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洞淵神舟的挪動,蘇徹能夠清晰地看到距離大地極遠處的那顆微小的星辰,白色的近乎冰冷,坑坑窪窪的表面上有著一顆巨大的樹木。【記住本站域名】
用巨大實在是不足以形容這顆朱紅色的古樹,因為它就像是深深紮根在太陰星的身處,無窮金黃色的葉子組成了一片照徹人心的光海。
這顆巨樹的高度幾乎有太陰星的四分之一,它自月亮的頂部向上延伸,仿佛是給月亮戴上了一層金色的冠冕。
「怎麼樣,壯觀嗎?」
蘇徹點了點頭。
他無數次仰望星空時見過這顆月亮,甚至用其參照過自己的修行,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月亮上居然會有這樣一株巨樹。
若是吳剛奉命砍得是這樣一顆巨樹,那他真的要是長生之人才行。
「太陰星上有廣寒宗、碧落閣等大大小小三十多家宗門,門中基本上都是些女同修,師弟若是有興趣,咱們可以過去打個招呼。」
李守常嘻嘻哈哈的笑著:「若是能認識幾個道侶,也算是一件美談。」
倒不知道這位李師兄還有說媒拉縴的愛好,不過蘇徹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
畢竟從小狐狸那裡論起來,眼前的這位李師兄可是標準的娘家人。
娘家人幫著介紹道侶,肯定是釣魚執法。
「也是,找那伙星辰元蛇要緊。」
李守常頗為可惜地拍了拍蘇徹的肩膀:「那就下次吧。」
洞淵神舟甩過一道華麗的尾線,向著虛空深處插入。
距離在廣袤的域外虛空真的是一件可有可無的尺度,伴隨著洞淵神舟的深入,蘇徹不僅無法看到黃天道宗門所在,就連破碎的天地,以及那顆生長著參天巨樹的太陰星都在身後變成了渺小的一點。
恐怕即便是地仙,同這浩瀚的宇宙比起來也太過渺小了。
真不知道傳說之中的道尊佛祖乃至元始天魔,到底又是何等的存在。
蘇徹這般想著,卻聽到耳邊李守常又是一陣嘻嘻哈哈的驚呼。
不得不說,莫教御和師父請這位李師兄帶自己遊覽這域外虛空真的是選擇了一個很好的人選。
李守常為人熱情,又很幽默,沒事還能放下架子開幾句黃腔,真的是個完美的人選。
若是跟著自家大師兄遊覽這域外虛空,蘇徹估計不是自己憋出內傷,就是大師兄憋出個好好歹歹。
「蘇師弟你看見那裡了嗎?」
李守常指著遠處的虛空,蘇徹能夠看見那裡變幻著許多紅色的光華,一道道赤色的光浪猶如暖色組成的海洋,在那裡席捲不休。
「嗯,看上去真是養眼,那也是宇宙之中縱橫的某種生靈嗎?」
這位李師兄剛剛已經給自己上過幾課。
這域外虛空也不能算是絕對的生靈禁區,在域外一樣有許多頗有特質的生靈,比如有一種鯨獸以大日真火的光華為食,便游離在大日周圍,憑藉著其天賦神通避免被大日的引力收懾,同時還能吞食流出的火光。
這種吞光之鯨非常罕見,因為他們只能吞食大日真火彌散出來的熱量,一旦被大日真火本身所波及,也只有化為灰灰一條路。
許多修士都希望能有一頭這樣的坐騎,畢竟能夠擺脫大日那近乎無窮的收懾之力,本身就意味著這種吞光之鯨自身的遁速非凡。
然而這是一種非常高傲的靈獸,一旦有可能被修士捕捉,它們寧可將自身投入大日之中,也絕不淪為奴獸。
這件事後來傳得廣了,愛管閒事的東海劍宮更是發布了一條規矩,凡是門下弟子看見有販賣吞光鯨定要動手,將敢販賣這種生靈的販子盡數壓到劍宮受刑,幹上幾年的苦役。
當時域外虛空很是喧鬧了一陣,這生意才算是漸漸平息了下來。
還有一種很神奇的幽草,也是懸浮在虛空之中,葉片十分廣大,大的幽草甚至能夠長成一座小城的模樣,它本身能夠以周天星力為食糧,而且汁液十分的甜美,在修士間也算是極為受歡迎的飲料,還有補足元氣,穩固心神種種功效。
所以就有許多修士在幽草上定居,在其上建房修屋,甚至開創出了許多家系連綿的修士家族。許多無主的幽草甚至能引來這些修士們之間的鬥爭。
總而言之,這域外虛空寂寞的外表之下也有修士們帶來的喧鬧與繁華。
「生靈?嘿嘿。」
李守常笑著說道:「那裡是魔門開的道場。」
「魔門?」
「合歡宗聽說過沒有?」
蘇徹搖了搖頭。
合歡是什麼意思,他自然知道,但是對魔門各派真的沒啥研究。
畢竟這些魔門宗派不是在最北就是在最南,中土又是玄都宮的禁臠,平日裡根本難得一見。
「那裡啊,是心魔精進的好去處。」李守常一副我經驗豐富的樣子給蘇徹解釋道。
「那裡是合歡宗的外門道場,裡面都是他們的魔門弟子,這裡還有個名字叫紅袖招。」
可以,李師兄,你多說點。
蘇徹實在是佩服的不行,果然是食色性也,這風俗產業都開到域外虛空來了,還是魔門弟子在經營。
說好的域外虛空都是末法主呢?趕緊帶著天魔眷屬來掃一掃啊。
「他們在這裡經營,來了的那自然是好酒好菜好招待,合歡宗你也知道,就算不是什麼天生麗質,在門裡修行幾年也都是美艷非凡,在這裡等著人雙修。」
「這種強采修為,損人道基的事情,也有人會故意上門?」
「哼哼,話不能這麼說,咱們玄門與佛門這些門派一樣有雙修之法,陰陽和合之妙,歡喜禪機……不能惡意的判定人家。」
李師兄,我有十分充足的證據,你很有可能被魔染了。
「這其實也是論道之法,經常有咱們玄門佛門的弟子去跟這些魔崽子們比一比,看看是我能借你領悟上等玄妙,還是你能偷了我的元陽。要說還是那些禿驢,百多年前那爛陀寺有個叫法信的,這和尚在這裡足足參了一年的歡喜禪,那男男女女都被他參了個遍,最後摸摸光頭一走了之。」
李守常嘆服道:「為兄平日裡不怎麼佩服人,那光頭算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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