走了,可蔡公子睡過就算了。
溫淑也不恨,聯姻本來就不是她說了算,更何況她現在馬上要結婚了。
她完成了兌變,看似更加放得開。
只有燕妮清楚,溫淑那心底的柔軟,那是對真情的渴望,她依舊是那個柔弱的小女孩啊。
仿佛心有靈犀,燕妮的電話響了,正是溫淑。
「什麼事?」
「餘生來京城了對嗎?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太小氣了!」溫淑很生氣,我都要結婚了,你這樣防著我幹嘛。
燕妮只好哄著她:「我是想讓餘生參加你的婚禮,給你送件禮物的,你這麼急幹什麼。」
「噢,那不一樣,我必須結婚前見到他。」溫淑絲毫不覺得這話哪不對,她一直這麼和燕妮說話,就像一個倔強的小女孩。
燕妮也無限寬容,「今天不行,我讓他明天給你打電話。對了,你怎麼知道他到京城了?」
「蔡玉華說的,她邀請我去,說是商量聯手對付餘生,我當然不去。」
「別瞎說,蔡玉華不是這樣的人。」燕妮怕她說出去,蔡玉華再死了,餘生就是嫌疑人。
溫淑也覺得不至於,還用聯手對付餘生?打越戰啊。
她直接問:「他今天幹什麼?」
「他在雕刻。」
「給我雕刻禮物嗎?」
「是啊。」燕妮硬著頭皮答應了,「你只要今天不打擾他,明天就差不多了。」
「謝謝。麼麼噠。」溫淑眉開眼笑,掛了電話。
然後溫淑對媽媽說:「餘生在給我雕刻,你滿意了嗎?」
閆風琴點點頭,「如果是真的,那當然好。可餘生關機的時候,總有人死於意外,你覺得雕刻需要關機嗎?」
溫淑皺著眉頭:「媽,你沒說真話,到底是誰讓你問的?」
閆鳳琴笑了:「傻孩子,也只有你信,還等著拿禮物?餘生去殺蔡玉華了!他如此肆無忌憚,得罪這麼多世家,已經風雨飄搖,燕家也保不住他,你不要再和他來往了。」
溫淑呆住,下意識的掙扎:「我不信,我不信,他在給我雕刻禮物!」
「好,既然你這麼相信他,明天你要能拿到禮物,我站在你一邊。但如果拿不到,我站蔡家一邊。」
說完,直接離開,一副女強人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