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炯將手下的書籍翻過幾頁又繼續曬著同時,就抬起頭向老爺子問道:
「老爺子,那安途生的童話您還給他畫了人物雛形啊?」
他剛才看的那兩頁內容,是安途生給老爺子把所寫的故事講述完後,請老爺子幫忙畫個人物的雛形。閱讀М
而畫雛形的那一頁其實是老爺子回復的信件。
再翻到後邊的時候,書里的內容其實還不止安途生寫的童話故事,還有安途生寫的其它的小說或者雜記等。
在聽到何炯的話時,眾人都愣住了,反應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他們的老爺子竟然還對童話有興趣呢?
這畫風咋看咋跟老爺子不搭配啊。
看看其他的書,達分琦手稿、天工開物、泰西水法這可都是具有學術研究性,稱得上世界讚譽的書籍。
那本聊齋的存在,他們還能想的過去。
但是這安途生童話也偏離的太離譜些了吧?
「老爺子,您還看童話故事呢?」
「您……還真是有童心啊。」
幾人看著老爺子就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
他們知道有時候的老爺子會老頑童一些,但這頑童的童心也未免太童心了些吧。
「童話人物雛形?你說的是老頭子我畫的一個小女孩點火柴?」
葉清腦海中回憶了片刻,才找到關於安途生的記憶。
在聽到其他孩子的話,他沒好氣的白了幾人一眼。
「那安途生的童話老頭子我就是給畫了些畫,再說了看個童話故事怎麼了,老頭子我童心未泯不行嗎。而且那童話讓你們來寫,你們這些孩子能寫的出來?」
不就是安途生童話而已嗎,這些孩子可真是的,這眼神中就好像有一種什麼破滅的感覺似的。
他記得安途生那孩子又不是只寫童話,還有其他值得閱讀的作品好不好。
再說了,他覺得那童話寫的不錯啊。
讓他去編那麼一個故事,他都不一定能編的出來。
「我們只是覺得在您這些珍藏版的書中,這童話書顯得有些突兀而已。」
「不是的黃老師,那本書中其實不止有童話,還有安途生其他的作品,童話插圖是安途生請老爺子幫忙畫個簡單的人物形象。」
聽到黃雷的話,何炯也趕緊開口說道。
早知道他剛才應該再往後翻翻了再問話的。
不過也不能怪他們覺得突兀。
畢竟只要一提起安途生,所有人的腦海中第一想到的就是他的童話。
畢竟安途生的童話故事是在世界出了名的。
「你也不早點說。」
「這不是問的時候才看到的嗎。」
「在老頭子我的這些藏書中,沒有突兀一說,安途生那孩子的作品,無論童話也好還是其他戲劇、遊記以及詩集,他是個值得被稱讚的孩子。」
葉清喝著茶看著兩人在那輕語,放下杯子後才又接道:
「對於童心,老頭子我送你們一句話,做人,七分清醒看世事,兩分童心懷憧憬,一分傻氣去淡然。你們之所以覺得它突兀,只是因為你們沒有讀懂它。」
他知道這些孩子覺得這童話故事就是那些小孩子看的讀物,覺得有這麼一本小孩子書籍在他珍藏的書中出現有些拉低了其他書籍的格調。
可是先不說那本書中不止有童話,即使裡邊哪怕全是童話,他也並不覺得這有什麼。
安途生那孩子寫的那些童話故事其實都是滿腹含義的。
只要用心閱讀了,就能感受到那一個個故事中,告訴人們的不僅僅是一個故事,告訴的是社會的現實,人活著就要前進,還有人所需的品質。
「可人家不是說七分清醒三分傻嗎?」
彭鈺暢聞言,撓了撓腦袋。
老爺子給他們說的怎麼跟他們聽過的有些不一樣啊?
這兩分童心是從哪來的?
「你說的是人家說,老頭子我說是我說,你只需要記得老頭子我說就行。」
「原來這話是您自創的啊。」
「只要有道理自創又如何,你這個孩子的腦袋還真的是堪比太平洋。」
葉清斜睨了彭鈺暢一眼,又接道:
「一個童話都讀不懂的孩子,老頭子我也不指望你聽的懂老頭子我說的那句話。」
這傻小子還真的是比太平洋的水還寬還多。
「……」
彭鈺暢聽著老爺子的話一下語凝。
他聽明白了話中的意思。
不就是說他不僅管的寬,還笨嗎。
但他哪有那麼笨啊,至少那童話他有學過的好不好。
「您說的這句確實比那句更有道理,兩分童心懷憧憬,活得太過清醒其實是件很累的事情,心中懷著憧憬也能讓心靈輕鬆一些。」
「一分傻氣去淡然,人生確實需要去淡然一些事情,不能太過較真。」
「老爺子您這句話真的是太正確了。」
眾人在聽到老爺子說彭鈺暢的話後,就爭先恐後的說出自己對老爺子那句哲理的理解。
他們都聽出來了老爺子是在說彭仔連童話都看不明白,連小孩子都不如的傻小子。
這明顯對智商抨擊的話,他們可不能也被劃為這智商不行的傻小子一列中。
「……」
幾人的話讓彭鈺暢是更加的無語了。
真是的,至於這麼快的表明自己聽懂了嗎?
這麼快的把他一人拋棄在傻子的行列中合適嗎?
「話中的意思你們自己領會,老頭子我只能說安途生那孩子的作品,它不僅僅是一個給小孩子講的故事而已。老頭子我給你們講過西方文學的浪漫主義與現實主義,你們覺得安途生那孩子屬於哪一類?」
「我覺得是浪漫主義,畢竟他的童話中有不少浪漫元素。」
「現實主義吧,我記得他寫的大多數故事中都有對當時社會的批判。」
「我覺得他兩種主義都有。」
「那孩子是老頭子我認識的文學創作者中,浪漫主義與現實主義兼備體現的最明顯的孩子。」
葉清間接的回答了一興的話後,就給幾人講到他跟那孩子的相識:
「那孩子的一生也能稱得上是波折不斷,老頭子我認識他的時候,當時那孩子在皇家劇院中學習,可他卻是處於瀕臨餓死最無助的狀態。」
還記得他見到那孩子的時候,那孩子窩在幕布後的一個黑暗的角落中,雖說整個人看起來差的不得了,但他的眼中卻沒有喪失對生的希望。
而正是這雙眼睛,他就向好友了解了那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