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都要死

  「保長,不能放他們走,不然我們都要死!」

  鎮民的眼中湧現出血絲,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

  「去你的!」海子扯著嗓子怒罵,擼起袖子要打人。

  「你們敢動她一根汗毛試試!?」我站在兩人面前,目露凶光,惡狠狠的盯著這些瘋狂的鎮民,將宋巧護在身後。

  「放下!我的話都不聽了嗎!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老保長低吼一聲,氣勢十足。

  我目光看過去,冷哼一聲,心想這老東西跟他們一丘之貉,在我們面前唱紅白臉,指定沒憋什麼好屁。

  鎮民們猶豫一下,還是放下了手中的農具,不過眼神仍舊死死的盯著宋巧,生怕她跑了。

  「不用他們獻祭了,有其他女人獻祭了。」老保長板著臉,嘆了一口氣。

  「女人,咱們鎮子裡哪還有……難道?」鎮民們竊竊私語。

  聞言,我心中一慌,想到一種可能。

  自從入鎮以來,唯一看到的女人便是……

  果不其然,老保長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守廟的老廟婆死了。」

  聞言,鎮民們紛紛露出震驚的表情,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什麼!?」海子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

  「老婆婆她……死了?」宋巧捂著嘴,眼眶微紅,不敢相信所聽到的,明明昨天還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我心中憤怒不已,拳頭已經攥緊。

  鎮裡死了人,需要找女人獻祭,鎮裡有人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為了活命對老廟婆下了黑手!

  該死的!富陽鎮這群王八蛋!

  「你們也別著急走了,這件事要調查清楚。」

  「我是不信有什麼詛咒的,但畢竟你們來了之後就死了人,怎麼也脫不了干係。」

  老保長也沒有制止鎮民們的議論,反而扭過頭朝著我和宋巧海子我們說道。

  「就算要調查,我們留不留下也不僅憑你一張嘴。」

  「真惹急了我們,大家一起完蛋,倒是我殺的人不一定比你口中的詛咒少!」

  我昂著頭冷聲道,氣勢絲毫不輸對方。

  「呵呵,年輕人銳氣不要這麼重。我們這麼多人,要是你們有一個傷了,殘了就不好了。我們只是調查,調查好了就放你們走。」

  聽了這話,我和宋巧對了一個眼神,暫時答應下來。

  答應調查只是緩兵之計,若是現在要走,這些人肯定拼了命的阻攔我們,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如果他們再想傷害宋巧,到時再魚死網破也未嘗不可。

  「跟我來吧。」說罷,老保長在前面帶著路,朝著破娘娘廟的方向走去。

  鎮民們守在後面,死死的盯著我們,生怕我們跑了。

  我們也不虛,跟著老保長的身後,朝著娘娘廟方向走去。

  其他鎮民扛起石磨盤裡那具無頭男屍,冷哼一聲,也跟在老保長身後。

  兩伙人心懷鬼胎的走到娘娘廟前。

  到了廟門口,進了廟,往左一拐,赫然就是一具老太的屍體,而這守廟婆的屍體所在之處,正是昨天我們打地鋪之地。

  看著這一幕,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們才剛離開半個多小時,這是……剛死的嗎?

  守廟婆的死狀也是極為的悽慘,整個腦袋都被撅到了後背上,整條頸骨徹底斷裂,從正面看也是一具無頭屍體,後身的頭骨處也是七竅流血,比那磨盤男人的死狀好不到哪裡去。

  兩人的慘死,讓鎮民們都人人自危。

  「這死法太慘了,可為何這老廟婆會死呢?」

  「當年老廟婆可沒參與……噓!」

  「難道……」

  鎮民們一邊討論著,恐慌瀰漫。

  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我心中一驚,看來這村裡的秘密還不少。

  「唉,先去後院吧。」老保長又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

  鎮民們十分熟練,分了人去抬著守廟婆的屍體,又有兩個人手裡早就準備好了鐵鍬,一行人聲勢浩蕩的朝著廟後院走去。

  我們也跟去看看。

  到了後院,村民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坑!兩人份的墳坑!」有些膽小的鎮民都嚇的跌坐在地上了一臉灰白,甚至有些人差點暈厥過去。

  如果死了兩個人他們還能壓抑的住,這兩個墳坑就是壓死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看著土,似乎昨晚上已經挖完了,這些東西已經為他們準備好墳坑了!

  「該死的!先把兩人下葬!」

  老保長的臉色十分凝重,但比鎮民們鎮靜的多,大手一揮,指揮幾個村民把屍體放在坑裡。

  安置好之後又開始鏟土埋坑,一直要埋到出一個小墳頭。

  我們就在旁邊看著,一言不發,只覺得詭異極了。

  他們不知道這坑哪來的,我可知道啊!

  昨天那哭伶人附身在海子身上,帶著一張大花臉在這挖墳坑,說要裝死人,今天果真就死兩個人!

  這兩件事真能一點關係沒有?

  一切妥當之後,老保長站在我們我們面前,臉上已經換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三位,鎮民們確實是容易聽信一些讒言,對三位招待不恭,我也感到實屬抱歉,先替他們給你們道個歉。」

  「不過,現在還不能讓你們就這麼出鎮,所以請給我一些時間調查。」

  「正好我家西邊還有一處閒置的廂房,我派人收拾出來,你們先去落個腳,需要吃的喝的啥說一聲就行。」

  「唯獨有一點,別亂跑,到鎮子上再被圍住,我不一定保得住你們!」

  老保長說到最後一句,語氣變得十分嚴肅,似警告又像是威脅。

  眼下在人家的地盤自然是人家說的算,起碼現在還當成座上賓,到時候再尋機逃脫。

  我只好點點頭,答應下來,心中卻滿是憤怒。

  見我答應,老保長一樂,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年輕人識時務就是好事,別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快給客人帶路。」

  這老保長雖然笑著,不過眼神時不時閃過犀利,明顯是笑面虎一個。

  在幾位鎮民和老保長帶領之下,幾人來到了一處小房子。

  保長的房子是一處小院,占地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不一會,幾個人將西屋收拾出來,便讓我們住了進去。

  一進屋,就聞到有一股淡淡霉味,還有其他怪味道混合在一起,但屋子裡豪華的裝修還是看得我一楞。

  這大白瓷磚鋪滿了地面,牆面雪白無塵,頂上掛著透亮的白熾燈,還有獨立的廁所,半夜都不用跑外面摸黑上茅房了!

  「這才是人睡覺的地方!」海子沒心沒肺的最為激動,一下子躺在床上,差點把床壓塌。

  這屋子裡原來應該沒床,老保長叫人用磚頭搭了三個小單人床,蓋上大木板,用幾層被褥墊了一下。

  「你們聞到了嗎?這屋子裡有股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