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段而已嗎?」
老媽媽一臉嬌羞的趴在楚鳴的胸膛里,楚鳴笑笑道:「當然,我怎麼可能會喜歡這麼一個屁大點的丫頭片子。」
「這丫頭用好了,就是懸在敵人頭頂上的一把利劍。」
聽到這,老媽媽還是沒有理解,繼續追問道:「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意思就是,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聽話的小狗才會有人疼。」
說罷,楚鳴直接起身,將老媽媽按在床上,一副十分霸氣的模樣,讓老媽媽一臉的嬌羞之色,嗲聲嗲氣的說著討厭之類的話。
正當兩個人的氣氛再次上升到一個曖昧的節點,打算親熱一番只是,忽然窗戶居然被一股邪風颳開了。
明明關的好好的,突然一震,闖進來一股邪風,一下子就把屋子裡那根紅潤的花燭給吹滅了。
本來很有氛圍感的房間一下子變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頓時掃了兩個人的興致,楚鳴一臉不爽的躺在床上,老媽媽下了床,要去把蠟燭再次點亮。
「親愛的,這該死的風太掃興了。」
「等我點亮蠟燭咱們繼續。」
老媽媽從桌上拿起一根火柴,點燃之後很輕易就重新點亮了蠟燭,屋子裡再次被紅潤的燈光所籠罩,氣氛再次上來了。
可身後卻沒有傳來楚鳴的應和聲,疑惑的轉身一瞧,眼前這一幕頓時把老媽媽整個人都嚇了一大跳,站都站不穩,差點跌坐在地上,趕緊扶住桌子才勉強沒有摔倒。
只見剛才他們還在親熱的那張床上,居然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蛛絲。
而楚鳴整個人都被這密密麻麻的蛛絲粘著,仿佛誤入蛛網的小蒼蠅一般,掙也掙脫不來,脖子上還緊緊勒著一條蛛絲,似上吊一般,勒的楚鳴臉色漲得通紅,有些喘不過氣來,窒息的張大了嘴巴,儘可能的想多呼吸到一絲新鮮的空氣。
見到如此恐怖的景象,老媽媽剛要放聲尖叫,想要出去找其他人幫忙,還沒來得及轉身回頭,一對冷冰冰的手就從她的脖頸處伸來,捧住了她的左右的脖頸處。
一道陰冷的聲音從她的耳邊傳來,一陣銀鈴般的冷笑聲傳來,女聲道:「來了奇怪的客人,你應該更小心點才是。」
說罷老媽媽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那一雙冷冰冰的手已經瞬間扭動,將她的腦袋直接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扭轉,脊骨被扭斷的一瞬間。
老媽媽也在驚恐中瞬間失去了生命,連一聲都沒來得及叫出來,就已經癱軟的倒在地上,七竅流血,眼睛瞪得老大,死前滿是恐懼的表情。
被蛛網緊緊纏住的楚鳴看到了面前的來人,瞪大了眼睛,一身的黑袍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若不是剛才說了一句話,甚至都分不出男女。
只見黑袍人咯咯咯的冷笑著,走到了楚鳴的面前,輕輕將頭上的遮帽給摘了下來,一道冷冽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皮膚如死人的顏色一樣白,臉上布滿裂紋,半邊臉還爬滿了黑色的蛛絲,雖然面容極為可怖,但還是能從中看出幾分美貌。
「沒想到,我會回來吧?」
黑袍人纖纖玉指輕輕勾起楚鳴的下巴,臉上的面容不斷的變換,最終化作了她最不喜歡看到的一張臉,但這就是她的臉,她最不想接受的現實。
這張臉並不難看,反之美貌至極,但是與姐姐太像,以至於看到這張臉就會想起發生過的事情,還有她失去的姐姐。
看到這張臉,楚鳴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凝滯住了,臉色極其難看,口中艱難的吐出兩個字:「是……是你?」
「就是我,沒想到我還能回來吧?」
「你猜猜我回來是要做什麼呢?」
黑袍女子咯咯一笑,燭光映射下的面容不是別人,正是楚菇玥的親妹妹楚牧瑤,此刻一臉的冷色,皮笑肉不笑,看不透她心中在想著什麼。
楚牧瑤咯咯咯的冷笑著,打了一個響指,幽幽的聲音說道:「楚鳴啊,這麼長時間不見,你的外表變化倒是挺大的,老了許多,不過心裡可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還是如以前一樣,說著一些意義非凡的話,幹著豬狗不如的勾當,不擇手段。」
響指落下之後,楚鳴更加喘不過氣來,眼神冷冷的盯著楚牧瑤,渾身紅光大作,數十道紋路在身上顯現,一股子強大的力量威懾著面前的楚牧瑤。
見狀,楚牧瑤微微一笑,完全不為所動,眾所周知,當獵物用盡全力反撲的時候,也是獵物最慌亂和黔驢技窮的時候。
那穩操勝券的笑容讓楚鳴極其的憤怒,他這麼多年的位置可不是光靠楚星瀾嫡系的叔叔關係混上來的,而是實打實的打上來的,楚牧瑤一個當年被驅逐出南樓的廢物罷了。
如今回來也是廢物!
然而,正當楚鳴剛想爆發,掙斷這些蛛絲之時,這些蛛絲仿佛都在等著這一刻,化作一根根纖細的針,竟然徑直扎到了楚鳴的皮膚當中。
剎那間楚鳴身上的紋路居然開始逐漸的暗淡下來,最終滿滿的消退,全部消失。
見狀,楚鳴一臉頹廢的耷拉下腦袋,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自己的手段有一天會被限制住,完全無法施展開來,這到底是什麼邪術?
「不應該呀楚鳴,你是了解我的,沒有必勝的把握我是不會隨便出手的。」
「這幾日我可觀察了你許久,才找到這麼一個制服你的辦法。」
「若不是你跟那老女人纏的歡,放鬆了警惕,我還真不一定能抓的到你,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呀。」
楚牧瑤咯咯咯的冷笑著,用言語嘲諷著楚鳴,這種玩弄獵物的感覺令她大為愉悅。
不過此時的石門客棧之內,還有數十個走墓人,都是楚鳴的親信,一旦被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不容拖延。
直言道:「當初你說,想贏,就得讓身邊站滿聽話的狗,這句話可讓我印象深刻,到現在我都還記得。」
「不過,我不喜歡狗,但我還是會養狗,再用我的狗,替換掉你的。」
說罷,楚牧瑤抬起手,從黑袍的袖子中鑽出來一條吐著信子的白蛇,蜿蜒扭曲著從楚牧瑤的手中爬到楚鳴的身上。
最終,在楚鳴驚恐的目光下,長蛇直接鑽進了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