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儲水仇飛黃泉

  難點在於,需要讓目標承受劇痛,不然,沒法沖碎鬼靈屏障。

  這也不是事兒,不就是劇痛嗎?不必打斷四肢,使用其他方式,如,用法術增大痛覺啥的,這種手段我也會。

  輕微傷害,放大痛苦,足以達到目的。

  「抱歉了,為了鑑別,我只能下點狠手了,諸位客戶應該不會怪罪。」

  我嘿嘿的笑了起來。

  「客戶數量還是八十八位,那些被苦主們帶走的受害人,他們並未脫離大型噩夢,我當然是順道解決。

  除了金錢之外,還有陰德收入,既然順道,就別管其他了。

  至於付費的家屬們會不會覺著不公平?嗨,我管那許多?」

  想到這裡,我上前幾步,手指連連點動。

  被劇痛折磨的慘叫的兩個凶人,就喊不出來了。

  我抓著兩人脖領子,沿路返回到柴房中,將兩個半死不活的狗東西,狠狠摜砸在柴堆之中。

  冷汗浸透兩人衣物,但他們張著大嘴卻喊不出來,眼底湧現著恐懼,齊齊哀求的看著我。

  「貧道可以給你們止痛,但問什麼,你們都得如實回答,當面撒謊,貧道能用法術鑑別出來。」

  我蹲在兩個凶人身前,比他們還要凶。

  這兩人體內的陰氣,已被我法力摧毀,理智回歸,一個比一個還要慫。

  聞言,使勁眨眼示意。

  我不屑的撇嘴,念叨咒語,手指點在疤痕護院身上。

  他渾身因著劇痛而暴起的青筋,緩緩的平復下去。

  這是陰山法門中最基本的止痛咒術,功效只有五分鐘,但好使。

  至於拼命眨眼示意的狼哥?我暫時沒管他。

  揮手間解了疤痕護院的封印,他『呼呼』的喘氣聲透了出來,躺在那裡,動彈不得,但暫時的不被劇痛折磨了。

  「道爺,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道爺,還請你放我一條生路。」

  他躺在那裡,滿嘴求饒。

  「閉嘴。」我罵了一聲,他死死閉上嘴巴。

  「姓甚名誰,老家何處,以往殺人沒,殺過幾個?如實回答。」

  我言簡意賅。

  「回稟道爺,大家都喊我老疤,我真名叫做莫仇飛,老家不是螺綠村的,是五里地之外坡村的。

  我從未殺過人,今晚只是想偷竊點錢物,實在是太窮了,吃了上頓沒下頓的。

  道爺,對你出手是一時糊塗,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以後在家供奉您的長生位。」

  莫仇飛口齒還算伶俐,說起話來頭頭是道的。

  但我一直法術監測他呢,他回答從未殺人時,眼神、身體語言有著明顯變化,這就是在當面撒謊。

  「敢糊弄貧道,找抽!」

  我一腳踏在他腿骨斷裂的位置,使勁的碾著。

  「啊啊啊,道爺,饒命啊!道爺,我說實話,說實話,求您鬆開腳,啊啊。」

  這廝的慘叫再度揚起。

  「聒噪。」我收回腳,再度施加封印。

  任憑莫仇飛喊不出來的在那兒享受痛苦。

  「看戲也看夠了,該到你說話了。」我轉看向渾身被汗水浸透的狼哥。

  其滿臉橫肉因著劇痛一直在抽著,發現我轉看過來,嚇得眼神躲閃。

  但他身體動不得,是避不開的。

  如法炮製,我用術法幫狼哥止痛,然後,解開部分封印,讓其能夠說話。

  他宛似被刀子拉過的喉嚨中,發出難聽又緊張的喘聲。

  親眼看到我如何詢問『老疤』莫仇飛的,狼哥心知肚明,在我這等有著大手段的道人面前,敢說謊,將面臨凌遲般的懲罰。

  他不怕才怪。

  只有心頭有鬼的人才會怕,坦坦蕩蕩的君子,根本不怕質問。

  我將他的表現收在眼中,面無表情的蹲在他身旁。

  陰聲問:「姓名,籍貫,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沒?

  老實回答,貧道的法術可不是吃素的,你敢說謊,立馬鑑別出來,到時候,嘿嘿。」我轉頭,看了遭罪的莫仇飛一眼。

  狼哥嚇得橫肉一顫,隨即,沉默數秒後,緩緩開口。

  「我和老疤都是五里地之外的坡村人,螺綠村中有不少同村老鄉,在這邊幹活謀生計,坡村那邊災禍更重。

  大家都喊我狼哥,是因為我少年時殺過一頭狼。

  至於名字我自己都記不清了,應該是,葛儲水;

  好像是,我五行缺水,早死的爹娘請陰陽先生給起的名,還付了五個銅板呢。」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搞懂,感情,周邊的幾個村子中,有陰陽先生存在著,沒事時還幫人起名,看樣子是個有文化的陰陽先生。

  在自家這梁道長的記憶中收刮著,我找到了有關於陰陽先生的記載。

  那位目前居住在縣城,因為靈驗,人稱『太廣先生』。

  年景好的時候,螺綠村中有不少村民,花錢請太廣先生給新生兒起名,順道看墳頭風水啥的,和我這個梁道長,還是競爭對手呢。

  「鬼靈噩夢設置的挺詳細,竟然給我安排了搶活兒的同行?」我啼笑皆非的。

  忽然想到井游靜這名字,就懂了。

  應該也是類似的原因,早年間,有文化的讀書人,幫著村民起名。

  所以說,井游靜這古怪的名字會出現,也就不奇怪了。

  葛儲水說完姓名、籍貫,忽然頓住話頭,表情有些掙扎。

  我靜靜蹲在那兒看著他,沒有催促。

  葛儲水看了一眼持續受苦的莫仇飛,一咬牙,沉聲說:「不敢欺瞞梁道長,我手上人命,一共一十八條。」

  「什麼?」

  我大吃一驚,猛地站起,不可思議的盯著葛儲水。

  「仔細說。」我語聲無比嚴肅。

  五六年間,我和老疤合夥,倒騰點山貨,在鄉里、縣裡的兩頭跑。

  初始,賺了些錢,活計還成,但後來,別村的人看這活兒賺錢,就加入進來,我倆的收入就被攤薄了。

  眼看著別人發展的越來越好,而我倆因著價格稍高等原因,收入可就不成了。

  所以,我倆一商量,一不做二不休,乘著個雨夜,潛入別村同行的家中,將他妻兒老小一十八口全部殺了,財物捲走,一把火將那人的家給點了。

  沒有同行競爭了,我倆的日子再度好起來,本打算存錢娶媳婦來著,但天災人禍的,我倆再度沒了營生。

  幾個月前,混進螺綠村朱家當了護院。」

  他一口氣將人命之事說了出來。

  我聽的是火冒三丈。

  隨手解了莫仇飛身上封印,嚴加審問,得出的結果一致。

  他倆合謀,殺了十八人!

  「兩個禽獸,不配做人的雜碎。」

  我大罵出聲。

  「道長,求你放我倆一馬吧,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

  莫仇飛被我表現出的怒意嚇壞了,一迭聲的求饒。

  葛儲水卻沒有央求的意思。

  因為,他比莫仇飛看的清楚。

  梁道長是個嫉惡如仇的人,既如此,豈會放過兩個兇徒?

  不得不說,這廝看人真准!

  「你們,背著十八條人命苟活了五六載,已經是僥倖了,貧道今夜,要為那無辜枉死的十八人討還血債。」

  我舉起了斧頭。

  「不!」

  莫仇飛一聲喊還未落地,人頭已經帶著一股血水蹦上半空了。

  葛儲水絕望的閉上眼睛。

  我也沒給他任何機會,揮手間,寒光閃,人頭『咚』的落地。

  兩個罪大惡極的匪徒,命喪雨夜柴房之中,齊齊踏上黃泉之路。

  我看著兩個身首分離的屍體,卻沒有任何快意可言。

  鬼靈噩夢制此等兇徒出來,對夢境世界的土著居民而言,實乃人禍!

  沒有感應到兩人的魂魄,看來,鬼靈噩夢中人類的身軀,就是魂魄本身。

  自然感應不到魂魄了。

  陰火被法術引來,將屍首焚成灰燼,卻不會波及滿屋的柴火。

  我對自家的陰火掌控力,還是比較滿意的。

  清掃過現場後,轉身回了廂房。

  不久後,鬼兵大將王類扮演的道童月逐,沒有重量的飄了進來。

  他這一出兒要是被小花等丫鬟看到,怕不是會被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