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張紫楓的話音落下時,門口就傳來彭鈺暢的聲音。
「太過分了,你們竟然開小灶。」
彭鈺暢瞪大著雙眼看著幾人。
真的是太過分了。
開小灶竟然都不喊他。
害的他在那邊看著火星撞地球,還得當個和平的使者。
可他們倒好,好吃好喝。
「不地道,太不地道了,讓我們吃素,你們在這吃肉。」
王撕聰走近房間看著桌上的食物,就撇著嘴的說道。
這些人真的是雞賊啊。
說好的共同吃素呢?
竟然還開這樣的小灶。
他站在張一興身邊,手搭在對方的肩上還拍了兩下:
「你丫的也不地道,知道有肉吃,還裝模做樣的說不餓。」
「就是,一興哥你不說就算了,妹妹你竟然也不知道給我說一聲,虧得我還擔心你跟老爺子呢。」
「黃老師,您說您做這麼一桌,也不叫上我,不給您說了我要學藝的嗎。」
金靜聽著兩人的話,看著桌上的菜吸了吸鼻子,嗅著空氣中食物的香味,就對著黃雷說道。
這兩人找人都找錯了。
做大餐的是黃老師,而且這張一興還是黃老師的徒弟,師傅不讓徒弟說,徒弟敢違背嘛。
「我們開飯的時候你們都已經吃飽了,還叫你們幹嘛,吃太多會影響睡眠的。」
「老爺子,您這句話就不對了,吃的好才能睡的香,只可惜我們吃飽了,唉……真是遺憾。」
金靜笑著回應後,搖了搖頭的摸了摸已經有些微鼓的肚子嘆息。
她來可不是饞嘴的。
看到老爺子跟紫楓兩人和好,她吃不吃這香噴噴的食物都無所謂的。
「黃老師,酒杯在哪啊?」
「怎麼,要來點?」
「您給我說說在哪我自己拿。」
金靜微微的笑著沒有說明自己要酒杯的原因。
她來這裡就是想道歉的。
今天的事情確實是她起的源頭,所以該有的道歉是必須要有的。
「在那邊柜子里。」
「好嘞。」
金靜徑直走到柜子邊,拿出杯子後就站在葉清的身邊,給老爺子添上酒後,又給自己杯中添上:
「老爺子,今天的事情對不起,要不是我八卦的提起,您也不會跟紫楓發生矛盾。」
她說完就將酒杯抬起一口飲盡。
「你這丫頭還真是頗有范啊。」
葉清看著金靜一口乾掉,就笑著說道。
這丫頭喝酒的爽快勁和灑脫勁,不禁的讓他想起了另一個年代很是久遠的女孩子。
那天他在山間小亭子裡坐著的時候,那個姑娘衣衫皆是灰塵的走近。
儼然一副逃難的樣子。
可那姑娘有意思的是,明明在逃難,看到他桌上擺放的酒時,她竟然會跟他討酒喝。
尤其是那姑娘喝酒的架勢,就跟這會的金靜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杯子裡裝的是水,只見她咕咚咕咚的就灌入肚中。
如此喝酒,要麼酒量極好,要麼就是心中不郁。
他也不介意那孩子繼續與他飲酒,在交談中,他才得知,原來那姑娘是位詩人,但金兵來犯,她不得不帶著文物逃走。
可惜那些文物最終保住的並無太多。
那姑娘的文采很是不錯,在交談中他記得最清楚的那一句詩:「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
這孩子怕是遭遇了不少事情,於是就衝著這一句詩,他將那姑娘帶到了一出安全地,讓她在那度日。
「您別看我這范是起的高,但我也就這一杯的量。」
「哈哈……這丫頭說話確實有意思。」
葉清大笑著回應,就對著邊上的其他人說道:
「你們也都別站著了,自己拿杯子跟著喝點吧。」
隨著葉清的話,幾人都從柜子中拿出杯子加入。
「老爺子,你們倒是有的吃,我們這些吃飽了的光喝也不是個事。」
彭鈺暢說著,眼中冒著星星的看著老爺子。
他們是吃不了了,可這老爺子有不少故事,用故事下酒也是不錯的啊。
「彭仔,你是吃飽了,老爺子還沒吃多少,別鬧,跟撕聰邊聊邊喝。」
黃雷臉上很是不認同,聲音中也帶著嚴厲。
這孩子竟然還想讓老爺子講故事下酒,雖然他也想聽聽老爺子講的,但也要讓人先吃飽了再說啊。
「沒事,酒桌子上不就是邊吃邊喝邊聊嘛。」
葉清擺了擺手,夾起一口菜餵進口中,咽下後喝了一口酒接道:
「這世界上的酒除了這白酒、米酒、葡萄酒、雞尾酒、威士忌等等外,還有一樣特殊的酒,它的口感與這些酒都不一樣,你們知道是什麼酒嗎?」
既然想藉故事下酒,那今天就跟這些孩子講講酒的故事吧。
「特殊的酒?」
「口感不一樣?」
「果酒?」
「黃酒?」
「藥酒?」
「啤酒?」
幾人紛紛對老爺子說的酒的種類做出猜測。
「撕聰說對了,啤酒。今天就給你們講我跟啤酒之間的故事。」
葉清說完,就給幾個孩子講道:
「老頭子第一次喝到這啤酒的時候是在酒花國,當地因為宗教信仰的原因,他們釀製這種酒是用作向女神的貢酒。這啤酒它有一種很是獨特的苦味,裡邊還有麥芽的香味,在我喝下第一口的時候只是覺得有些苦,但咽下它後,口腔內的回味感卻很十足。」
那啤酒的味道與他喝過的酒大不一樣,它的酒精度不似其他酒那樣的烈。
可它蘊含的味道卻是令口齒回味。
「後來因為酒花國要發生戰爭,我就離開了那裡。直到去往米國,我又遇見了那個叫阿道福斯的孩子,他是在戰亂時期移民到米國的孩子。」
「又遇見?您在酒花國的時候就認識他嗎?」
「不是。」
葉清搖了搖頭,給口中餵進一口菜咀嚼咽下後又接著講道:
「我並未認出那個孩子,是在啤酒屋喝酒的時候,他找到我的。在戰爭發生移民的時候,我順手幫了他們一把,這事我都沒記在心上,那孩子卻是見著我就迎了上來。」
當時那孩子激動地抱住他,他差點沒讓那孩子給灰飛煙滅了。
也幸好他及時的說出感謝語。
「與那孩子聊天中,我向他吐槽米國這邊釀造的啤酒根本沒有酒花國的好喝,那孩子聽完就感覺好像有了要奮鬥的目標一樣,就說他本來得到父親的遺產後,就想著在米國釀造酒花國的酒,來售賣給在米國的酒花國的人。他本來沒有什麼信心,在聽到我的話後,他的想法就堅定了。」