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撕聰看著小腿處不停拉拽他褲腿的猴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猴子是他在蘑菇屋剛準備要走的時候出現的。
一見著他就拽著他的褲腿就往外扯。
他還以為這猴子要幹嘛。
沒想到竟然把他往種樹的地點拉拽。
其實他不是沒法掙脫開,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卻順著猴子的拉拽就過來了。
可這會眼看就快到他們跟前了,他要不,還是不要過去了。
以免他們還以為他捨不得走。
他故意放大了聲音分貝的喊道:
「你這臭猴子快鬆開,我要離開了。」
「吱吱……」
猴子依舊不鬆手的拽著褲腿就向前拉。
它剛才到了那個房子裡,就發現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可見肯定又是這人類偷懶了,它必須要帶著他去幹活。
這可是它的任務。
而站在田裡的幾人看著逐漸出現的猴子身影,頓時就明白了。
看來應該是這猴子去了蘑菇屋後,發現就只有撕聰一人,這才以為是撕聰偷懶,所以才把人往田裡拽的吧。
「哈哈……撕聰,看來你今天是走不了了。」
「撕聰,趕緊下來一起幹活,要不然那猴子肯定不得放開你。」
一興和彭鈺暢兩人都笑著向田坎上喊道。
就只看那猴子的架勢,撕聰想要離開恐怕是沒那麼容易的。
也不知道這猴子昨天沒見影后去幹了啥,還以為又得過兩天出現,沒想到今天正巧遇上了撕聰離開。
「你們別說風涼話,趕緊上來,幫我把它弄開。」
王撕聰沒好氣的白了兩人一眼。
送的時候沒見送,這時候還說風涼話。
友誼沒了,絕逼的沒了。
「你自己跟它說啊,哈哈……」
兩人說完,笑的更加大聲。
那猴子是在完成老爺子給的任務,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即使是拉開了,這猴子還是不會對撕聰放手的。
「這猴子什麼情況啊?」
金靜和劉勝英很是好奇的問著身邊的張紫楓。
這猴子看起來跟王撕聰好像還挺熟悉的。
「這猴子是有一天我們上山摘蘑菇的時候遇見,因為爺爺有與動物交流的能力,所以它就一直跟著我們。但爺爺不喜歡它跟著,我們再次上山的時候爺爺就說讓它跟著撕聰哥,看著他不要偷懶。」
張紫楓看著一人一猴的動作,就笑著給金靜姐和劉勝英姐解釋。
這猴子可真是盡職盡責。
那王撕聰都準備離開了,還要把人拽到田裡來。
「原來是這樣啊。」
金靜點點頭。
沒想到王撕聰幹活還有專人看守啊。
不對,還有看守猴。
這人得是有多偷懶,才會有這種特殊待遇。
她看著王撕聰眼中帶著幸災樂禍的意思:
「看來這王撕聰今天不干點活,怕是沒法離開了。」
只見田坎上的撕聰被猴子拽著徑直向老爺子走去。
而坐在樹下的葉清看著一人一猴,嘴角勾起。
「呦,這是捨不得離開,怎麼還回來了啊?」
本來還以為這孩子會因為逆反心理不會走,沒想到還來了個助攻,直接將人拽了過來。
這猴子有時候還挺可愛的。
尤其是現在對他吱吱的叫著,儼然一副完成任務求表揚的樣子。
「我可沒想回來,都是這猴子不知道腦抽了,還是怎麼的,硬生生的將我拽了過來。」
王撕聰聽著葉清的話,就感覺這話很是陰陽怪氣。
他要說明一點,他可沒想回來的。
都是因為這猴子。
要不是這猴子突然出現,他現在恐怕已經坐在船上,或許也已經過了河了。
「臭小子,你要是心裡不願意,你怎麼著都能擺脫的了他。」
葉清笑著搖了搖頭。
真是口是心非。
人要是不想做什麼事情,是絕對會想辦法不做的。
這樣的半推半就,就代表他的心裡還是有點想法的。
他活在世上數年,怎會摸不清人的心思。
這孩子也真是心口不一啊。
「才沒有,我是因為一路上都有鏡頭,這臭猴子是保護動物,若不犯法我能不對它動手嗎?」
「那你現在就趕緊走吧。」
葉清說完,抱著雙臂閉上了眼睛。
既然這孩子不願意承認,那他肯定是有辦法讓他承認的。
「行,我走了。」
王撕聰看著葉清的動作,就舔舔唇向後退了兩步。
一看猴子果然不拽著他了,他嘴角微微的撇了撇:
「那我真走了。」
「趕緊走,沒人留你。」
「我……」
「知知。」
猴子看著要走不走的人類,也學著老爺子的樣子,坐在地上叫了兩聲。
這人類原來是要離開了。
那它的任務也就結束了,它就可以跟這個可以交流的人類待在一起了。
趕緊走趕緊走。
「……」
王撕聰頓時心塞塞。
這猴子怎麼還學著老頭一副慢走不送的樣子呢。
他可是它拽過來的啊。
現在這幅拽拽的攆人樣子,拽給誰看呢。
但凡說一句那你別走了,他或許還會考慮考慮待在這裡跟他們一起玩一段時間的。
幹活這件事其實也不是接受不了的。
就一句不舍的話有那麼難嗎?
直播間的觀眾們看著撕聰腳邁兩步,又回一步的樣子,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這撕聰看著一副想走又想留,但沒有一人搭理。
看著既尷尬又樂呵。
「看看老爺子和猴子一副你若要走我不會留的樣子,再看看王撕聰想走卻又邁不開腿的樣子,笑死我了。」
「撕聰一看就是不想走,但凡有人說一句你要不再玩玩,他絕對就留下了。」
「可惜啊,事與願違,沒有一人開口。」
「撕聰,咱走吧,都沒人留你,你還在猶豫什麼?」
「總算發現了,撕聰這人吶挺口是心非的,老爺子都已經看穿了,他還非不承認。」
……
田裡的幾人一邊種著樹,一邊看著田坎上的動靜。
黃雷一看王撕聰的樣子就笑著跟何炯說道:
「瞧那撕聰走二退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跳舞呢。」
那一看就知道撕聰那孩子心裡有些不舍,不想離開。
所以才會那麼糾結的在那徘徊。
「那一看就知道他其實沒有口頭上說的那麼想走,就等著有個人開口留一留。」
「怎麼著,你不是跟他熟嗎,要不,你開開口?」
「除了我們也沒誰看的出來了。」
何炯視線一直盯著王撕聰,回應了黃雷的話後就對著田坎上的撕聰大喊道:
「撕聰,我們剛才還說有些捨不得你呢,要不你再多玩幾天吧。」
其實撕聰這個勞動力還是挺趁手的。
雖說現在沒習慣幹這種勞累活,但他在幹活的時候卻挺認真,也沒有多偷懶。
從撕聰昨天是實在是干不動的時候才停了手的情況來看,其實這撕聰與他的表面形象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