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
宋巧頓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東西看不見摸不到的,怎麼要,難不成讓她一輩子留在陰山上為這鬼婆打工麼?
那就是這樣,她也認了。
鬼婆卻呵呵一笑,笑聲極為難聽,拍了拍宋巧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走吧,跟我上山。」
宋巧背著我,跟在鬼婆後面走,又往山上走了一段距離。
最終見到了一座頗為豪華的建築,一個巨大的院子,光是房子就有四五座,但整個山頂只有鬼婆一個人居住。
其中一座房子,是專門的浴室。
鬼婆將我放在一處巨大的大木盆中,在盆中放了一百多種怪異的藥材,有一些是常見的人參白芷何首烏,而有一些見都沒見過甚至有些詭異。
某種不認識的骨頭,某種顏色怪異的石頭,甚至還有各種的蟲子。
這些藥材與熱水相融合,濃郁的藥力蓬勃而出,將這一木桶的水都染成了五顏六色的詭異顏色。
同時五顏六色變換的水也升騰成陣陣的語氣,氤氳在空中,這些霧氣也從我的七竅和毛孔鑽進去,昏迷的我頓時緊皺起眉頭,感覺到了無比的痛苦。
鬼婆將一切看在眼裡,算了算時間之後,將一片巴掌大的骷髏頭模樣的奇怪葉子,放在了我的頭頂,霧氣隨即朝著葉子匯聚而來,從我頭頂百會穴由上而下。
昏迷中的我,感覺整個都置身在一片黑漆漆的空間之中。
地面是一塊塊帶著鱗片的地磚,兩旁有兩堵牆,黑壓壓的,不停的朝著帶鱗片的地磚發起進攻,每一次推進都會磨掉一點。
最終的結果我了解,我會被這兩堵黑壓壓的牆徹底碾碎。
那鱗片地面,不過是常清風的妖力為我多爭取的一段時間。
忽的,我只感覺一股股的白煙從天而降,很快整個空間都是霧蒙蒙的狀態。
隨即從天而降一片怪異的骷髏葉子,馱著我,一路向天空之上飛去,飛著飛著,最終我來到了一片白茫茫的空間。
再一看,葉子都已經消失不見,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我的錯覺,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這是什麼地方?」
我飄在空中,感覺整個身體都輕飄飄的,極為放鬆,好似每一寸肌膚肌肉都在被按摩一樣,舒坦的很。
「長生……」
忽的,一道聲音從我耳邊傳來,溫柔又富有磁性。
我猛的轉過頭去,一個熟悉的面容映入我的眼前,一個白裙女人,絕美的容貌,滿臉都是慈愛的笑容,眼神寵溺。
正是我的母親楚菇玥,這白裙顏色與周圍一樣,好像融入了整片白茫茫空間一般,好似整片空間都是母親的懷抱一般,讓人感覺無比的溫暖與安心。
「娘!」
沒有多餘的話語,我的眼眶頓時濕潤,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還能再見自己母親一面,掙扎著撲騰了過去,鑽進母親的懷抱當中。
母親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摸著我的頭,撫著我的後背,每一下的觸感都讓我從心到身從內到外的感覺溫暖,不知不覺便沉迷了許久。
但我仍不滿足,很想把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瞬間,再也不要繼續流動。
「娘,你辛苦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抽泣著,落下的眼淚都蹭到了母親的白裙子上,無論多麼堅強的男人,經歷了多少的風雨,在母親的懷抱里永遠是一個脆弱的小孩,也只有在母親的懷裡,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耍無賴和撒嬌。
「縱使經歷了世間各種無情不公之事,我也毫不後悔生下了你。」
「長生,你是母親的驕傲。」
聞言,我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悶著頭放聲大哭起來,心中感動的無以復加。
從開始到現在,歷經的所有艱辛苦難,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得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認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這個時候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在母親的懷抱中被安撫了好一會,我才釋放完自己的情緒,擦乾了眼淚,感覺自己剛才的行為十分幼稚。
抬起頭,又看到母親那溫柔如故的目光,我頓時紅了臉。
「好了長生,娘對不住你,沒能陪在你身邊照顧你,看著你長大。」
「但是現在有其他人也在乎著你,那個女孩的愛,不會讓你的餘生孤單下去。」
「去吧,你該醒來了……」
隨著楚菇玥的話語落下,我脫離了母親的懷抱,懸浮在白茫茫的空間中。
嗖!
那股懸浮的力量瞬間消失,我感覺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在往下墜,猛然的下墜!
「啊!」
被這股失重感驚醒,我渾身上下都是猛然的一哆嗦,喘了好幾口氣才安定下來,目光在周圍環顧一周,查看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十幾個平米的小屋,裝修風格古色古香,桌椅板凳都是木頭打的,看上去像一個女生的房間,木質梳妝檯,台上還有一些剛開封的化妝品,明顯是最近使用過的。
我躺在床上渾身的衣服都沒了,只剩一條大褲衩,仔細一摸,胸口腹部哪還有什麼被戳開的大洞,只有光滑的皮膚,和硬朗的肌肉線條。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皮膚白嫩細膩了許多,身上的肌肉塊也更加明顯,線條也更流暢,好像特意去健美過一樣。
「你醒了?」
忽然,一道女人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頓時嚇了一跳,剛想下意識往身後去摸,才想起來現在自己根本就沒有穿衣服,自然雙刀也沒在腰間。
定睛一看,是一個女人款款而來,長相絕美,略施粉黛,表情嬌羞同時身材火辣,穿著一身若隱若現的半透明紗衣,令人浮想聯翩。
可我並沒有因為她長得漂亮就放鬆警惕,反而心中更加納悶起來,冷著臉,面無表情,目光警惕的問道:「你是誰?」
面前的這個美女並沒有因為我的警惕而感覺到冒犯,反而滿臉笑意的湊了過來。
她一雙皮膚白皙溫潤如玉的纖纖玉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語氣十分具有挑趣性的說道:「怎麼樣,累不累。」
「要不要我給你松松筋骨舒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