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來了……」
海子嘴角淌著哈喇子,一臉傻笑的盯著美女那張嫵媚的臉,靠近牆頭,渾然沒有注意到,牆上那副美女面龐,周邊又多了七隻手。
總共八隻纖細的女人手,連著一節小臂,又一節小臂,又一節小臂!每隻手上足足有八節連接的小臂,伸展開有四米多長!
美女咧著的嘴角陡然開裂,一副血盆大口呼出惡臭的氣味,如蛇般纖長的舌頭吐著信子,一枚似鈴鐺般大小的肉球長在上顎上,不停的振動發出歌聲,八隻手伸出尖銳修長的指甲,蓄勢待發!
「我去你的!」
噗嗤!
一把乾草叉子徑直插到了人面蜘蛛的血盆大口中,一股綠色的液體噴涌而出。
這乾草叉子是我順手從草場摸的,正好做一把趁手的武器。
人面蜘蛛的表情頓時猙獰起來,八條肢體痛苦的胡亂揮舞,口中的歌聲也變成了尖銳刺耳的嗡嗡聲。
我一擊得手,宋巧一把拉住海子,三人向後極速退去。
在尖銳叫聲下,海子恢復理智,看明白渾身冒出冷汗。
「這鬼東西應該就是兇手!」
「小心點!」我緊緊盯著牆頭嘶吼的人面蜘蛛,尖銳的叫聲刺的人耳膜發痛。
只見這人面蜘蛛八條肢體都往那張血盆大口中夠,似乎想要拔出長叉,可那一雙雙手宛如裝飾品一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碰的叉子左右搖晃,反而噴出了更多綠色液體。
「唔~」人面蜘蛛頓時發出似狼嚎又似小孩哭聲的詭異動靜,整張血盆大口扭曲蠕動著,八條腿發了瘋一樣瘋狂擺動,在牆上左右亂竄。
弄得年久脆弱的牆頭轟然倒塌!
那人面蜘蛛,眼神儘是怨恨又有著一絲忌憚的瞪了我一眼,轉頭就靈敏跳躍往小樹林的深處躥去。
「快追!別讓它跑了!」我眉頭一皺,隨手抄起地上一把生鏽的鐵耙犁,要往前追。
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東西,如果讓它跑了這幾天的努力就功虧一簣了!這次它受了傷,肯定會躲起來,短時間內就找不到了,鬼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跳出來害人!
海子跟我想法一致,剛才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制止,他的腦袋也險些被人面蜘蛛一口吃了。此時也是恨這個怪物恨得咬牙切齒。
「你倆冷靜點!小心有埋伏,故意引咱們過去!」
宋巧一把拉住我倆。
我和海子站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
只見宋巧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裡面赫然就是一個小破碗,還有一碗的生大米!
將大米都放入碗中,搓出幾根短香點燃,宋巧一邊用手在碗上擺著奇怪的符號,一邊解釋道:「既然我見了它,就沾了它的因果。「現在放它回去,就能找到此禍的根源!」
說著,似乎是完成了什麼儀式,宋巧將兩根白皙的手指插入大米之中,閉上雙眼,一縷縷很淡的白煙從她背部升騰而起。
「找到了!」
「在村子地下!」
宋巧猛然睜開雙眼,眼神犀利而充滿自信。
確定了那災禍的位置,我們決定先回家休整一下,準備一些東西。
到了家,我先換掉一身沾了綠色液體的衣服,簡單洗了洗把臉。來不及休息,我就快馬加鞭的朝宋巧的家裡趕去。
這禍害的根源居然是在村子地下,怪不得隨時隨地會出現,又會突然消失, 一天不剷除都是禍患,保不齊等它修養好第二天一早,村子裡就會又多一具無頭屍體。
來到宋巧家之後,發現大堂布置了許多奇怪的擺件,還有各種香的味道。
雖然中間都是一碗米,但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不一會,宋巧停下 身來,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有些疲憊道:「具體的位置找到了,在村尾那片荒地附近。」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扶著宋巧坐下。
本來打算由我和海子一起去便好,宋巧也是一宿沒睡,又問了兩次米,讓她先去休息。 可宋巧怎麼也不肯去休息,哪怕黑眼圈都趕上熊貓了,也非要跟著。
無奈,三人一齊來到村尾的那一片荒地處。
左瞧瞧右看看,一片的荒蕪,雜草叢生毫無人煙。附近唯一多的就是各種昆蟲和一些野兔、野狐狸野刺蝟什麼的。
觀察了好一陣子,我們總算發現了可疑之處。
無論是各種蟲子,還是野生的小動物,都躲著村尾處一口早就已經廢棄的青石井走,似乎對那口井很是忌憚。這些昆蟲動物都是有靈性的,會主動躲著有危險的地方。
此刻我們三人把目標都放在了那口井上。
走了過去,我朝下看了一眼,深不見底,一片的黑漆漆什麼也瞧不出來。
看來是得下去探探才能了解情況了。
在一切未知的情況下,直接下到井裡無疑是十分危險的一件事。
「你們去找繩子和電筒來。我倒要看看這井裡究竟有什麼!」我看出了海子和宋巧的猶豫,便直接自告奮勇要下井。
海子沒有什麼防身手段,宋巧又是一個女孩子,此時只有我是最合適的人選。
「長生,要不再找找別的辦法吧。下去井裡太危險了。」宋巧眉頭微皺,咬著嘴唇,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而我搖了搖頭道:「這怪物太危險了,不能留。」
「沒事,這人面蜘蛛只有夜晚活動,白天應該在睡覺,不會太危險。」
雖然宋巧擔心我,但也沒有其他辦法,如果不下去整個村子都會有危險。
思量後點了點頭,宋巧特意跑去村長家裡抱來了村長的超大電筒,急得村長直在後面追,說這是外國貨,弄壞了買不著了。
宋巧可不管這個,電筒越亮越好。
另一邊海子也找來一條結實的粗麻繩,將麻繩綁在我的身上,另一頭在井口邊的大樹上打了一個結。
「一會我用電筒往井上晃的話,就拉我上來。」 囑咐兩人一句,我便拽著繩子,一點一點往井下爬。
這似乎是一口枯井,井壁很乾燥,也沒有長濕 滑的苔蘚,似乎是乾枯很久了。整條井大概也就七八米深,沒兩分鐘就到底了。
我拿出村長家的大電筒,打開了開關,剎那間整個井底如同白晝一般,晃的人根本睜不開眼。
適應了幾秒鐘之後,我眯著眼睛仔細尋看。
瞬間!一個恐怖的畫面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