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大哥?」
此刻的楚星瀾還一臉懵,歪著頭傻呵呵的看著我,滿臉的疑惑之色,不知道為啥,停在這裡不動了。
「想死你就出去。」
「裡面至少有十幾個武裝督察員,敢輕舉妄動就能給你打成篩子。」
我有些鄙夷的瞥了他一眼,真不知道這麼沒心沒肺的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無語了一番之後,我的心中開始盤算著,按正常情況來講,哪怕是惡性的殺人案件,除非是最後證據確鑿的抓捕行動,否則一般也不會出動這麼多武裝督察員。
今天埋伏這麼多人,絕對有問題。
不過這些都是普通人,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想潛入進去並不是難事。
想罷,我直接將陰人之力覆蓋我和楚星瀾的全身,將我們渾身上下的氣息和腳步聲全部消除掉,也吞噬著外面光線,不允許光線反射,達到了一個半透明隱身效果,至少肉眼很難觀察到。
做完這些準備,我通過剛才觀察的地形,找到了一條防守最薄弱的路線,偷偷摸摸的溜了進去。
這一路還是十分順利的,除了楚星瀾笨手笨腳的半路不小心踢到了一塊石頭,引起了一個督察員的警覺以外,勉強算得上沒露餡。
進了屋子,明顯的能感覺到屋子裡面沒有任何埋伏的督察員,而裡面已經一團亂,像是被人故意打砸的一般,幾乎是所有的擺件,桌椅,家具全部都是破損的狀態,接近散架,已經可以稱之為廢品了。
所有的東西都凌亂不堪的散落在地上,哪怕是衣服都故意撕成了兩半,肉眼可見沒有任何一樣東西是完整的,而牆上用著紅油漆噴塗這幾個大字。
「殺人犯!去死!」
我輕讀出聲,也瞬間明白了屋子裡這一片狼藉是如何而來的,想必是受害者家屬和一些憤青因為找不到兇手,而來兇手的家裡發泄憤怒所做的。
沒有再去多做理會屋裡的狼藉,目光鄙夷的瞥了一眼在垃圾堆里找寶物的楚星瀾,我隻身走向男人在紙條中所寫的位置。
走到一塊顏色略有不同的木地板前,將上面的垃圾用手輕輕的掃到一旁,手指用力的抓住木板兩側的邊緣,猛的這麼一用力。
啪!
木地板被我整個掀開來,一個不大的暗格映入我的眼帘,而暗格裡面,正是一個巨大的黑色手提包,像是那種健身包,容量很大,拉開拉鏈,我的眼神瞬間驚訝的瞪大。
因為裡面不是別的東西,裝的正是滿滿登登的現金,這麼多的現金,我只在電視搶銀行的片段里看到過,極其之沉,大概有個1000多萬,一上手那幾百斤的重量,瞬間就勸退了大部分人。
如果是換楚星瀾來,怕是使出吃奶的勁也拎不起來,當然他也不一定想拎,把他那些銀行卡隨便拿幾張出來湊一起也有1000多萬,他怎麼可能想拎一兜子現金。
淺笑著搖了搖頭,我將黑色手提袋從暗格中拎了出來,剛想拉上拉鏈離開,卻忽然看到那一堆堆的陷阱之中有一個白色的信封,十分的明顯。
好奇的挑了挑眉,我將白色的信封從中拿出,剛一拿出信封的底下就掉落出一張照片,看上去是一個小女孩,年紀不大,也就十一二歲出頭,而信封之上還沾著血,此時已經乾涸發黑,不知道留存了多久。
打開了信封,我開始讀裡面的信,越讀我的眉頭就皺的越緊。
上面寫的字歪歪扭扭,赫然就是鄭剛的字,字裡行間中無一不透露出無奈的憤怒和懇求。
「該辦的事,我都給你辦了,我已經按你的要求殺了她,只求你能夠放過小婭。」
「這些錢留作小婭的生活費用,我保證再也不出現在你的視野範圍內……」
合上信紙,將其重新塞回到信封之內,我深呼出一口氣,大概猜出了事情的經過,也知道了這一袋子錢的含義。
看這上面的字,鄭剛殺人果然是事出有因的,而且看情況是受了某人的威脅,信中字裡行間有提及到,這個叫小婭的女孩就是鄭剛的親女兒,而且這個女孩兒大概率還在威脅他的人手上。
拿到了黑色手提包之後,我沒有再多做停留,叫上楚星瀾一起,快速離開了這裡,這裡畢竟人多眼雜,遲則生變。
逃出來之後,為了避免酒店對我拿著這個黑袋子懷疑,我在一棵大樹下挖了個洞,將黑色手提袋先暫存裡面,並且留了一道陰人之力,一旦有人意圖挖開這裡,我第一時間就能發現。
回到酒店之後,我將情況跟楚星瀾如實講述了一遍,我們打算先去鄭剛家附近找人打聽一下線索,看看有沒有人能夠了解一點這件事情的始末,最好能確定威脅他的那個人。
畢竟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還在其手上,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個孩子受到危險和傷害。
天一亮,我跟楚星瀾便開始兵分兩路,在附近不停的詢問各種鄰居,還有菜市場的那些賣菜的人,更是去找了舉報鄭剛的那個賣豬肉的屠夫。
打聽了一上午之後,我們兩個人在一處約定好的巷子裡碰頭,互相分享打探的情報。
我打聽的消息基本都是,鄭剛平常是一個很熱心腸,很友善的人,哪怕是那個舉報他的屠夫,基本也是這樣形容的,他們都沒想到鄭剛居然能幹出這種事情來,都感嘆著人心隔肚皮。
而楚星瀾雖然大部分跟我打探到的消息差不多,但是他還打探到了一些更勁爆的消息。
據那個賣豬肉的屠夫說,這個豬肉攤子以前就是鄭剛的,生意好的不得了,鄭剛一直都沒有老婆,只有一個女孩,父女倆相依為命挺不容易的。
女兒身子弱,鄭剛每天都起早貪黑,拼命的干,但是大部分掙來的錢,都被女兒這個藥罐子給吃了去,不過鄭剛倒是從來沒有責怪過女兒,只是怨恨自己不能賺更多錢,給女兒更好的生活。
本來日子平平淡淡過的挺好的,直到一次車禍,徹底將父女二人送進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