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4章 幕後黑手(九殿番外篇)
這王小帥當時就跑,但相距太近,結果就被楊正奎那成了怪物的婆娘給撂倒了,嘴裡跟野獸一樣嘶吼著,那長長的指甲在王小帥身上亂抓,撕破了他的衣服,還留下不少的傷痕。幸好在那個時候,王小帥說不知道從哪兒出現了一隻野貓,跳在了小路上。
「那野貓像是成了貓精似的,厲害得很,發出的叫聲都與眾不同,跟嬰兒一樣,哇的一聲嚇壞我了,楊正奎那婆娘似乎更怕,竟然轉身就跑了,這才讓我撿回來一條命。」
王小帥說的話,我想起來了,那野貓我還看到過兩次,回來守靈那晚上,去屋南邊燒紙錢,就在爺爺家的後面陰暗出,渾身黑毛,個頭很大,還有晚上我去上廁所,出來的時候在樹下叫了一聲,然後掉頭消失了。
那野貓竟然一直在咱們村里?
奶奶死後,幾乎連續幾天都回來了,王小帥把那個沒有雙腿的女人也帶進了村子,還有那鬼車,如今楊正奎屍變的婆娘也跑回來了。這個村,恐怕是要大亂了。
外婆見到王小帥身上的傷,叫我媽他們準備糯米,外婆的本事村里人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外婆也清楚王小帥身上被抓出來的,要是不治療,估計會染成屍毒,到時候估計就活不了了。
把糯米灑在蓆子上,讓王小帥躺在上面,外婆又用拔罐的方式找來瓶子烤熱,然後把已經有點紅腫的地方消毒用野棗的倒刺扎破,把罐蓋住,抽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紅腫的地方有烏黑色的血跡流出來,然後用黃布沾染生薑水擦掉。
我也把這兩天遇到的事兒跟外婆說了,外婆沒說話,只是讓我爸去把村長楊東林請過來商量事兒。
下午的時候,村長來我們家了,長話短說把整個事交代了一遍,尤其說到楊正奎的媳婦跑回來把王小帥抓傷,村長也是有些擔憂害怕。
外婆讓村長家家戶戶走訪一下,去給村里人說下這個事,讓村裡的人把自個家的大門檻加到半米,楊正奎那婆娘成了行屍,不知道能不能跳,但屍體是不會彎腰的,只要門不是太大,那東西進不去,門上面要掛一根紅繩,最好是大門貼一張紅紙,屍體怕紅,
晚上絕對不能讓村里人出來,尤其是小孩。
外婆對村長說這個事千萬不要聲張出去,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如今這個社會,什麼樣的人都有。真的給傳出去,怕是要給村子帶來麻煩。
村長至始至終都在聽外婆的安排,外婆在這行懂的比較多,因此她說的話,村長自然清楚要害,等到村長走後,外婆讓我去一趟城裡,但估計今天晚上是回不來了,回來的時候肯定天都黑了,也沒車。
乾脆讓我買點硃砂,火紙之類的東西,買好了明天一早坐車上來,我感覺外婆弄這些東西,肯定不是為了對付我楊正奎那屍變的媳婦。
外婆說這個事蹊蹺的很,昨個聽到楊正奎的媳婦屍變後,外婆不操心,認為那是吊死在門框上,一口氣堵在了喉嚨里沒吐出來,又被人碰到了,沾染人的生氣詐屍,按照道理來說,那口氣會慢慢地消失,最多也就十來個小時的時間,可這都過了一天一夜了,竟然還跑到村里來。
這樣一來那就說不好了,聽人說人死之後,氣不散,身型僵,為殭屍,殭屍有眼無珠,靠陽氣捉人,殭屍一般形成於聚陰位上。
外婆知道楊正奎的媳婦死的冤,喉嚨卡一口怨氣不甘心詐屍,那倒是沒什麼,但如今看來顯然不是這種情況,她的情況還沒下葬,成不了殭屍那種需要時間演變成的怪物。
「唯獨能解釋的,除了那婆娘被另外一隻死人撲上身附體了,那就是有人,用術法把驅魂紙塞進了那婆娘的嘴裡,把那口怨氣給堵住不讓出來。如果真的是這樣,只有把那張紙從嘴裡給取出來,那怨氣才會消失啊。」外婆神色嚴肅。
死人被死人撲上身,我覺得這個說法有點牽強,這件事估計其他人會以為是死在楊正奎家老屋的那個老鬼,但我清楚,他們倆的死很有問題,我就感覺和奶奶下葬那天有關係。
想到我身上被下咒了,就說明暗中有人在做手腳,說不定這兩件事,都是一個人幹的。如果真的是人,那暗中的傢伙,得有些道行了。
是阿香嗎?
我現在真的不敢斷定,也不太認為阿香擁有這種手段,即使他沒瘋,但如果不是她,那天晚上在奶奶墳頭祭祀雞血飯,她在場,並且看到我後把雞血飯扔了,那動作明明就是在掩飾什麼。
她不想讓我知道,並且楊正奎夫妻倆死的時候,她在場,我不認為這是巧合,她去那裡,肯定有什麼目的。
更詭異的是昨天晚上,當時我是被驚嚇過度了,疏漏很多細節,但北冥夜絕對知道一些細節,下午的時候我去隔壁公路坐車,路上的時候我問北冥夜。
這傢伙還真是擺譜,叫了半天才說我自己沒用,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他肯定也看到了,但這傢伙還真的是,完全不在意我的死活。
但簡單的幾句,還是讓我清楚了一點,昨晚楊正奎家翻東西的,是一個人。
並不是什麼怪物。這樣說來,真的是有人在暗中做手腳,並且隱藏的非常好。我感覺,如果真的找到這人,那我一定會知道串聯這一切的事情。
甚至最終的真相。
奶奶的死因不會簡單,不然她不可能每天晚上都回來,接著發生在楊正奎家裡的事,楊正奎的媳婦屍變,阿香本身隱藏的秘密。
我的心底,甚至出現了一個大膽,而且很可怕的想法。每次這個想法湧現出來後,都會讓我全身一陣陣的發麻,宛如置身冰窖一般的徹骨涼意。
路上顛簸的厲害,等到青山縣,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了,像買硃砂,火紙,方孔銅錢,紅蠟燭這些東西,都是一些小門面,我害怕關門,下次馬不停蹄的就找地方買。
縣裡比鄉下繁華多了,人聲鼎沸的,雖然整個縣城不發,但外面大城市裡面有的,如今縣城也都存在。
和自己預料的一樣,喪事門面都是小店,尤其是買硃砂的地方,陰暗的房間,狹小的過道,兩旁掛滿了壽衣,拿硃砂的走過去,有些滲人。看店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就是人不太會說話,看到我進門,直接問我家是不是出事了,還說要幾套壽衣。
賣這些東西的,還推薦壽衣,這老頭嘴真夠毒的,要不是紅硃砂比較難弄,我聽到這話肯定轉身就走了。
在一個小巷子裡,待在手裡的戒指抖動了幾下,冒騰出了黑氣,很快,北冥夜從巷子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不都說鬼害怕陽氣嗎?你不怕?」雖然現在已經五六點了,沒有太陽,但是縣城大街小巷,燈火通明,而且人潮擁擠熱鬧,看電影都是鬼害怕人多的地方,這傢伙竟然不害怕?
「我覺得,你們應該比較怕我。」他看著我,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頭髮,散在耳邊,耳鑽發出幽藍的光芒。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嘆,他的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
一瞬間讓我有點痴迷,他好像更貼近這種城市,只有富足的地方,會逐漸把他骨子裡的高貴傾灑出來。
「我倒是覺得我們應該先找個賓館。」
提到賓館這兩個字,我心裡有點凌亂,不是沒住過,但我沒和男人去開過房。
去找房間之前,我順便去買了幾套衣服,難得有機會跑來一次,更難得有一個男的提東西,不得不說,這享受的待遇也是很好的,尤其是,有一位帥哥陪著走一圈,回頭率相當高。
這也是,北冥夜第一次真正在我面前展露原型,外婆說的這個惡魔,雖然淡漠一點,但似乎對其他的人,沒有多少興趣。
但是開房間的時候,還是遇到了一點問題,在附近武陵賓館,櫃檯是一位年紀不大的小妹砸。痴痴地打量北冥夜一眼,然後讓我出示身份證,我這才反應過來,北冥夜肯定沒那玩意。
「請問兩間房嗎?」服務員問。
我愣了下,支吾說:「不,額單間吧,雙人房間。」我特意提醒了一下,生怕她誤會。
結果沒想到小妹砸抬頭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說:「單間的也很大。」
納尼?
兩個人各睡一張,大不大有什麼關係。但我很快就想到了,我聽閨蜜劉菲菲說過,大學生某些開房,做事情的時候嫌小,特意開雙人房間,拼湊在一起。
很顯然,這小妹砸把我劃分到某些人那一方了。
服務員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說:「嗯,好的。」
服務員妹砸把房卡給我,然後又小聲的問:「請問還需要別的嗎?」
我真的算見識到老家這地方推銷達到什麼程度了,這所謂還需要別的嗎,包含了多少歧義啊。
「不用了,謝謝。」接過房卡,轉身爬上了樓梯。
賓館不算多豪華,但起碼看上去還是很整潔的,拉開窗簾,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接著去浴室洗個澡,當溫熱的水划過肌膚,沖刷著身體任何一處疲倦,感覺是那般愜意。
北冥夜似乎無聊的時候總喜歡待在窗戶邊看外面,也不知道是以往的習慣還是怎麼,在我出來不久後,北冥夜也終於是去了洗手間。
我還以為他是千年大粽子,不洗澡的呢。
拿著手機無聊的玩了一會兒,只聽到洗手間傳出窸窸窣窣的流水聲,好半天后,北冥夜出來了,如果以往給我的感覺是冷眼,拒人千里的淡漠,那現在透露出了的就是狂放不羈。
他渾身只披著一條浴巾,浴巾系在了腰間,那紫色耳釘更加的耀眼了一些,古銅色的膚色,在寬厚的肩膀,脖頸處的麒麟紋身遮掩的朦朦朧朧。
性感的腹肌上,那瑩瑩的水珠在燈光的映射下,發出隱隱爍光紫色窗簾的襯托下,整個房間昏暗,光芒柔和充斥著一種極致的誘惑力。
我竟然手心有點起了虛汗,想到這段時間在屋裡和北冥夜睡在一起,但都沒什麼問題,這讓我有點想挑逗他,我真想看看,這麼完美的男人,是不是身體有缺陷。
我赤著雙腳,走到窗戶邊輕輕地拉上了窗簾,整個房間的光芒柔和,昏暗下欲望的氣息在逐漸攀升著,我輕輕地坐在他的旁邊,然後緩緩地低頭,深情的望著他,按照電視裡面的情節,投去含情脈脈的目光,慢慢地,湊到他的耳邊,柔情似水般的說:「北少爺,你看這長夜漫漫,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一些比較有意思的事?」
北冥夜地劍眉微微挑起,眯縫著盯著我,沒有說話,我輕而一笑,緩緩地抬手,輕緩的挑開浴巾,北冥夜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皺著眉頭望著我。
「女人,你在挑釁我?」
近距離,他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
話雖然這樣說,但我卻故意更加靠攏過去了,我忽然有種感覺,這傢伙不會是喜歡男男配,只有對某些男人時候才會升起念頭?
「北少爺,你難道不想做一些特別的事嗎?」我嘴角露出微笑,越是讓他窘迫,心裡就越痛快。
他的眼神越來越縮緊,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
「是嗎?」
某一刻,他的眼眸舒展,嘴角浮現出了一抹邪邪的笑,似笑非笑桃花眼在一瞬間格外的明亮。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心裡猛然大驚失色,剛要撒腿站起身就跑,然而他卻伸手一把扯住了我,並且順勢一個翻身,強而有力的手臂死死的將我壓倒在身下。
「你不是想玩禁忌遊戲?你是自己脫,還是讓我幫你?」他的雙眼不在是以往那般清澈冷淡,一種極致積壓下濃郁的欲望,仿若火焰般竄出來。
我的心臟開始嘭嘭直跳,我猛地意識到,似乎玩笑,開大了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