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宋巧被眼前這一幕嚇了一跳,剛摸到中年女人的手,就感覺摸起來的手感有些不大對,不看不得了,這低頭一看居然發現,女人的手居然是一隻羊蹄!
那蹄子無比厚重,怪不得小雅扛不住,幾下打下去跟被錘子打中一般。
正驚訝著,抬頭一看,女人的臉居然也變了,變成了一張羊臉,瞳孔是橫著的一條,臉上儘是白色的毛絨,長著一對短細圓滑的小角,緊盯著宋巧。
一轉頭,果不其然,窗戶後那女孩也變成了一隻小羊的模樣,在窗戶外面咩咩咩的叫著。
怎麼這兩個人都變成了羊?
此刻,宋巧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女人那奇怪的口音,剛上車時就發現對方說話的尾音似乎總帶著咩的一聲,剛開始沒有多想,現在結合她看到的東西,簡直細思極恐。
「咩,看來,被發現了呢咩。」
那中年女人,或者已經不能稱之為人,她冷笑著,也不再多裝,冷笑著說道,慢慢的朝著宋巧走來。
……
另一邊,我跟著男人來到了羊圈。
說來也怪,一般的羊圈也就是用好一點的柵欄圍起來,再好的最多也就是給羊圈頂上搭一個棚子,而他們家的羊圈居然是一個像穀倉一般的大倉庫。
這麼大一棟倉庫,價格絕不在少數,可為什麼他們家其他動物都沒有這麼好的待遇,偏偏是羊能住在這麼好的地方呢?
隨著中年男人打開了羊圈的大門,我也看到了,密密麻麻無數頭的羊,一打眼看去足足有上千頭,可奇怪的是這些羊居然一聲都不叫。
這可讓我有些摸不到頭腦,羊很愛叫,我見過有人趕二十多頭羊,一路上咩咩咩叫個不停,吵死人,這上千頭羊居然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著實詭異。
而且這些羊都齊刷刷的看著我和男人,眼神沒有移動過半分,這些目光讓我感覺渾身都不舒服,感覺這些羊一點也不像羊。
「我的羊,怎麼樣?聽話吧?」
「他們沒有我的命令,一聲都不會亂叫。」
中年男人走向一頭羊,摸了摸,語氣帶著一些炫耀意味的說道。
「若是不聽話呢?畢竟這些只是羊。」
我隨口應付了一句,但是心裡想的跟嘴上說的完全相反,我隱隱約約覺得,這些應該不只只是羊,有很重的違和感,卻又不知道為什麼。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聽到我的話男人的臉色驟變,表情變得陰狠毒辣起來,本來摸羊的手一瞬間掐住羊的脖子。
羊喘不過氣來,應該掙扎,可此刻的這隻羊居然一動不敢動,就這麼被掐著脖子。
半天,羊都快暈過去的時候,中年男人才鬆開手,羊無力的倒在地上,自始至終都沒有反抗掙扎一下。
男人見到這一幕,自信的說道:「不聽話的,我會當場宰殺吃掉。」
「你看,沒有羊敢不聽我的話,我可以隨意打殺。」
話音落下,似乎是怕我不相信,中年男人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枝,走到了大門的面前,居然把木枝當成了指揮棒,指揮起羊來。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原本一聲不吭的羊,此刻居然順著男人指揮的那根木枝,咩咩咩的叫了起來,叫聲居然異常的整齊。
男人把木枝指向左邊,坐車數百頭羊齊聲叫了起來,緊接著又劃向右邊,右邊數百頭羊也是如此,隨著男人舞動的越來越快,這些羊的叫聲也開始越來越密集。
這一幕看得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這簡直太離奇了,尤其是這些羊同時叫起來,反而聽不出羊叫聲。
總感覺那一聲一聲的不像是羊,像是人在哭泣在慘叫,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讓我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忽的,突然感覺到這大倉庫旁邊有一個類似於雜物間的小房間,那門好像是震動了一下,似乎隱約從吵鬧的羊叫聲中聽出了幾聲嗚咽聲。
男人見我看著那小隔間,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停下了手中的指揮,將破木枝丟到一旁,走了過來,說道:「你對這裡面的東西感興趣?」
「不過是剛進農場還不太合群的畜生,不用太在意。」
我聞言,不太相信男人的話,因為畜生發不出這種嗚咽的聲音,更像是人類發出來的,好似在求救一般的聲音,聽起來很淒涼很悲慘。
見我不信,想要一探究竟,中年男人卻沒有阻止臉上反倒露出了玩味的表情,一邊說著:「想看看隨你!」
一邊將一把鐵鑰匙丟了過來,我順勢將鑰匙握在手中,絲毫沒有猶豫和遲疑,邁著步子就朝著隔間而去,若是這點膽子都沒有,還談去什麼南樓楚陵。
而那個身強體壯的男孩,也就是中年男人的兒子,正巧就站在小隔間的旁邊,雙手抱胸背靠在牆上,眼神透露出有趣之色。
就這麼看著我開門,嘴上帶著古怪的笑容。
在這對父子倆的注視之下,我直接打開了銅鎖,一把推開了大門。
一打開門,讓我震驚的一幕就映入了我的眼帘。
之間屋子裡那一個個鐵籠子裡,居然是一個個赤身裸體的人類!
他們渾身沾染著泥土,看起來十分骯髒,雙手被綁在身後,口中還帶著一個個栓畜生用的罩子,讓他們無法說話,只能發出一陣陣的嗚咽聲,眼睛通紅,布滿了血絲,看起來極為恐怖,好似很久都沒有休息過了。
那籠子正方形只有箱子大小,人在裡面坐不得躺不得站不得,只能被迫一直躲著,許多人類都已經呈現虛脫的模樣,而剛才發出很大嗚咽聲,和籠子震動聲音的,是一個少年,他看上去剛關進去不久,還生龍活虎。
在看屋子裡其他地方,更加的慘不忍睹,一個女人赤身裸體頭髮散亂,就這麼用鐵鏈子拴著。
那腳踝處已經被鐵鏈子磨的鮮血淋漓,整個人都已經變得瘋瘋癲癲,渾身上下各種新傷舊傷清晰可見。
我驚訝轉過頭,中年男人和他的兒子已經拿著乾草叉,朝我逼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